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于念
历经了太多太多薄凉的日子,从此,在纷繁复杂的尘世烟火里,剪一缕清风,在一盏茶香里,书写笃定从容的心情碎语。
提笔却无从落笔,依稀记得,此去经年,你却成了不归人。而我,只能站在岁月的背面,折叠一纸泛黄的素笺,那些想念的光阴,那个安放于心的人,连同来不及说的情话,被一起隐匿于褶皱的浅痕。静默,无语,许于时光,终于岁月。
红尘缱绻,白昼与黑夜,勾画出一个简单而又寂寞的轮回。陌上花开,谁曾许诺执手江湖,不曾想,你我终是红尘陌路,你于此岸,我于彼岸,生生的两端,我们终于站成了岸。才发现,你是我无法企及的前世与今生。
蛰伏于六月的一场雨,来不及驻足,就落在了旧的屋檐下,青石铺就的街道,那个曾经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如今已迈入别人的伞下,笑意盈盈。而我,一如一个孤独患者,依旧站在旧的屋檐下,细数岁月的呢喃零落。浸进屋子的风,浇我一身的心凉。在最最冷寂的空气里,弥漫着最最悲伤的味道。眼看孤蓬的远去,唯有迎着风,撑着眼帘努力不眨眼,生怕滋生一个叫眼泪的东西。
华灯初上,提酒走过小巷,霓虹灯拉长了纤弱的身影,唯有影子伴随左右。饮一壶浊酒,如若回忆可以当作一场宿醉,我愿醉卧街角,固守自己的一方城池,在云烟水墨间低眉行走,感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岁月深处,打捞起素色詩笺,铺章成清美的眷恋与期盼,让不舍的情怀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有时想想,在薄凉的岁月里,能够有那么一个人,让我可想,可念,可恋,即便是一种清淡如水的相守,那也是一种无言的温柔。
尘缘已尽,宿命难敌,今生的交错,是否已还清前世相欠的情意,不等岁月苍老于脸颊,可怜断肠人痴傻,赠一袭青衣风雅,饮尽尘间俗世最后半盏,此后寒山石径,乘竹叶清风,咽下岁月的冷暖,将禅茶品到云淡风轻。可叹,我在隔岸晾晒心事,你在天涯听梵音萦绕,那千山暮雪,是你望不断的经年忧郁,那佛前的圣莲,是你割舍不掉的禅意菩提,你又何尝是我丢失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