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准备到岛外参加心理咨询师考试,看到墨迹天气提示会下雨,边洗漱边问康先生:“现在有下雨吗?”
“干嘛?”康先生没头没脑回了这两个字。
“干嘛?我想知道有没有下雨然后决定要不要带伞啊。”我没好声气地说。
然后,感觉憋着一口气,又不知道怎么排解。快速倾听了一下自己,有对康先生漫不经心的愤怒,也有对他不够贴心的失望。
不希望这样的情绪被累积下来,于是,洗漱后,尝试和康先生沟通。
“你刚才问我干嘛,是因为你觉得我那样问有点多余吗?”我问。
“是啊,反正不管下不下雨,你都要出门,你又不可能因为下雨就不出门。”康先生说。
“话是这么说,但我需要根据情况决定带不带伞,其实也是希望你提供信息让我提高效率,因为离出门统一搭车的时间不多了。”我对康先生说,我能理解他的逻辑,但当他用这样的逻辑给我回应时,我会因为需要没有被看见而觉得失落,还会有些崩溃——你怎么会完全不和我在一个频道呢。
我说,如果夫妻之间对话都要看有没有“必要性”,是不是符合逻辑,那哪还有话可以说了?更多时候,彼此沟通,是为了连结,而不是为了逻辑分析。所以,当我很平常地问了一个问题,却没有得到期待的回应时,我会觉得难过和无力。
而真正让我难过和无力的,是那份连结的微弱,或者断落。
我和康先生袒露了这部分的脆弱。康先生回答说:“嗯,你说的有道理。”
我感到自己放松了一些,也放下了对康先生不贴心的评判。
的确,他有他的逻辑。我要做的,只是诚实地看见自己的感受和需要,再如实地表达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