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老吕是老驴》

《老吕是老驴》

阿可招呼大家点菜,我看见有"凉拌侧耳根",问阿可是否只是根,阿可说这里的侧耳根带叶的。我说那我点这道菜。纯野菜。

"侧耳根"的学名叫"鱼腥草",开春后,在山野的田边地头多的是,连根带叶扯拉出地,洗净,略微的涩味,但加上油辣子酱油拌和,开胃爽口,很适合下白饭,饭量可增加一倍。城市里偶有餐馆提供这道凉拌野菜,但大都是名副其实的侧耳根,不见叶。其实叶带点酸味,更见特别味道。很庆幸这次在山高路远的滇西北其宗乡吃到有新鲜叶子的侧耳根。

大家都喜欢这道菜,但我没想到老吕似乎也特别喜欢,我觉得他比我还吃得多,最后连小点的残根、汁水也不放过,美美又加了碗饭怼吃。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老吕是广东人,他的口味不对付酸辣才对,竟然与我争食侧耳根。老吕提前内退后,炒炒股,四处玩,爱上了摄影,凡是全国各地有美景的地方,无论山高路远,总有他干瘦的身影,俨然一头老驴!我想他因此适应了四方美食各种口味。他应该奔6旬了吧,可他不介意大家互相玩笑。有人说:"老吕你是哪里有好处就奔哪里!"

老吕笑呵呵回应:"是啊,我老婆都说我,说我意志不坚定、战争时期一定当汉奸。"

一语成谶,他3年后,似乎还就是…

自1年前特朗普当上美国总统,凡事倡导美国优先,借口贸易逆差,与中国大打经济战,设置中国产品进入美国市场的关税壁垒;盟友日本不仅在东海与中国有钓鱼岛之争,也配合美国将军事触角伸向南海。日本人象甲午海战一样,之前招募汉奸收集情报。我们也没想到老吕也真被日本人招募了。我们通过电视看到了受审的老吕,还象3年前一样干瘦,只是头发花白了。他承认了去南海舰队广东某军港多次潜入、夜间偷拍、危害国家利益、获得日本情报机关酬金数十万美元、被邀约去日本上十次免费旅游、接受日本人色情陪侍等事实。我们都说知夫莫如妻啊,他老婆真看透了老吕。

今年春节,我们几个人又相约去云南,不知谁又提起老吕,说:"老吕在监狱,可发挥下他摄影专长,配合管教干部多拍些照,好好改造,早点出狱。"

我说:"最好还是不要减刑,他出来了,说不定我们又玩在一起,他又来和我争吃侧耳根!”

有人说我不该有个人成见,毕竟老吕年纪大了,改过自新才能早点出来。

我说:"好吧,只要他改过自新,欢迎他回归,就是不要老是一个人单独出去拍摄吃饭都要等他好久。"

大家走着、说笑着,大口呼吸着云贵高原上的新鲜空气。突然阿可说:"咦,你们看前面那队人,有个人是不是很象老吕?"

大家猛抬头朝前盯望,阿可又脱口而出:"老吕!"

呕,卖嗄得,真是老吕!真的是…老吕!

我们追上前围拢他:"老吕你这么快出来了!?"

老吕显然也吃惊不小:"又遇上了你们!说什么出来了嘛…哦,你们说的可能…是我双胞胎哥哥吧?”

"啊,你还有双胞胎哥哥?"

"那电视上不是你吗?你哥哥的名字也跟你一样?"

"当然不一样!"

老吕又补充道:"上次与你们一起时,我用我哥哥的身份证!"

我说:"老吕,该不是你哥哥顶替你坐牢房吧……"

老吕脸上一道红晕闪现,立马严肃地说:"小p,我警告你啊,你不要乱讲啊,这怎么可能的?"

大家除了面面相觑,就是沉默。可大家心里明白…疑似身边有个日本间谍。

(纯属虚构,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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