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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的时候,我见到了东哥,一年不见,多少都有些变化,脸盘圆了一圈,肚子微微凸起,和以前的玉树临风相差甚远,见我盯着他就拍了肚皮笑说:熬夜加班的结果,纯属工伤。我颔首附和“看来嫂子对你太仁慈了”。他说我分手了,不,被甩了!然后闷了一口啤酒,隔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我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但却能感觉到他心中要溢出的悲伤。
东哥和那个姑娘的认识纯属偶然,或者说是缘分。2013年毕业聚会那天,那时候qq空间还相当火爆,我们仍喜欢上传自拍或者合影,为收获一堆评论而乐此不疲,姑娘就这样在一群人的合影中第一眼看到了东哥,然后通过朋友找到了已经在北京工作的他。
姑娘人长得漂亮,性格活泼,大胆而又火辣,东哥说那时候突然有一种被桃花砸中的晕眩感,所有的甜蜜在心中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有的人说,女追男隔层纱,却是有几分道理的,更何况美女主动出击,杀伤力就更加满膛。只是我们都以为这是一场相互试探的相遇,却没想到率先就失了心的那个人,最终败的一塌糊涂,丢盔弃甲。而最先主动的那个人,却也最先离开的人,留下整间屋子的气味,徒做回忆。
女孩比东哥年纪小,那时候还没毕业,两个人只能隔着千里在网上聊得火热,又因为老家是一个地方的,所以年底回家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确立了关系,一切看起来发展得顺风顺水。毕业之后女孩也直接到了北京和东哥一起打拼,两个人一起挤在不足10平的出租房子里上班,生活,谈天说地,俨然一对小夫妻,生活偶有争执,但对于俩人的感情似乎并没太大影响。北京的生活压力比较大,休息的时候东哥会带着女孩去吃她最爱的烤鸭,为了不让女孩受委屈,从来不会做饭的他愣是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东哥说“当初没钱,她家境比较好,我不想让她觉得跟着我会受委屈,所以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就是让我去摘月亮也可以,你说爱上了是不是就变成傻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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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有的感情来的时候满面吹风,走的时候都少不了些筋疲力尽。而在此之前总是让人误以为拥有了全世界。
为了俩人今后更好的生活,东哥拼命赚钱。在他觉得俩人感情已经稳定,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姑娘却一再回避这个话题,直到最后实在瞒不住了东哥才知道,女孩的母亲嫌弃东哥的家庭条件不好,既没房又没车,一再阻拦他们俩交往。东哥说当时这个问题他觉得并不大,因为他足够努力,一切都会变好的,而且他始终坚信两个人的感情,直到有一天他回到他们俩的小家才发现女孩的东西全带走了,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女孩说东子,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顺风顺水,我承认你爱我,对我很好,但是我们真的要看现实了,谢谢这两年你的照顾,只是我妈说的没错,光有爱支撑不起生活,我和你租了两年的房子,等了两年,可是我们在北京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我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了,真的等不起了。东哥说,当时就像是有人把刀子生生的戳进心里,还捎带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扎你。他把自己关了两天不吃不喝,后来再一次看到阳光的时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他说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从没遇见,也就不会想念了。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接受,女孩还是离开了他们的小家,亦如当初出现时一样的突然。
我问他也许女孩是在试探你,你就这么放弃了?
他说,我以为她和平常一样闹闹小脾气哄哄就好了,我找了她很多回,后来电话都让她妈妈接了,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你说是不是有点惨。不过她的选择是对的,我确实没房没车,光有爱有什么用。他看着我说“你相信么?我不怪她,真的,只是不愿再见,不愿再想”。
有人说一场感情,最容易受伤的都是女孩,全不如是,受伤最深的永远是那个陷的最深,爱的最真的人。
我知道他很努力,很好很好,只是上天就是这么爱开玩笑,你以为只要你全心付出爱的那个人,他/她就哪都不会去。只是,曲未终人已散。有些人出现,只是过客一场,呆得了一阵子,陪不了一辈子,但却可以构成人生最完整的样子,有苦有乐,有悲有喜,继续前进的时候,才知道哪些人可以走到老,陪白头,哪些人只是空欢喜一场。
人生就是这样,在你以为顺风顺水的时候,总会当头一棒,告诉我们“傻小子,这才是生活”。而我们总要在磕磕碰碰的学会成长,遇见错的人是想让你在遇见对的人时候,能够一眼辨别出,然后说“嗬,你终于来了!”,然后在心里默默写下“如果爱,就别再走了好么”。
看着窗外,如果树枝在风中轻曳,你爱着的人便也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