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能听到关于高中取消分文理科的各路评论,其中很多人都在反对取消文理分科的改革,原因很明显嘛,因为你搞文理合二为一,这学业压力多重呀,单单文科或者理科就够折磨人的了,这下子弄得几乎二倍的学习量,学生简直就是如同扒皮般的煎熬啊;还有本来很多学生家长就重视理科歧视文科,就想只让孩子学习理科,那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依旧很管用……
不过换做我,我一定是铁杆地支持取消文理分科,为啥呢?这就得从我这学期的有趣的情感经历说起:
1
我在4月下旬的时候撩了一个妹子。我和她认识已经超过了四年,因为我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就喜欢她而没敢下手,所以我就采取暗恋式的策略,开足我的观察神经。这四年里很多时候我都能遇到她,或者关注她的微信朋友圈,所以对她的经历也是有一些粗略,零星的了解。当她问我为什么我会很对她如此了解的时候,我向她告了白……但是她知道我是撩她的,觉得我目的性太强,而且说我太理性,就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我。
很快她告诉了我她所有的情感经历,我当时仅仅是觉得这个妹子是个麻烦的家伙:这么容易就觉得我们错过了,还开出了“要年龄和心智都比我老成”等必要条件。总之,就是和她处于情感纠葛中,问题会极端复杂化,按照一般的说法,就叫做“因为不合适才会形成很多麻烦和摩擦,合适了自然润物细无声”然而,我却发现了新的秘密。
不到一个月后,我参加了经管学院训练营的英语沙龙。在无领导小组讨论的环节上,我和另外四个妹子被分到了同一组,谈论主题竟恰好是“男性和女性的各种区别”。我便和她们讨论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当女生伤心的时候男生应该如何表现。于是我便提到了一本书(《Men form the Mars and Women from the Venus》),然后说这时候男生应该给女生一个拥抱,让她把感情全部倾泻出来再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们四个女生竟异口同声地反对我的说法,我十分不解地问原因,她们说她们喜欢给她们提建议、出主意的男朋友,说我不要光从书上下结论。我也是有着丰富感情史的人,怎么仅仅只会从书上下结论呢?当时说的我可真的比窦娥还冤,一肚子委屈找不到人倾诉啊。
2
我之所以把这两件事都提及,是因为这两件事表现了同一个问题的两个对立面。
第一件事中的妹子是建筑学院的文科生,第二件事中的妹子全部是经管学院的理工科生。我觉得第一个妹子很有思想很有内涵,于是总会和她畅聊各种话题,但她还是说我太理性,她说她还是想要那种电光火石般的爱情幻想,然我也表达想要那种幻想,最后还是被她拒绝了。直到近几天我再回忆这些细节的时候才有了新的发现,就是浸泡在文科思维的环境里的人,更加倾向于用十分感性的方式判断一些重要问题,诚然,爱情就是要用感性判断。但是我深知这种判断的长期不靠谱性,我本能地使用了理工科式的逻辑性的,代价性的思维去判断爱情的靠谱性:就是以长期爱情的极大不确定作为第一眼激情的代价在理性上是有问题的。我作为"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的坚定的支持分子,依旧还是要以“等价交换”,"水平相近"以及"充分挥洒"为最大的原则。
第二件事中的妹子们的表现恰恰就和第一个妹子完全相反。我记得我大二下的时候想追求一个妹子的时候就发现,很多女生都喜欢一些温情的电影。于是我顺着这个套路请了经管学院的那四个妹子中的其中一个看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相比一些科幻大片不是那么吓人吧?也很温馨奇幻吧?但恰恰这个经管的妹子却表现出了对此的不屑,我在无奈地觉得世界太大的同时,也感觉出了某种差异的存在。还有就是英语沙龙的时候,四个妹子中的另一个对我的反对最为猛烈,而当我回忆各种细节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这个妹子的数学造诣是最高的,她都已经发出一篇期刊论文了。其次,第一件事中的妹子提到了“一定要心智和年龄都比我老成”的条件也是十分地感性化,完全是根据文科性的思维做出的结论,而没有权衡过任何的事情,可以说,若她是个理工科生,接受我的表白的概率就会提升很多。我于是再一次突出地感觉到了文科思维和理工科思维的很大的差异,虽然这两件事中的妹子都令我感到略微不快,但是我却发现这两件事情的妹子都比较偏科——文科妹子理工科思维缺失,理工科妹子的文科思维也不高。
3
在人的思维当中,纯的文科思维和纯粹的理工科思维是完全对立的,如同地球的两极,当然世界上的人都兼具有两种思维,不存在只纯粹存在一种思维的。生物在进化的时候本来就是本着趋利避害的机制,所以不存在在关键问题的抉择上的理性思考——我们没有见过看到猎物的豹子会对吃还是不吃做出犹豫,它一定就会不假思索地扑上去,这种机制后来就成了我们倾向于看表面,或者用具象化的物体抒发感情的文科性思维,也就是一种成本最低的生物最本能性行为的机制。所谓的意象,借景生情,托物言志等等就是这种大自然机制的情感升华性表现。
还有随着互联网对我们连接的越发深入,我们越来越喜欢有故事的人,或者说越来越追求情商高的人,这也和这种生物进化的机制是吻合的:动物会不假思索地做出行为求生存,人们也会倾向不思考就想获得很大的好处,思考多累啊,特别是这样的好处实际上是需要费力的思维分析的时候。有故事的人给你讲了他的故事,有很大的概率就能使你本能地跟着他的剧情,而为他打动,从而在不需要分析讲故事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迅速判断出他的品质。不过就如同我的案例所示,仅仅或者过分使用感性的文科思维,其实是有缺陷的。
4
随着工业化社会对解决问题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理工科的思维就开始越发管用,因为它可以让人不带有色眼镜地看清事实的真面目。比如经济学就是干这种事情的,你会发现经济学解决社会问题的时候,得到的结论和我们光凭感性和经验而得到的结果有着很大的差异:一般人面对环境污染的时候一定会指责那些污染源工厂,呼吁它们关掉或者搬迁,但经济学家不是这么认为,他们看到的是在其背后的逻辑,工厂既不能过分污染,也不能彻底关掉,而是让污染和人们的总体利益取得一个均衡状态。
理工科的思维的核心是数学思维,所以具有这种思维的人总会习惯性地寻求事情的具体的解决方法,就比如我第二件事的几个妹子一样,她们觉得仅仅让男朋友给一个拥抱不够用,还要求男朋友给她们出建议,就是为了寻求事情的具体解决方法,尤其以那个快要发期刊论文的妹子为甚。再反观我那只喜欢看温情电影的女生来说,她虽然是数学系的,却一直在厌恶数学,可见其理工科思维之缺乏。
但是仅仅具有理工科思维也有着很大的缺陷,就是这会让一些不必要的成本很高——凡事都要寻根究底,不管在道义上或者文化上是否合适。更严重的是,理工科思维的过多会让人忽视情商的提高,导致这样的人费劲了周折也难以获得受众的欢心,只是因为受众无法理解逻辑之高深、剧情之乏味罢了。
5
大数据、或者数据挖掘已经成了这个时代必不可少的新思维模式,但是相比于理工科的思维而言,大数据的思维是偏文科性的。
就举一个例子,为什么北方的女生都喜欢年龄比自己大的男生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们发现和她们相处的男生很多都不成熟、不靠谱、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不会关心人等等,或者她们听到其他的女生也这么认为。这样不管她是否有过男朋友,她都会尽可能地少去费脑细胞思考一些其他的重要因素,所以大多数的女生都会纯粹感性地认为“年龄大=成熟”。这在数据挖掘里面有一个专门的术语叫做“模式识别”(patternrecognition),对于多数男生喜欢比自己小的女生的道理也是相同的:由于人们倾向于少思考而获得很大的既得利益,男生都会觉得比自己小的女生较小可爱以及有性魅力,于是当男人见到比自己小的漂亮妹子,就直接会将这个模式识别成“合适的”。所以根据经验和感性的判断实际上都有那么些大数据的意味。
理工科思维太多对导致情商过低而难以取悦于他人和社会,文科思维过多也会让人做出可能会失误的决定。所以对于高中取消文理分科的改革我是一百个赞同,有利的思维不是一天就能驾驭的,所以这些思维在高中这个重要阶段很需要重点培养。只不过我们的各个阶层的教育工作者对此鲜有思考。文理合并,课业压力的确会变大,不过扩展的知识的连接与学科设置的创新变动,总会让高中生的压力走向缓和。进一步来说,为了高中生在高考之后的人生路上的长远考虑,这样的变革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