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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闫妮照料,老爹病有好转
闫壮下毒,大伯突然死亡
闫壮十六岁的儿子叫大柱,他来到高柴集东北五里地的刘家店村闫福老人的女儿闫妮家,因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所以不知道先向他姑打招呼,倒是闫妮先问道:“大柱,你这个时候咋来了?."
大柱哭丧着脸说:“姑,我爷有病了,病得很厉害。"
闫妮吃惊的问道:“你爷得的什么病?病几天了?有多厉害?"
大柱说:“是拉肚子,今夜里得的,拉的都不能动了。我爹让你快点去。"
闫妮问:“他怎么拉起肚子了,昨天吃的啥饭?"
大柱说:“可能怨昨天晚上吃剩面条吃的了。"
闫妮问:“你爹给你爷请医生看了吗?"
大柱说:“没有。"
听大柱这样说,闫妮心中就有了气,老爹今天夜里才得的病,拉个肚孑要是请医生看看弄点药吃吃,怎么也不会这样快就不能动了,自从母.亲死后的这个两三年,大柱的爹,自已的这个过继哥,对老爹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尽心了,说不定爹爹这次有病,他还巴望着爹爹死呢,他当然不会给爹爹请医生看了。但气归气,气不能显出来,大柱毕竟是孩子,气不能往孩子身上撒。她抱着一线希望,决定自己拿着钱走到高柴集,找医生抓几付药,给爹爹熬熬喝喝,爹要是命大就会好起来,要是该死,自已也不淘愧。
于是,闫妮从里间箱子里拿两块银元,跟着大柱上了路往娘家闫家滩赶。走到高柴集时,她领着大柱走进了一个老中医的疹所,向老中医诉说了老爹的病情,老中医为他爹开了六付中药。
也许是老爹为了见闺女一面,闫妮来到家里,老爹还真沒有死,看到女儿来,虽然沒有力气说出话,但嘴还是张了几张,两眼.泪水不断,闫妮没有去听过继哥闫壮喋喋不休的说爹的病情,而是抓紧时间熬药,药熬成后,又用两个碗蹬倒着冷凉,然后一勺一勺的往爹嘴里灌。药喂完后,才找出破褥子破床单给爹换。看到爹身下又脏又臭的褥子,闫妮一边换着一边流泪,她一句话也沒说,说了有什么用?只会睁吵一顿,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心里怎么会给老人亲?老爹万一真不行了,还指望他办理后事哩,老爹毕竟七十三岁了。
又停了有半个时辰的工夫,闫福老人竟张口说出来话了,他用一只手拉了拉床头坐着的女儿的手轻轻说道:“妮,给我做碗甜汤喝。"
闫妮既惊喜又不相信的看着老爹问道:“爹,你说什么?"
闫福老人说:“我饿,给我做碗好面糊涂喝。"
闫妮一边慌忙站起来一边问也在一旁的闫壮的老婆说:“嫂子,好面在哪里?我给你大伯做好面糊涂去。"
闫壮的老婆说:“厨房就有,我跟你一块做吧。"
姑嫂二人来到厨房,嫂子添水烧火,妹妹搅面往锅里倒,很快做了两碗好面糊涂,闫妮又给嫂子要了红糖放在里边,端到正屋,用碗蹬倒着冷凉,一勺一勺的喂闫福老人喝下,两碗.糊涂剩下不多。
吃了药又喝了一碗多的闫福老人,很快有了精神,慢慢的又把夜里得病的情况学了一遍。闫妮一边听一边掉眼泪,夜里要是有个人赔着老爹在这屋睡,老爹就不会一有病就这个样,自已是出门的闺女,哥又只是个过继哥,说什么好哩,没法的事。
闫妮看老爹病情大有好转,决定住下两三天侍候一下老爹,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闫壮两口子,闫壮虽然对过继伯病情又好转不高兴,他闺女提出来住两天也不如意,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同意。
闫妮住了两天,又给老爹熬了两付中药吃,再加上饮食调理,老爹已经能下床活动了。拉肚子这种病,属于来得快,不拉了,能吃饭了,也就好得快。闫妮也曾似抱怨而又象无意的说道:“哥,你大伯要不吃那碗剩面条也不会拉肚子了,上午你要是请医生看看,兴许不会那么厉害。"闫壮脸一寒道:“剩面条我们都喝了都沒有一个人拉肚子,唯有他拉肚子,那是他该有病了。他是夜里得的病,他又沒吭声,我知道时就很厉害了,.人家都说,七十三,八十四,闫王不要自己去,他也七十三岁了,我想着他是岁数到劲了才没有给他请医生。"
闫妮想想,自已的老爹已经好了,自已也不能长住这,以后侍候还靠他们两口子,也没有再往下说什么。
第三天早饭后,闫妮决定回家,她给爹商量,让他到自已家里住一段时间,闫福说:“妮,我不能上你家去住着。你哥昨天不还说,七十三,八十四,闫王不要自已去,我已经七十三岁了,到了旬头年,指不定哪一天,头天晚上脱了鞋躺床上,第二天早上就起不来穿不上了。你是出门的闺女,我不能让你落舌后。"
闫妮临走时,又对闫壮说:“哥,我取的中药还有三付,你费一下心,给你伯熬熬喝了。把他的这个病彻底治好了。"
闫壮说:“这个事你成放心了。"
闫妮走了以后,闫壮心中很不痛快,本想着老家伙这一次定死无疑,沒有想到竞然又活过来了,自已想挪到正屋的想法又落空了,不知道老家.伙什么时候还会害病死。突然他想起了老家伙对闫妮说的话,自己已经七十三岁了,指不定那一天,头天晚上脱了鞋躺床上,第二天早上就起不来穿不上了。何不自已做点手脚,让老家伙一命归西。
有了这个恶念,第二天早上,闫壮就趁赶高柴集的机会,买了一包老鼠药,闫妮留下的三付中药,他已给老人熬过了一付,这天晚上熬笫二付的时候,就放到了药里,闫福老人喝下去不大一会儿,就肚疼难忍,然后鼻口流血死了。闫壮的老婆问闫壮,老人家怎么会这样呢?那几付药吃了都见好转,这付药吃了要了命,不是你做手脚了吧?
闫壮听老婆这样问,才不得不告诉了老婆,是他往药里下了老鼠药。他老婆生气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作呢?你这样害死老人,就不怕神仙报应你?”
闫壮说:“你沒听人们说吗?神仙们都到外地避难去了,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还报应什么?"
闫壮的老婆说:“神仙不报应你,你情受了老人的房子土地和财产,却把老人害死了,自已的良心怎么能过得去?"
闫壮不耐烦的说:“你不要再说了,你没听人说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这样作,不还是为了咱这个家,我心里没有什么过不得去的。"
事已至此,闫壮的老婆也不再说什么。
闫壮用湿毛巾把老人脸上脖子上的血擦干净,脱去衣服放好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第二天早饭时,才去到村里平时管红白事的两个人那里,告诉他们,吃早饭时去叫老人吃饭,才发现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身体已经变硬。两个管事的人到他家看了看老人的尸体,唏嘘感叹了一阵,然后让闫壮拿出给老人备用的寿衣穿上。
按照管事人的安排,让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分别到.亲戚家报丧。当一个报丧人来到闫妮家,告诉她,她爹夜里死了,先是不相信,当报丧人再说了一遍后,她痛苦的大哭道:“怎么会这样啊?前天我回来时,病情已大好转,还能下床走路了,怎么突然又死了呀?"
闫妮一路嚎啕大哭着跟着报丧人往闫家滩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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