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剑波考虑到训练强度太大与睡眠时间不符,远远超过了“菜鸟”的生理极限,开始还好,但“菜鸟”们在训练40多小时后仅睡了三小时,接着又高强度连续训练了40多小时,4天96小时,他们有90个小时都在练,第5天将到,他们几乎连腿都抬不起来了,廖瀚城也一样,喊话的力气都没了,其他教官和邵剑波也吃不消了,于是指示各区自第五天开始,每天给“菜鸟”们4小时睡眠时间,中午一小时午休,同时指示教官们训练制定选拔标准,不符合标准的一律淘汰,由此为后面的选拔阶段做预热。
廖瀚城趁午休去三连长孙贵江那里领了手机,因为他已经近一年没碰手机了,手机里的消息数量都有大几千了,打开微信朋友圈,看着最近朋友们的动态。
廖瀚城看到有关张思莹的动态,她在乡镇中学支教已经满两年了,她的学生们即将升入初三,到时她就功成身退了,毕竟一般大学生能支教一年都不错了,像张思莹所在的乡镇中学条件那么差,换别人一学期都坚持不下去,她却坚持了三年,看着她晒着学生们的成绩,字里行间满是欣慰和自豪。廖瀚城不由得佩服她。于是他打字道评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征路,我的路在万里边关,你的路在三尺讲台。我的荣誉是汗水泥泞,你的荣誉是桃李满园,你守护孩子的梦想,我守护你的静好岁月。他打完字正要发出,那一霎那,他才意识到不方便,而且这话语有点……唉,还是看照片吧,说着朝兜里摸去,“哎呀,照片忘在Y国了。”廖瀚城无奈道,这时他看见营文化干事兼摄影师孟超林,“孟干事,拜托件事呗,帮我洗几张照片……”
休息时间一多,廖瀚城训练更“丧心病狂”动不动就是“练到废为止”,第6天上午,在一个大水塘旁,一组“菜鸟”已列队完毕,廖瀚城扫视一下,原本的二百人,被他淘汰了104人,其余人分为8组,廖瀚城捧着一个炸药包说:“玩个游戏,传炸药包,每人拿到后默数三秒后把炸药包传给下一个人,听我命令扔进水塘。明白吗?”“明白。”
廖瀚城拉下引线,把炸药包给了之前挑衅秦璐的陈玉成,陈玉成平常的放荡不羁这下全收了,他轻数三秒钟,然后把炸药包传给左边的人,12人很快传了个遍,当再次传到编号为26的“菜鸟”手中时,他旁边的50号去接炸药包,结果26号死死抓住炸药包,“放手,快放手啊”一群人喊道,可26号仍面带微笑,嘴里不停数着数,,廖瀚城看炸药包引线倒计时仅剩5秒钟,立刻大喊:“快扔。”26号不以为然,就在这时,编号为15的一个“菜鸟”冲过来,一把抢过炸药包扔进水塘里,“轰——”巨大的冲击波掀起了两层楼高的水花。所有人立刻卧倒,15号恨恨地瞪着26号回到原位。
“26号,淘汰。”廖瀚城站起来后不假思索地说,26号很纳闷反问:“报告,为什么淘汰我,我比他们差吗?”“你刚才的行为属于什么?自做聪明,这在战场上是会害死人的。”廖瀚城吼道,26号无奈,只能卸下头盔放在旗杆下离开。
各组都测试完后廖瀚城后背已经湿透了,说不害怕那是唬鬼的,只是这一活动还没结束,最后一组完成后,廖瀚城向各位教官一使眼色,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枚手榴弹拉环丢了出去,直接丢给陈玉成,陈玉成迅速扔向水塘,所有人立即卧倒,一声炸响后,泥水四溅。这还没完“翼龙,巨蟒,一起来”廖瀚城喊道,他与丁念国和徐震扔了三枚手雷,“快卧倒。”陈玉成马上扑倒了一个手雷上,与此同时29号也扑倒了一个手雷上,而最后一个手雷被一个高大的队员拾起,立刻朝人群反方向跑去,三人中两人紧张地闭紧双眼,一人飞身跳进池塘,“噗——呸……咳咳咳。这是个臭弹。”池塘里那个大块头嘴里被灌了一嘴泥水。
廖瀚城上前把大块头拉上来,对众人说:“全体起立。”所有人列队站好,“21号(陈玉成编号),15号,29号出列。”陈玉成三人走出队列,“你们三人就地休息,其余人武装越野,快!”廖瀚城说完往天上搂火,其他教官赶上去,廖瀚城回车上提来一袋甘蔗对三人说:“给。”陈玉成乐呵呵地去接了过来,给另外两人吃,结果他俩不敢动,只是笔直地站着,“吃吧,你们三个已经光荣了,这是给你们天堂般的待遇。对了,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来自哪支部队?” 15号立正敬礼道:“报告火神,我叫王志恒,国防科技大学毕业生。”
陈玉成放下甘蔗敬礼道:“报告火神,我叫陈玉成,原东北虎特种部队战士。”
29号也说道:“报告火神,我叫巴特尔,原西部战区天狼突击队队员”
“巴特尔,蒙语‘英雄’的意思,你刚才的举动配得上你阿爸和阿孃给你起的名字”廖瀚城看着这个比他高一点的上士说,另一边陈玉成开始吃甘蔗,“晚上我再看你们俩的资料。”廖瀚城说着上了车。
晚上,廖瀚城打开电脑,调出来几人的资料:
陈玉成,22岁,毕业于浙江大学光学工程专业,军龄一年零三个月,下士军衔,原东北虎特种部队狙击手,擅长精密仪器使用……。
王志恒,22岁,国防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毕业生,中尉军衔,曾在大四前往空降兵雷神突击队实习,为突击队狙击手,擅长计算机技术运用……。
巴特尔,蒙古族,26岁,上士军衔,原西部战区某特种作战旅天狼突击队,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擅长特种车辆驾驶与机械维修……
廖瀚城越看越高兴,王志恒和陈玉成是名牌大学高材生,能很快适应将来的信息化特种作战,巴特尔是老兵,也有一技之长,军事素质过硬,而且有实战经验。“王志恒和陈玉成这小子可以编为狙击组,巴特尔可以做火力支援手兼军械专家……”廖瀚城又调出来李天成的资料:
李天成22岁,特种作战学院侦察情报专业毕业生,中尉军衔,擅长侦察与情报搜集……
怎么看李天成都可以入选,可廖瀚城十分纠结要不要再“地狱周”后重点培养他,廖瀚城知道,组建这样一支集结全军精锐的“天火”突击队绝不是用来威慑或出国比赛的,这支部队要担任全军最危险的任务,廖瀚城不知道旅长会不会允许李天成加入突击队,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廖瀚城就会成为李家的罪人。
“地狱周”进行至最后一天,廖瀚城看着手表上的指针逐渐靠近7点,天马上亮了,“菜鸟”们已连续训练了17个小时了,当天边出现一缕微光照在训练场上,廖瀚城举起喇叭喊道:“停!”环视一下他们说:“‘地狱周’结束。”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了几秒,“菜鸟”们沸腾了,争相拥抱欢呼。
“火神,刚我碰见了政委,他让你去开车去车站接一个人。”徐震跑来说道,廖瀚城看着他思索了一下明白过来了,又看了眼正在庆祝的李天成,自己的眼中又出现了一丝落寞。“行,一会你们带他们去吃饭修整,我先走了。”说着他离开训练场开车前往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