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曾说:如果那一年,中文都没有其他的写作,仅有一篇《我与地坛》那一年都是丰收之年。史铁生给我们留下的财富,就是他一生思考的问题,就是拿得起放得下和想的开。
20岁那年,史铁生在山里放牛,遭遇了暴雨和冰雹,回家后就发了高烧,大病一场。致命的是,这次发烧引出了他腰椎裂柱病的发作。
烧退了之后,他的双腿日渐僵硬,从此他的下肢瘫痪,成为了轮椅人。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之下,史铁生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不时会大哭、摔东西、冷言冷语来排解心中的不甘。
直到某一天他走进地家附近的地坛花园,他才终于找到了片刻安宁,在没有工作的那几年,他常常在地坛一坐就是一天,思考残缺与健全,思考生命和死亡。
很多人会以为他会消沉、会绝望,但他偏不认命。脚不能到达的地方,思考带他到达了,在地坛的日子,他超脱了残疾本身,实现了可以走路的人也达不到的自由。
每天他都摇着轮椅去街道工厂仿古家具上画画,每月挣十几元前补贴家用。他说:我是残疾人,但不是废人。
一次几个朋友去看他,恰好赶上饭点。史铁生便拉着他们不让走,非要给人家做顿饭,大伙不愿给他添麻烦。他却坐在轮椅上撸起袖子开始炒菜,一边炒菜一边和大家有说有笑。
后来他病情加重,开始专职写作。苦海泛舟的岁月,他写道:“既然把我推到了悬崖边缘,那么就让我在这悬崖的边缘坐下来,顺便看看悬崖下的流岚雾霭,唱支歌给你听。”
乐观的史铁生,生命最终停止在了59岁,去世前盖反复叮嘱妻子:“只要我身上有一样东西,能留下就留下,他希望器官的新主人,能帮他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作家何立伟说:“史铁生就像一座佛,参透了生死贫富和一切欲望,大概只有历经人生百味的人,才能读懂他的文字。他用温情的笔墨,赋予了无数仿徨者向死而生的希望,他知道,倘若生命的长度不够,那就活出生命的宽度,也算没有白来人间一遭。”
尽管一生历尽磨难,但史铁生依旧热爱合格世界。他选择了遗体捐赠,想要尽自己所能为他人延长生命的路。
“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火为何而燃烧?那不是为了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战败,而是为了有机会向诸神炫耀人类的不屈,命运的局限尽可永在,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史铁生《我的梦想》
史铁生曾说过他也是个体育迷,不光喜欢看足球、篮球以及各种球类比赛,甚至田径、滑冰、滑雪等等,他自称自己是个全能体育迷。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两条腿不能动,所以越是无法拥有的越发喜欢。
在他的这段话让我想到了当下的冬奥会,每一场比赛展现的就是人类的极限运动,运动员们冒着生命危险参与,只为了打破人类的生理极限。
无论是滑雪、短道、还是钢铁雪车等,很多项目受伤的风险都很高。赛场上他们不断超越自我、实现突破。令人感动的,不仅是一个个夺金瞬间,更是运动员们因为热爱而不停追梦的脚步。
而体育竞技的意义也在于让人类在奥运炬火的圣光下书写传奇,在万千荣光加冕的那个瞬间照亮了此前还有身后的无数个至暗时刻涅槃重生。
“人不是苟死苟活的物类,不是以过程的漫长为自豪,而是以过程的精彩、尊贵和独具爱愿为骄傲的。”---史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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