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讨好世界,我只讨好自己

IMDb和豆瓣这两大电影排行里,排第一的都是26年前的一部电影——弗兰克·达拉邦特导演的《肖申克的救赎》。

很奇怪,这么部讲监狱生活的电影,却让全世界的观众得到了治愈和振作。监狱这个特殊场景,偏偏占到了普遍性:世上的所有人,都无往不在枷锁之中。看上去再强大、再优越的人,也有他的绝境和束缚,我见识越多,越确信这一点。

这部片子讲的是穿越枷锁和绝境。

蒂姆·罗宾斯扮演的男主角安迪,是个含冤入狱的银行家。他隐忍克制地苦熬着自己的囚徒生活,因为他在暗中做一件事:用一种小锤子,花了将近二十年,挖了一条通往自由的地道。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只干过一件好像不理智的事儿。有一回,他反锁上监狱广播室的大门,向全体囚犯播放了一曲歌剧《费加罗的婚礼》里的咏叹调。那一刻,院子里的囚犯都仰起头来静静地听。

其中一个囚犯的旁白说,“我从来也不知道那两个意大利女人在唱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那种美让人心痛,像一只小鸟飞进了我们的牢房,连那些墙都跟着消失了。”

因为这件事,安迪被关了两周的单人禁闭。关小号可比看上去要残酷,它能让人精神崩溃,时间长了,有的犯人甚至会变成哑巴。人是不能缺少沟通和倾诉的。安迪被放出来时,狱友问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微笑着说:“有莫扎特先生陪着我。”

你看,他为了听一小会儿莫扎特,愿意付这么大代价;莫扎特也没辜负他,安迪能从黑暗和孤独里撑过来,就靠着脑子里回放这些伟大艺术。

安迪凭着什么穿越自己的绝境呢?凭着他常常去往一个我们称为“诗和远方”的世界。那里是由文化艺术所构成的,经过人类文明的沉淀,是每个人都能安顿精神的地方。那个世界的不变,最能对冲现世的无常和无力感。那个地方的光,连单身牢房都能照亮,照亮我们当然更没有问题了。

很多人有个习惯,每次把车停在家或者公司门口,都鼓不起勇气进门,要坐着缓一缓。

那是干什么呀?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更光亮的、如同精神的后花园的地方可去吗?

然后,我们再返回这个真实世界,做自己的事,挖一条属于各自的道路。这个真实的世界,也有它的魅力,不断变化和颠覆,充满惊奇,充满机会。

安迪有一颗美丽的灵魂,仿佛任何笼子都关不住的鸟。他播放音乐给同伴听,是为了唤醒他们,请他们和自己一起返回那个有莫扎特的世界。哪怕只有片刻,也可以抵御绝望。

我绝对不妄想我是安迪,但是从今天以后,我会成为你留在院子里傻乎乎的同伴,整天仰着脖子,听半空中的高音喇叭,听到来自那个世界的消息,我就会大声吆喝:“快来,快跟我一起去感受那个美丽的世界!”

我的目标是和你一起做“生活的艺术家”,至少要做一个心平气和的“生活鉴赏者”。我会给你讲过去的生活,潜藏在器物里的精神和奥妙,以及现实中的江湖门道。俗话说“是个人就饱经风霜”,那我们就再为这饱经风霜的生活,添加温情和优雅吧。

《肖申克的救赎》里,有句经典的台词:有的鸟终究是关不住的,因为他们的羽翼太过光辉,当他们飞走时,你会由衷的祝贺他们获享自由;然而无奈的是:你得继续在这无聊之地苟且偷生。他们饶你一命,但是却夺走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每天留给自己的时光,会让我感觉到自己就像只鸟儿,在自由的飞翔。

每一天,我们都会在那个世界里多走一步,不断去打开它的新边界,为你提供越来越好的知识服务。这对我来说,是一场漫长的修行,它逼迫我必须不停地去发现,去写,去向你作清楚明了的讲述。

对于那个不变的世界,如果说我知道什么的话,就是我知道它的永恒和伟大,知道自己的无知。我会毫不遮掩地暴露自己的错误和浅薄,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和你分享我的感动和惊讶,报告给你我看到的真和美。

外国有句名言:“In me the tiger sniffe the rose.”

诗人余光中将其翻译为: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书画诗酒花,精神后花园,快乐乌托邦,都是生活的本真味。 

在百忙中,偶然丢开一切,去爬一次山,去赏一次荷,去徒步乡村僻野,去远足高山大川,看青山绿水流云飞鸟,嗅泥土和野花的芳香。每个生命都能在休戚相关处,浅吟低唱,把平凡的日子活成诗。 

一半烟火,是人得活得接地气。一半清欢,是人总要有一点高于柴米油盐的品相。生活虽是一地鸡毛,但更需要有诗和远方的梦想。更可以将这一地的鸡毛扎成一个漂亮的鸡毛掸子,活成“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乐观。

曾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孩子4岁时,我牵着他的手去幼儿园。看着他逐渐长高的身体,想到他已经来到我身边4年多了,我不由地哼起那年春晚上的歌曲:“时间都去哪儿了?” 他用厚实的小手攥着我说:“时间都变成回忆了,都钻进我们脑袋里去了。”

这是关于时间流逝,我听过的最精准最具象的解释。或许,每个孩子都是天生的哲学家。他们用大人遗忘的语言,道出事情的本质。有些人正在吃你的「苟且红利」 所以,如果你连现在的苟且都过不去,还怎么谈诗和远方呢?

几年前,一个想去看看世界的女教师辞了职,去寻找自己的诗和远方,后来在成都落了脚,开一家民宿,和自己的丈夫,丈夫是辞职以后认识的,是她诗和远方的一部分。 

单位里招聘营业员,来一位中年妇女,其实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因为国营企业有年龄限制,只好找另外的地方上班,也算是重新再就业,丈夫是水电工,收入算不上很高,每到中午,大老远的带着饭菜到店里,俩人儿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出入也牵着手,见了外人,喜欢和你谈谈国家大事,就像任何一个爱吹牛的男人一样。

后来两个人也买了房子,几十平的样子,很小,不过两口子挺满意。 不知道哪个人说的,心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一首费加罗的婚礼能让一群囚犯伸长脖子仰望那个高音喇叭,诗和远方是应该是住在心里的,我们能做的,倒是每天给生活一点点的滋润。

每个人心里总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后花园。那里神秘莫测却又美妙绝伦。并不是每个其他人能够到达。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心灵保留那么一方净土,这是世界上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吃喝是为了生活,但生活并不仅仅为了吃喝。无论在人生的低谷还是琐碎的生活中,诗和远方,作为一个人的精神后花园,必不可少。柴米油盐里浸透着星辰大海, 锅碗瓢盆中又盛满了诗和远方。

张爱玲说,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子,里面却长满了虱子。马东说心里很苦的人,只要有一丝甜就能填满。其实,只要愿意,生活还有更多美好的可能。

颐和园的红荷到了夏天肯定还会如期开放;街角的咖啡馆一年四季等你落座;让你连轴转了两个多月的项目,终于大获成功;生日时仍会收到朋友们的祝福;不远万里的丽江小客栈的一本书曾让你湿了眼眶;也可能是草原上的蒙古包,一碗酥油茶让你暖了心;亦或是湘西苗寨里的普通农家,那次的饭菜总是恰到好处的可口~ 

这些惬意与美好,使我们以一种更加悠闲的姿态存在着,我们都需要有这么一个小角落的存在。我们的心灵偶尔需要被这样治愈。此时,你还会在乎那些虱子吗?你披的就是一袭华美的袍!披着你的长袍继续奔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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