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形容人承受力低,容易受伤。
记得上高中那会儿,我觉得自己有一种病态的心理,深陷这种病态中,无法自拔。周一到周五时身上的所有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找不到一个迸发口。
或许不会有人同我这样:就比如我前桌有什么疑问,我觉的我俩距离近,可以问我啊,为什么不问我而是问我同桌。然后各种胡思乱想,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我没我同桌好,没我同桌受欢迎。所以我开始不自觉的与她保持距离,也许是害怕再进一步会遭人嫌弃。总是羡慕那种和好多同学都能打好关系,称姐妹儿的人。就开始学她们热情好动,尽最大努力让自己表现的非常活泼,同学说你咋恁傻啊,还开玩笑叫我大傻。语言果然是功能强大,它温柔时意识模糊的让你在它的温柔乡中流连。发起脾气来,果然六亲不认,不管手中拿的事啥利器,直直的往人最脆弱的地方肆意横行。我脸僵了下来,嘴角都感觉快抽搐了,不喜欢这样说我,对于这种不尊重人的方式我真的厌恶。但表达轻了吧没啥用,表达重了吧又害怕别人生气,所以只能选择用不想再跟他多说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也许这是敏感人的通病:一件很小的事情自脑中经过就被强制性的添加几百斤重,一股脑的全部压在心上有时候这种烦躁纠结的无奈之感真的让人发狂,感觉到窒息……所以每到周五下午我回到家,全身心像卸下了很重的铠甲,那样才能让人舒展,酣畅淋漓。这种快乐只在云端漂泊,一到周日上晚自习即将开始新的一星期时我就再次被拽入现实。如果有办法能够让我不上学,脱离那个苦海,再苦再累都值得,起码不是心累。
平心而论我并不是人缘不好,应该还算不错。表面上活泼开朗,没心没肺,实则啥都在乎,你的一个表情一句话都能成为我今天开心与否的重要因素。有朋友说其实是你太敏感,想的太多。我知道,道理我都懂,别想太多别在乎太多,可是如果能像说出来那样随意,只经过大脑反射的几秒钟,我就不会觉得在摆脱这一烦恼的过程中像拉着一艘快要沉入海底的船,阻力大的我也差点溺毙。
一直到高二分班,因为是新同学,心面孔,好奇心摧始着我和大家交流,和同学交流的火热和畅通无阻碍,让我对这个班充满了好感。也让被自己束了不知多少茧的我微微透了透气。幸运的是和几个很阳光的同学组成四人组,因此我感觉到我的变化,之前我给自己定下不注重打扮的原则不知不觉中开始改变。性格应该没什么太大改变,改变的应该是态度和对事情的看法。因为她们在班级中是活泼开朗,人缘好,带动气氛的那种,大家玩的多了,我开始觉的自己也挺不错的。
我并不觉得玻璃心这个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如果开玩笑的尺度稍有些大,重伤我自尊心时,即使面上不露声色,心里也是千疮百孔,就是因为都憋在心里,所以各种胡思乱想就见不着太阳,沾染了太多黑暗,内心逃避似的想要疏离。
因为几人同行就此也引发我的各种矛盾问题,感觉她们对另一个人的态度比对我好,感觉她们有些瞧不起自己,感觉自己的情绪被人忽略了,感觉她们在讨好另一个人,感觉自己脾气太好了,所以随便一个人都能无所顾忌的开我的玩笑……就连谁站在中间位置都成为一个大问题。我不想站在边上,又觉得自己做不了中间那个承接各种话题的人……
问题没有解决方法,只是我们这个四人组被拆分成两个二人组,没什么矛盾,可能因为吃饭不怎么在一起,所以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也可能两人两人比较方便,四个人不可能干什么都在一起的。大家见面仍然很熟络
这倒让我觉得悲催的上学生活迎来了曙光,两人之间好像亲密的很容易,也少了许多矛盾体,我渐渐恢复发自内心璀璨的笑容。或许两个人一起,是活出自我最好的状态。
我承认之前四人行时为了想促进关系,她们一发说说我就去评论点赞,有时候聊天也挺快乐的。但抱有目的性,压抑自身行为的我,并不觉得相处轻松。
我没有觉得我的玻璃心就此治愈,也不认为自己敏感的神经变得平复。只是在时间的渐进中,我为同学学之间关系而惆怅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与之前那样敏感趋于发疯的状态的渐行渐远……
只是发现有些事情慢慢的就淡忘了,就像感情般存在一个新鲜期,那是露珠上升气化的过程,时间每推进一点,它就上生一点,过程是缓慢的,甚至你从未觉的它移动,只是当觉你得不在乎时,它已经到达了顶空。
作为过来人,如果你能体会这种苦与无奈,乖,没事,轻松点,快乐点。也不需要嘴上一直说着改变,摆脱,这样只会更刻骨。不如就这样,让情谊自然发展,尽量让自己的言行都贴胸口,学会释然。烦恼它像细菌,一直滋生,今天的这种烦恼解决了,明天又会滋生其它烦恼。关于人际交往的困惑没有了,其它困惑又会随之而来。下一个烦恼也许更烦恼呢?
这篇只是讲述自己经历,下篇会讲述玻璃心的成因,怎样的做法会有一定的帮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