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笔下的风四娘说:“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
古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爱恨到了极致。
极致的人往往能做出最极致的选择,但我不是。如果说多想是一种病,那我应该已经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有人留言问我:怎样在说服别人的同时,也说服自己?
我忘了当时的回答,可如果重新再答一遍,我一定会反驳自己当时的想法。我们在别人问自己问题的时候,总习惯性地把自己抬高一点,虽然没有说很高傲,但因为是别人问自己问题,所以会觉得自己懂得比对方多。然而结果往往是事与愿违。
前段时间,有朋友在深夜里给我讲他的故事。
他说,小潮哥,睡了吗?打扰到你了。我觉得自己最近病了,我爱上了深夜,赖上了晚睡,不喜欢却又摆脱不了酒精占居大脑,半醉半醒的状态。你有解救的药方吗?
我说,不介意的话,可以讲下你的故事。
那晚我刚好也失眠,我看了看时间,2:13,我猜屏幕那头的他,可能刚回到出租屋,酒精充斥着大脑,一边强忍着沉重的双眼,一边给我发信息。
他说:
最近喜欢上了EASON的歌,总会在夜里关掉房间的灯,将被子盖过头,然后塞上耳机,听他寂寞的声音。我总觉得那些寂寞的歌声,是我每一天的生活写照,它一字一字地在黑夜里唱了出来,蔓延了整个世界。
所以听他的歌,我总会变得心软,有想落泪的感觉。
昨晚三几好友去KTV,一进到里面,喧闹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就将我整个人给淹没。我们几个人关在一小小的房子里,点了歌,将音乐的声音放很大,然后拿起桌面的骰子,啤酒一碰,完完全全将自己扔入到这样一个连表情都看不清的世界里。
碰了几次杯后,我点了首EASON的“孤独患者”,歌词里唱: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我又变得心软了,但此刻我倔强地抬起头,不愿在这些好兄弟面前落泪。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半醉半醒地过马路,半醉半醒地上楼梯,然后打开房间的门,找自己的床。此刻我什么都不想想,只想立刻睡去。
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每个夜晚都将自己交付给那个吵闹的世界与刺鼻的酒精,但只有这样,我的夜晚才会变得短暂。
因为我总会想一个人。
人们说,能够有一个人在深夜里让你挂念总是幸福的,可是我不幸福,因为她并不在我身边。
我想听她在我耳边像孩子般地撒娇,我想闻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我想抚摸她柔顺的头发,我想亲吻她温暖的身体。我想她依偎在我的怀里,然后我们互相分享一天里的开心与眼泪。我想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在我每个失眠的深夜,安静地听我诉说。
他们说这是矫情,作为一个男生,特别是搞销售的男生,这是非常不可取的。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跟不同的陌生人交谈,我满城市地跑,我努力地说服别人,也真的说服了很多人。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
这便是我最近的生活记录。
好了,头发干了,晚安,小潮哥。
我说,好的,晚安。
我并没有给他一开始想要的药方,而他,也许更多的只是想找个情感的寄托吧。
在销售的时候,我们总能想到办法说服别人,比如说“这个更便宜,这个性能更突出,这栋楼位置好,现在买有优惠,过了就不一定了......”只要说到别人的痛点,就总会有人愿意埋单。可是我们在向自己销售的时候,却永远也说不到那个点上去。
我们无法在说服别人的同时,也说服自己。
或许他也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药方,没有谁会是谁的救世者。
我们都得学会,自己对自己讲大道理。
因为只有理解,才能说服,只有得到,才能满足。但往往我们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生活地像一壶酒,朝九晚五,醒着,同时也是醉着。
如果说服不了,就不要说服了吧,随清风尽情地吹,随云彩尽情地漂,随小草尽情地摇摆。直到哪天,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愿意放弃什么了,你也就说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