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每晚都会梦到家里的亲人,邻居,甚至还有曾经喜欢的人。发生着琐碎的故事。那么真实与平淡。有时,有些场景是模糊的。有时有些故事是断续的。但那些感觉与情感却是真实无比。有些人是我平时都想不起来的,在梦里却上演着琐碎的剧情。
今夜,又进入了长长的梦乡。
我在田野里,开始好像还领着孩子。后来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想法。想要从山坡高处滚下来。还设计好了一句台词:从高处跌落山谷。
我真的躺下来滚动了,身子轻软无力,没有丝毫的痛感与不适,反而有一种享受与惬意。
然后,我遇见了从对面高坡上正常走下来的姐姐,她携着孩子,还在教着孩子什么知识。我们彼此言语了些什么,彼此淡淡的。
不知道怎样又回到坡顶。
遇到徐氏一家。他们正吃饭。我穿过他们没有院墙的家,发现一种我特别好奇特别喜欢的油亮亮的宽芸豆似的的东西。伸手想要摘一个,却发现有很多枝刺挡着,并且芸豆总有霉坏之处。但我还是摘到了一个。徐家人见我想要,起身来给我摘,我赶紧离开了,不需要太多。出来就看见一大片绿油油的田地,种着不知什么名字的庄稼。
感觉左肩很不舒服,奇痒。用手抓挠,发现了虫子,白色肉虫那种。最神奇的是,我好像有了透视眼,看见了左胳膊里好几个窟窿,被虫钻的,还看见虫子在爬,感觉恐怖。
朝村子里家的方向回去。
从村东头的坡路下来,需要穿过村前的一条小河。每个人都需要从一个方方正正的窗口钻过去,有一个婶婶在帮助大家拉一把。我比较顺利通过。其他人还有在抱怨的。
出来便碰见贤叔一家人准备喝酒吃饭,我弟也在。贤叔说你一定得在这吃点,可以早点走。无法拒绝,便进屋。还帮着贤叔拿着东西进去。不觉间他竟也上了年纪了。
然后,我听贤叔唠叨,说我不如弟弟,弟弟经常与他走动来往,比较亲密。而我总是不着家,很是疏离。心里涌起一股委屈与愧疚。说我对他没感情,我是真觉得委屈,但不着家这确实让人愧疚。
有一个画面印刻在脑海里,突然浮现,不记得在梦境中哪个桥段了。斑驳的石板路,地微湿,我双眼凝视着,双腿缓缓地跪下,磕头。跪拜天地,感恩一切。我心里默念着1,2,3,4,也听见有人说磕了四个。
现在醒来,想起这个画面,觉得是在跪拜我的爷爷。今年10月31日,他老人家突然离开我们,猝不及防。哭喊到泪都无法流淌,但再也见不到爷爷了。给他送葬的时候,院子里还有他刚刚浇过水的大白菜,绿油油的,菜心卷的很硬实。总能想起爷爷面带笑意的脸,温和慈善。仔细回想,十一回家看望时,爷爷脸上好似没有了笑意,但我们都没有发觉,以为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我们已经习惯了爷爷安静的、包容的、温暖的存在着,用不动声色的话语激励着我们。当他离开,除了痛哭与磕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奶奶也是无法接受如此的突然失去,陪伴了她几十年的老伴突然离开,最伤心的莫过于她了。
心底藏着无法言说的深沉细腻的情感,但却无法表达,从不表达,在这样的纠结中醒来。写下以上文字。
天未亮,夜微凉。
所有思念的人,不管你在何方,皆在我心底,从不张扬。
2018.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