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星期后,
水东大桥下的命案,
被唇红色的血染透的瓯江……
那一天,不过几分钟的争吵,惊起了对岸的白鹭。但之后,水东大桥上的车还是像往常一样开着,来来回回,灯光相互照应,却总有照不到的地方。
阳光逐渐暗淡下去,被山口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消食。最后一束光亮,照在了圆白的桥索上,像是吮食着冰冷的白骨,幽幽地、没有一点声息地,直到咬断那最后一缕冤屈的灵魂。
路灯在堤坝上一闪一闪亮起,橙黄色的灯光给人以暖色调,萧瑟的风却让人们觉得灯光是更加冰冷的,像锤钉一根一根刺着人们提着的恐惧的心。
那是阴间的气息。
那是刻耳柏洛斯的低声嘶吼。
那是钩镰吧!
那是索命吧!
那是冤吧!
那是情吧!
没有人知道,真相早就在风中消散……
老人们穿起清一色的白褂,在坝上统一着动作打起拳来。布鞋随着脚一拉一回,一点一提,他们似乎感受到了这块土地的怨气,用白衣服和作法似的动作替他送行。
“愿你安魂,
无常会带你去到正确的地方。”
车喇叭声依旧嘈杂刺耳,老人们的无声无息更是让人压抑。
他们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那个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他们的脚下,有一个人正永远地躺在下面。这层草埔下,这块充斥着腐臭的泥土下,一个人,安静地找到了归宿。
行人匆忙,他们都没有察觉到,有三个人正在幽蓝的灯光下走着。
一个黑色,
一个白色,
后面一个是血红色。
“跟着铃铛走,
跟着扫掸走
愿你安魂,
无常会带你去到正确的地方……”
Nobody can promise it won’t happened but Nobody can promise it won’t happen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