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开始,是从“我”的癌症开始的。我得知了自己已大限将至,就写了一封长长的认罪书开回忆我这一生所犯下的罪行。
我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母亲为了养活第一个孩子嫁给第二个丈夫,以此类推,所以,我有四个哥哥却全都同母异父。
我小的时候,经常被村人以此为由嘲笑和戏弄,我的性格因此也变得乖张和叛逆。这种叛逆在我知道,村里边最窝囊,最受欺负的哑巴是我的亲生父亲时,达到了顶峰。我一改往常因想获得利益而接近他的心态,常常疏远他。我甚至,想弄死他。我的性格越来越顽劣,也因此在我的身体――胸部留下了个梅花烙印。那是我小时候,母亲在厨房炸丸子,因有些事情所以暂时离开了厨房。我馋瘾一犯,计算着时间,偷偷揪了一小团面,扔进油锅炸,可是还未等我炸好,母亲便回来了。于是,匆忙之下,本想将丸子捞出来之后隔着内衬藏到衣服里,但是没想到失手直接让丸子触及了皮肤,于是烙下个疤痕。上学后,我就纹了个梅花️纹身。
后来,上学,我依然顽劣,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和我同龄的女同学辍学回到我们的小乡村里结婚生子的狼狈状态,萌生了走出去的愿景。可惜,终归是底子太差,没有考上大学。后来,碰巧小县城新开办了一家卫校,招收学院,门槛极低,于是,我便去了。毕业后,我敏锐的察觉到,依靠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在县城立足。所以,经过审视,我决定做一场交易,演一场戏。我的高中同学有几个男同学喜欢我,我在期中挑选了一个家里有关系的男同学作为目标。因为,他满脸青春痘,所以,我一直称呼他为青春痘。后来,青春痘果然上钩了。我和他上了床,也顺利通过他家里的关系进了一所医院当护士。之后,我想我已经可以安枕无忧了,于是,就跟青春痘摊牌。谁知,他的家人果然争口气,又找关系把我给撤职了。
撤职后,我就离开了小县城,带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豪气,乘坐巴士去了郑州。在郑州,我本着我是金三顺里的那句台词“人生就是那样,全凭胆识过”的信念,以及“我还年轻”的事实,不断频道换工作。从小诊所护士,到迎宾小姐,再到室内服务员。
在一天下午,我工作小憩的档儿,发现有一个男人在盯着我看,我很恼怒。可是,他并不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每天默默来看我,和我说说话。慢慢的,我们熟络了,我了解到,他是在附近党校学习的。我猜想着,他估计是想找个露水夫妻。同时,我在心里也默默打着算盘。如果,真能榜上个帮助自己的老男人,其实,我到也不介意。可是,时间过了很久,他却一直没有什么行动。终于有一天,在饭店里,一帮喝醉了的客人不断调戏我,他出手相助,让我心里很感动。那天,他对我说,约我去咖啡馆,我想终于要行动了吗?
可是,到了咖啡馆,他并没有说什么敏感话题?而是问我,想不想换份工作。我诧异,问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他说:不为什么,如果非要找个原因的话,那么因为,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