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两人回到酒店,对林哲提起他父亲,可他却眉头挑了挑,矢口否认:“别听别人瞎说,很多人都想要找个我这样的儿子养老呢,或许哪天,你也突然变成别人的儿子了,现在的言论啊,随便说的太多了” “可老头并没有让你养老啊,你这样的名义上的儿子,并没有什么用,为何他凭空这样说呢?”林青回应道,他闭上嘴巴,不愿多说。 “对啦,没有被报复吧?”三木询问道。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头痛的是,那混蛋厨师,因为害怕,把餐具席卷一空,逃跑了,这下倒好,只有我一个人开酒店了” 酒店没有一个客人,三人聊天,说的都不过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却也说的津津有味,喝了很多的酒,三人都有些醉了,桌子上一片狼藉,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在了边上。 “脏死啦,我们快收拾一下吧,倒在里面可就不好”林青晕乎乎的站起来,只有那个小女孩还清醒,三木已经趴倒在桌子上了。 “不劳费心”林哲歪歪扭扭的拿起一块抹布,在桌子上擦拭了半天,林青稍微待了一会儿,就立刻告退,拉着三木跌跌撞撞往屋子走去。 “你今天要和我住在一起吗?好久都没这样过了,当初你可是非要钻进我被窝的”三木喝醉了,他扶着林青的胸部,嘴巴往她的脸上凑去,林青却没有喝醉,虽生为女子,却违反传统认知,比大多数男人酒量都大,她怒斥到“小时候的事也搬出来说,酒量也太让人无语了” 她把三木拖进去,扔到了冷水浴盆里,三木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大喊“哪有这样的红颜,你这太毒辣的爱,也只有我愿意忍受” “别贫嘴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她小心的朝门外看了一眼,“什么?三木把手心伸了过去,她写到:“另一半地图在这里” 三木刚站起来,就被吓了一个踉跄,嘴巴差点咬住舌头。“你别是骗我的吧?” “在这里?” “就是外面的破抹布”林青继续在他手写画着字。 三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瞪大了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寻找衣服,可衣服还在包裹里,没有解开。 “我骗过你吗?除了一千次之外,从来没有”把包裹拿过来,递给三木。 三木来不及换衣服,匆匆的从包裹里拿出身上的半个地图,背后灰茫茫的,确实不起眼,远远的看过去,就像一个抹布,以前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 “你说,是别人就抹布画的地图呢?还是后来者用来当抹布用呢?不得不说,两者都是活学活用的天才”林青拖着下巴,一脸迷惑的在思考着。 “谁知道呢?无良人士那么多,各有各的癖好,都有可能,不过,这是真的吗?”三木盯着外面,一脸疑惑。 突然,窗户外一人影一晃而过,如果那是一个贼的话,一定是不合格的,林青打开窗户,用尽力气向外前倾身子,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过身,一个黑衣人,拿着酒杯,静静的站在床前了冷呼呼的看着两人。 “操,王八蛋啊,你要吓死人了”他们扑过去一顿乱揍,那个蒙面的家伙丝毫不费力的就躲开了。 “我找了你们好久啊,当初是我考虑不周到,让你们独自逃离,是我的失职”他冷冰冰的说到,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情感在话语里面。 “你偷听了我们的讲话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毛病?”林青拿起了鸡毛掸子,高高的扬起来,似乎要抽下去。 “别闹”三木把张牙舞爪的她拉到椅子上。 “一不小心,听到一点,可没听清,再说一遍吧”他一袭黑衣,脸看不清,说话、行动,都很稳重,是彻头彻尾的稳重,不是像三木表面稳重。 “原来如此,那很简单,我去外面转一圈去,事情就解决了”他说完就往外走去,恶狼一般盯着外面。 三木拉住他,“不行,不能这样做,毕竟那是别人的东西,别乱来”林青连连点头,“是啊,不能轻举妄动,这会打草惊蛇的” “你们太年轻,不知轻重,别说拿走东西了,活口都不会留下,此事事关重大”他的冷酷,让房间冷了一截,嘴巴里吐出的每个字,他都用力强调一下,三木觉得粘在身上的湿衣服快要结冰了,着急的喊道: “不,你不准这样做” “没人能命令我”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了出去。 三木打了若干个喷嚏,急忙去换衣服,林青先出去劝架,当他出去时,大厅里已经打了起来,林哲占据上方,嘴里不干净的骂道:“你这瘪三,没有听过我的名头吗?竟然敢对我下手,臭蛋,黑色的乌鸦,老子要拿你的狗头下酒” 两人站在二楼栏杆边上,一听就知道坏事了,黑衣人一生只做了一件事--练剑,目标是天下第一剑客,只要有他在,狂傲就没有别人的份,他是及其骄傲的人,绝对不容许别人侮辱他,而另一人,天生就喜欢侮辱别人,宛如火柴与炸药放在了一块。 “哼,让我来砍掉你脑袋吧,闭住你的臭嘴”两人大开大合的,大体上势均力敌,看样子,两人短时间内愿望都要落空了,两人都不会随便离开这个世界的。 “自己人,不要打了”三木趁着间隙,插嘴劝两人停下来。 “闭嘴” “闭嘴” 林青拿上了一碟瓜子递给三木,不知何时,她竟把椅子搬了出来,拉着三木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瓜子皮吐到楼下,开心的笑着,并给他们打气;“纸片人,加油,臭乌鸦,砍死他”林哲雪白衣服上面有一团污迹,很刺眼,是那块破抹布,他早有准备,说不定在试探几人。 两位打斗者望听闻她的笑声,瞥了两人一眼,怒火中烧,加大力气,一路打了过来,三木拔剑挡了住,林青将一把瓜子皮扔到了两人脸上,两人的脸立刻黑了,仿佛凌空讨辱来了,不久,双方无趣的停了下来,他们彼此无可奈何,唯有比拼耐力,可耐力却被看戏的磨完了。 “王八蛋,改天再比试,一定砍烂你的臭嘴”黑衣人站在两人的后面,一脸丧气。 “你这黑狗,臭乌鸦,王八蛋的私生子,我和你主子说话,不和你说,你不够资格,我也不看你,你不够资格让我看,貌似,你们也有一块地图,该不是臭老鼠从我这里抄的吧” 林哲冷冷一笑,眼睛看都不看对方一眼,黑衣人暴怒,被三木制止住。 “兄台抱歉了,实在对不住,可兄台难道在监视我们?”三木浑身凉飕飕,对方好像对三人的关系有所了解,竟然也知晓了他们拥有的半块地图。 “没有的事,只不过试探有缘人,任何新来者,都会接受考验,都会被监视少数几天,当然下黑手的,也不只你们一家,说起来黑乌鸦并不少”他拿起那不起眼的抹布,烂兮兮的,满是油腻,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飘了过来。“有心人会注意到自己寻找的东西,而且我们也在寻找另一半”他看了一眼林青,林青没有想到,对方也在装醉试探,两人都是虚心假意的醉,唯有三木一人酒量糟糕,诚心诚意的醉倒了。 “别打她的主意,她名花有主了”黑衣人暴躁的喊道,内心有一团火气想要爆发出来。 “所以呢?知道了这些,你要怎么办呢?”三木平静的磕着瓜子,手一伸,一把瓜子壳飘下楼去。 “年轻人嘛,早该听我劝了吧,你看,社会多么的复杂,狼心狗肺的人太多了,穿着白衣的野兽十分多,迈动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防止被白皮狼盯上”黑衣人大声的向林青进行说教,林青哭笑不得,离他远了几步,不领情挖苦他:“你什么时候不是年轻人了,二十岁的老年人”对方哑然,转过身,不理会林青了。 “好吧,对不住了,我也道歉,要不,你那一半送给我?” 林哲摇了摇扇子,晚上天气很凉爽,他却不断摇扇子,似乎是一种癖好。 “我也想询问一句,兄台,可否割爱,那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只要能负担起,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三木站起来,认真的对他说,却因为在冷水了进出了一场,打了一个喷嚏。 “既然你们拥有另一块地图,那就是师伯的传人喽,师门惯例一向是公平竞争,想来,你们应该不陌生吧,我好奇的是,你是他亲孙女吗?两个老头可约好了,他的孙女和我定娃娃亲了,林青,所以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不能帮他说话,林青先过来,有美人相伴,或许我就沉迷酒色,不顾其他了”他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说着,故意激怒对方。 “放屁,你这坨白鸟,纸糊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和爷爷会暂时断绝关系几年,等我出嫁了,再恢复关系”林青狠狠的把瓜子皮扔过去,被对方用扇子挡开了。 “她不是你定娃娃亲的人,这种玩笑,你最好不要乱开,如果你比试一场的话,我虽然不喜欢,可也没有害怕过,自当奉陪”三木抽出佩剑,一股冷气从剑身散发出去,林青被如此对待,嫉妒与恼怒让他有点失控,因为确听说过这个说法,让他心神乱了。 黑衣人大为开心,心情舒畅。“不要脏了你们的剑,让我来吧,白纸人,我要砍死他一百遍” 林哲拍了拍手,向后退了两步“好啊,三人都想杀我,可我只有一颗头,不够啊,真头疼,要是你们为之内讧的话,伤了和气可不好,不如你来吧” 三木点头,拖着剑下到大厅,“比试是吧,快点开始,我还要早早睡觉呢,奔波太久,困死了” 林哲右手拿剑,左手拿着扇子,三木出手,看起来轻飘飘却很致命,轨迹十分诡异,林哲用扇子挡了一下,怪叫一声:“看走眼了,你竟隐藏的这么深,比那黑色的东西强多了” 黑衣人大怒,跑下楼去,把所有的桌子,板凳砸了个稀巴烂,突然看到小女孩从房间里面出来啦,怒气冲冲的对小女孩喊道:“快回去睡觉,不要捣乱” 三木打出了火气,林哲不断的嘴贱“那又不是我情愿的,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传统总要遵守的嘛,美人福从天而降,砸到脑袋上了,真的没有办法,我也很头痛啊,但要尊重老人的嘛” “你闭嘴,要不,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三木凶狠的注视他,用低沉的声音对他说。 “我老婆的屁股真翘,腿那么美,脸蛋怎么也看不够啊,抱起来是不是很舒服啊,暖床也不错啊” 林哲故意扰乱三木的心绪,不断攻击三木的心理上的弱点。 三木剑气凌厉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一声响,林哲的扇子,剑掉在地板上,断成两截,冰冷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面,林哲只觉得手臂震颤的厉害,小女孩惊呼道,“不要伤害他” 林青过去,拿起笤帚,在林哲脸上轻轻扫了两下,三木放开了他,他不愿强取豪夺,林哲并不是一个坏人,进门前,转身看了一眼,林哲依旧没有动弹,他补充道“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对我们十分重要,并非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