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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家人(连载)之五
徐 宏
(9)我的才女姐姐
每当拜读姐姐的新作后,就想为姐姐写点文字。昨天,姐姐的小说《姨爹姨妈》在《珠江源》发表了,当我看完后,不仅被姐姐作品中细腻的感情描写打动了,而且也为姐姐作品的日臻成熟而欣喜。我想,写给姐姐的文字应该从姐姐的性格入手,才能理清姐姐情感发展的轨迹。
姐姐是一个感性之人,容易激动,听到亲人遭难,便伤心且泪流满面。她有慈母善良的本质,记得那时我才上初中,姐姐当了民办教师,家里穷得叮当响,姐姐把微博的收入全都贴补家用,自己从没买过一件象样的衣服。姐下面有兄弟五人,姐姐都关爱备至,像慈母一样。洛阳有一亲戚,很少往来,当她听说洛阳的堂姐夫出了车祸,马上动员弟弟们捐款汇去,我们当时还有些想不通,远隔干里的亲属,而且几十年不曾来往,为什么要对他们那么好。现在想想才觉得,姐姐的善举是温馨的,是重亲情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亲人有难,那怕远在他乡,虽然不能亲自帮忙,捎去一点心意也是对亲人精神痛苦的莫大安慰。
姐姐考上公务员成了国家干部后,家庭美满幸福,但她依然牵挂着父母和兄弟,那怕在集资建房贷款的重压下,仍然关心着父母的身体和弟兄们的生活。母亲得类风湿静脉曲张,双腿走路困难,姐姐和姐夫开车载着母亲四处求医问药,而且从无怨言。父亲一次在家庭聚会上说想去看看大上海,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姐姐、姐夫多方筹划,请假带着父亲、母亲一路南下,游玩了南京、苏州、杭州、无锡、上海等地。
我和姐姐既是姐弟,也是朋友,还是笔友。姐姐在我心中,是才女和慈母的结合体,我们常常相互切磋文章词赋,有时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但过后又象朋友,文词往来,相互交换写作的心得和快意。我与姐姐的写作风格不一样,她注重写实和叙事的文风,而我喜欢直抒胸意的辞藻,因此,姐弟之间争论各自的文章时,常常会拉一些古人来为自己佐证,我拉李白,她就拉杜甫,我说太白诗风流洒脱,她就说子美诗更接地气;我拉李煜,她就拉白居易,我说李重光的词华丽且幽怨,她就说白乐天的词真情而实感;我拉苏东坡,她就拉欧阳修,我拉李清照,她就拉谢道韫。总之,这种争论都没有结论,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们便各自按照自己的风格写作。直到今年,我们的文风大战再一次拉开序幕。缘由是这样的,我们姐弟应征参加‘’2015年美丽沿江征文‘’,我写了随笔散文《颜色水乡 印象沿江》,她写了记实散文《沿江记忆》,评奖揭晓后,她得了二等奖,而我名落孙山,我有些气馁懊丧,并且有点出言不逊。姐姐毫不客气地指出我文章存在的缺陷,她认为征文应注重当地的风土人情,而不应该讲求用词华丽。而我认为,既然描写一方水土的美丽,就应该注重用词的鲜活与华美,而不应该回忆以前的辛酸与痛苦。争论后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姐姐有时又是严厉的,她眼晴揉不下沙子,当看到弟弟们犯错时,会毫不留情地斥责和批评,把你说得下不了台,但从不尖酸刻薄,而是严厉中透着关爱,指责中透着温情,虽然弟弟们当时接受不了,过后一回味,才发觉姐姐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当时的责备都是为弟弟们好。
姐姐就是这样,虽然现在已快到退休的年龄,但仍然热情好学,笔耕不辍,一旦有新作发表,便发微信给我,同我探讨切磋。于是,我们的争论便热闹地进行着,永无休止。
(10) 梦中的妈妈
每当思念故乡,就想起妈妈。离家日子久了,每次回家,都感到母亲眼角多了几条皱纹,头上添了些许白发。粗心的男孩是不会注意母亲的变化的,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已为人父,看着母亲逐渐衰老下去,才猛然惊异自己这些年来只顾忙那些琐琐碎碎的事,而没有给妈妈一点安慰。又有些日子没有回家看看了,妈妈,儿子寄一丝思念于您,您在家乡可知儿的心意。
我常常心里会有一种恐慌,总觉得没有尽到做儿子的义务,心想回家后一定要多做点事,多安慰安慰妈妈多为母亲分担些忧愁。然而,每次回家,却又未能好好做点什么。临走时,看着妈妈为自己忙这忙那,总觉心里酸酸的不是个滋味儿。直到上车时,妈妈送我到车站,看着她对我的深切注视,想着临行前她的千叮咛万嘱咐,我才清晰的意识到妈妈对儿子的爱有多深,猛回头想仔仔细细地看看妈妈,然而,还没等我看清,车已启动了,在渐渐远去的车流中,我极力辨认着母亲,只见母亲还静静地站在哪里向我眺望。啊!妈妈,您已把儿永远记挂在心灵深处,而我呢——车厢内,我努力搜寻着记忆,却总也忆不起妈妈的形象,我只觉得她衰老得那么快,眼睛分明透着无限的忧思。
身处外地,常思念家乡,思恋家乡的亲人,特别是对妈妈的思念与日俱增。每次在睡梦中梦见妈妈,妈妈的形象总是模糊不清,于是便寄希望于下次回家,心想下次回家无论如何也不能行色匆匆,一定要多陪陪妈妈说说话,一定要仔细看看妈妈把妈妈的形象记在心里。可是,每次回家,却总被一些大大小小拉拉杂杂的事绊住,待临走时,才想起自己还是没有真正记住妈妈的形象。
啊!妈妈,下次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看看您,让您在儿心里刻上印痕,永不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