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罗马人的故事》第四本书,感觉阅读开始困难,拖延症又犯了。
人类的历史赫然就是一部打打杀杀的战争史。大浪淘沙,英雄辈出,时势造英雄。古罗马真的不缺英雄。但盐野七生《罗马人的故事》系列15本书用两本书的篇目以《恺撒时代》来命名,足见恺撒大帝其人其事实在是值得大书特书。那是怎样一位熠熠生辉的男子呢?
毋庸置疑,恺撒出生于贵族之家。虽然并非豪富,但也不是普通的平民家庭可比的。他的伯父,他的舅舅都曾担任过罗马的执政官。恺撒家虽然经济状况一般,但仍然是名门望族。恺撒的青少年时期能够有足够的机会学习成长。恺撒的母亲奥雷莉娅是法学者,受过高等教育,她给予了恺撒无私的母爱。16岁的恺撒父亲过世,他成了一家之主。16岁的恺撒也迎娶了他的新娘,他的岳父正是当年罗马当时的最高统治者——执政官秦纳。
虽然他的出生没有什么日月星辰的异象发生,但是也的确不同凡响。这样的恺撒注定一生与政治有关。18岁的恺撒上了苏拉的“死刑黑名单”,因为众人求情,所以他最终从“死刑”黑名单”中被除名。但苏拉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命令恺撒与秦纳的女儿离婚。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恺撒会服从苏拉的命令,但事实恰恰相反,恺撒的回答是“不”!因为说了“不”而不得不被迫逃亡。逃亡中的恺撒不是惶惶如丧家之犬,而是开启了另一种方式的学习,他主动加入了军团,为他日后辉煌的指挥官生涯奠定了基础。
恺撒22岁的时候,苏拉去世,恺撒立刻回到了首都罗马,回到了他的家中。回到家中的恺撒很想成名,但那时候他似乎还没找到一举成名的道路。23岁的恺撒从事了律师一职,但以失败收场。24岁的恺撒再次远走国外,这一次是真正的海外留学。但在进入大学深造的途中,他遇到了海盗。被扣押的恺撒主动将自己的赎金提高了2.5倍,把自己变成了海盗眼中行走的金钱。当随从带回赎金,恺撒获得自由之后,恺撒立即招募人手及租借船只,率队讨伐海盗。最终海盗们没能够终结恺撒的生命,反而被恺撒终结了生命。这大概是海盗们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吧。
留学归国的恺撒开始了自己的职业晋升之旅。他的职业生涯从祭司开始,此后的一切似乎尽在恺撒的掌握之中。他当选为20位军团大队长之一,还当选为财务检察官。但是30岁之前恺撒最出名的地方却是花花公子,而且背负着巨额债务,天文数字般的巨额债务。他衣着考究,热衷交际,情人众多,理所当然的花费也特别多,令人奇怪的是他总能借到钱,只能说恺撒太擅长交际了。
作者盐野七生认为,恺撒37岁的时候才真正起步。在“喀提林阴谋”中,恺撒洗清自己嫌疑的方式令人拍案叫绝,他是表演天才。文章中说“制造绯闻的能力,恺撒真是无人能比”。恺撒有无数的情人,他也一直热心的帮助情人的孩子。恺撒也有无数的债权人,虽然他已经贵为行省总督,但却被蜂拥而至的债权人堵住了家门还无法上任。但一切的问题在凯撒面前都是可以解决的。
40岁的恺撒真正立足政坛。
“三头政治”在当时是全新的名词吧。伟大的庞培比恺撒年长6岁,庞培是位早熟的军事天才,他23岁就指挥三个军团,25岁举行过凯旋仪式,30岁就担任总司令。45岁的凯旋将军庞培因为妻子与恺撒之间的绯闻而离婚,从这一点上说庞培与恺撒是情敌。但是两年后,年长六岁的庞培成了恺撒唯一的女婿。而三头的另一头是克拉苏,他正是恺撒的最大债权人,也是罗马最富有的人,真正的有钱人。这三个人的联手开启了罗马政局的新时代。恺撒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执政官。深谙人性的凯撒在执政官舞台上开始绽放光芒。
一年的执政官任期结束以后,恺撒成为三个行省的最高责任者,任期5年。到行省当总督,并不是退二线去享福,而是要指挥军团打仗的。恺撒亲自执笔《高卢战记》,作者盛赞恺撒的文体:“简洁、明晰、洗练的优雅”。此后作者以大量的篇幅描述了恺撒在八年高卢战役中百科全书式的卓越表现,恺撒对人性、地理、民俗、武器、战术等等无一不精通,一桩桩教科书式的案例成为后人眼中的经典。
恺撒是一位一生忠于自己想法并且身体力行的男子,他期望改造罗马的国体,树立罗马世界的新秩序。但尽管如此,战功赫赫的恺撒也并不一定能赢得全罗马人的心。阴谋无处不在,恺撒也将面临是否度过卢比孔河的抉择。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的命运似乎要重演了。
罗马呀罗马,人心呀人心,何其难测!
2021年3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