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一)初·爱

    兰彻喜欢上一个男人,之所以说是一个“男人”,是因为他大兰彻14岁就姑且叫他H君吧。

    H君认真、有礼貌、傻气、可爱、又很“大魔王”、爱吃、善良、爱动漫、最重要的是爱音乐。他对音乐的痴迷以及他在音乐上的造诣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因此,兰彻也是十分热爱音乐的。因为爱他,就爱他所爱的一切。

    H君最吸引兰彻的,是他那富有磁性而温暖的声音。听他讲话是兰彻最开心也最喜欢的事情。他声音的线条,温婉而不失霸气,空灵而不是厚重,比鸟儿的啁啾声还要令人为之着迷。兰彻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着他的声音,想着他的一切。每每想到,嘴角总会漾起一丝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比起爱,兰彻从H身上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温暖。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里,有爱他的,就有不爱他的。至少兰彻的朋友就属于不爱他的范畴。兰彻似乎永远都与别人站在对立面,任何事都是。但又从另一角度看,兰彻似乎也不想太多人欣赏他,要知道,任何女孩都不会喜欢有那么多“情敌”,她是要嫁给他的。女孩子很容易吃醋的,她们心里的醋坛子足以供一家人一年吃饺子用的量了。

    H君身上总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兰彻。特别是H君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现场很燃,足以牵动兰彻的心。H君在舞台上和在生活中俨然是两个人,舞台上,他就像大魔王一样,画着浓郁的烟熏妆,唱歌很投入,声音里流露出的,是片片真情。生活中,他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冒着可爱的傻气,总是呆呆的,静静的待在那儿,比皮卡丘还要可爱。因为他经常看日漫,所以随便说一两句日语也是家常便饭,一句“卡哇伊”足以令爱他的人为此惊叫连连。

    不过,这是25岁的他,兰彻第一次爱上他的时候。

(未完待续,每周更新一篇,当然是在我完成作业的前提下。初次试笔,写这个也是有感而发,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谢谢)

 

  (二)流光溢彩

    2017年,春风和煦的阳光午后,兰彻戴着耳机,漫步在绿竹环绕的小路上。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这是太阳的像,是利用太阳光平行传播的原理,跟小孔成像一个理儿。”兰彻想着,她很爱思考,无时无刻都不在将平时所学的知识与实际联系起来,因为她要理解和活用这些知识,这样才能让她变得更加优秀,然后戴着耳机里唱歌的那个人去环游世界。

  去哪儿呢?沙漠他爱吗?南美不去吗?巴拉马也不错,或许土耳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还可以吃火鸡。但兰彻又好想去希腊,他会陪她一起去吗?会的吧?可是现在H君又在哪儿呢?他在干什么呢?兰彻好想他啊。

    9月7日,兰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睡眼朦胧的打开窗户,这是暑假,所以他可以尽情的享受时光,睡到自然醒。

    吃过早饭,照例如往常一样打开H的音乐,继而又转念一想,“H君十岁就听交响乐,我也试试?应该不错的吧?”兰彻打开一首名为《天空之城》的交响乐,先是慢板柔板,逐渐进入快板紧板,转而进入尾声,留下无尽的回味。高潮部分,听起来好像飞鸟掠过天空,置身于绿盈盈的大自然,莺歌燕舞,姹紫嫣红。兰彻听一次就爱上了这首曲子,它很纯、很空、很美、让人没有理由不爱它。

    兰彻打开许久没登陆的微博,看看H君在干什么呢?兰彻忘记了,H君很早就说过,九月十三十四是他的演唱会,看来是马上开学了,这几天赶作业赶糊涂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忘记呢?1314,一生一世,兰彻要与H君做一辈子彼此的火星人,H君要带兰彻做最美最远的旅行。“怎么能忘记呢?”兰彻似乎在嗔怪着自己,而后又笑笑,却又立马黯然下来,“是呀,马上开学了,怎么有时间去看他的演唱会呢?”兰彻默然了。“希望你们好好学习,好好工作,照顾好自己……”收音机里传来H君温暖的声线,兰彻立马兴奋了,“对呀,H君将来是要只给我一个人开演唱会的呢!”兰彻自我安慰道。

    13日14日晚,兰彻守着手机看完了整场直播,导致他的睡眠时间不足,上课昏昏沉沉,被老师点了好几次名。虽然刚开学就被老师骂,内心很不爽,但为了H君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兰彻可爱他了,比老鼠爱大米,鱼儿爱水流,飞鸟爱天空还爱。

    即使“爱”这个字眼,对于兰彻来说,还有些青涩。

    兰彻真傻,有H君,她什么都好,什么都无所谓,神马都是浮云。

(三)悸动的青春

    上面提到过,兰彻仿佛永远都与别人站在对立面,除了H君,她感受不到任何除亲情以外的感情。她挺可怜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各种原因,兰彻的人际关系糟糕得令人吃惊。从爱上H君的那一刻起,似乎他就与世隔绝了,在她看来与人交往可或不可都无所谓,她不在乎这些情感,殊不知她所认为与自己无关乎的这些东西,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把她刺得血淋淋的,面目全非。

    兰彻太傻了,他以为这个世界像123一样简单,可这是一个庞大的私网系统,一个靠人际建立起来的,如蜘蛛网一样的纷繁而复杂的世界。可她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地位,所以她被排挤,被扰乱,她甚至试图用她爱思考的大脑去捋当捋不清的时候,她就会想它属不属于这个世界?何为属于?何为脱离?

    其实,脱离亦是孤独。属于亦是伤害。

    兰彻爱睡,改不了的性子。每次跑早操,她都是最后一个,偏偏别人都是成对的,只有兰彻对着空气跑。总是给人一种错觉,兰彻不属于这个集体,没人愿意跟她玩儿,她本该就是孤独的,因为他不懂得如何与别人交流,不,是不懂得如何讨好别人。兰彻拥有的是最本真的质,众生本该轻易拥有,却又让它从指尖溜走,偏偏又羡慕这种质,所以他们对兰彻的不好也是于“情理之中”的。兰彻很向往孤独的生活,向往那些孤独的人,他们有一种极度神秘的色彩,吸引着兰彻,虽喜欢,也愿意做那样的人,可归根结底,兰彻也是一个少女,她需要拥有常人的生活,它还不足以成熟到能够承受这神秘背后的代价——孤独。

  于是,她尝试着去融入,可当她融入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固体,她只能被夹在边缘,承受莫大的痛苦。

    兰彻作为班干部,切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为大家报听写,可反对的声响不绝于耳。“老师可没让你报,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人要学会收纵,你不要自以为是,否则容易碰壁。”“哎呀,就你事儿多。”兰彻委屈极了,她里外都被人排挤,觉得糟透了。

    兰彻用手捂住脸,想以此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否则又将成为众矢之的了。兰彻的心伤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其实她本该不必怕被笑话被抨击的,她之所以想脱离这种尴尬的处境,只是因为一个人,兰彻并不想在他面前出丑。兰彻对他的感情虽然不及对H君的那么深刻,但他至少能给兰彻以一点温暖。兰却融进这个整体,对她又何不是一种伤害,一种折磨。她需要有一个人来安慰她的心,但这个人,不是H君。

  当兰彻被夹在脱离与融入的边缘中,他所知所感的,是世界的麻木与冷漠,但他出现了,那个第一次让兰彻感受到被爱的男孩,他,叫旺度。

    都说没有被伤害的青春是不完整的,这么说来,兰彻的青春也算是完整了,太完整了。那旺度的出现是否又打破了兰彻完整的青春呢?还是旺度带给她的是美妙的、悸动的青春?

(四)爱与被爱

    兰彻总想着,她要远离世俗的牵绊,尘世的纷扰,自守一树清莲,伴着最爱的H君共度余生。

    但H君不在兰彻身边。

    兰彻已被生活和学习的压力折腾得烦透了。说要远离尘世,又是何等的难?她需要被爱,需要被呵护,否则她将成为一个比冰雪还凉的人,若她真变成了那样,她以后又将如何温暖H君呢?

  萧瑟的秋风吹着,缭乱了兰彻额前的碎发。

    兰彻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向旺度表白了。说表白也实属算不上,就是似开玩笑又非如此的问了句而已,问了句:“要不要跟我谈恋爱?”旺度惊讶的像是在喃喃自语着:“玩笑开大了吧?”

    “就一句话,交不交?”

    “可是……你成绩那么好,我那么差,你……确定吗?”

    “嗯。”

    “哎……这……要不……”旺度摆摆头,却又不是很明显的拒绝,让兰彻摸不着头脑,也让她灰心了许多。

    兰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想着:“难道我真就这么没有魅力?我觉得自己挺好的啊,是呀,H君都喜欢我呢。”

    旺度是一个阳光活泼的男孩,高高瘦瘦的,很会疼人,挺温柔的,有女生说他是班草,他有很多红颜知己,整天都很开心。只可惜,成绩差了点。

    旺度的女闺蜜得知兰彻向旺度表白这件事,比旺度本人还要兴奋和激动,号召一大群女生生拉硬拽的将他俩凑合在一起。

    其实兰彻本来也没有觉得伤心,应为她对旺度的感情实属说不上来,向她表白只是为了获得关爱,不至于那么孤独。但当他俩被凑合在一起时,旺度也欣欣然同意了,反倒是兰彻觉得后悔了,并没有明确表态。因为兰彻怕,倒不是怕父母老师给的压力,是怕早恋影响学习,那样,他就不能与H君在一起了。

    这段时间又恰值期中考试,兰彻想着,要是期中考试的成绩并没有下降的迹象的话,接受这种爱也未免不可,对吧?

    考试前一周,兰彻比以前矜持的多了,特别是在旺度面前,两人若是瞥见,便付之一笑。但兰彻始终都在想着H君,始终都在默默的爱着H君。她对旺度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即使她想被旺度呵护着。

    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她自己也这么觉得,至少对望度是不公平的。旺度要爱着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心里却只能装下一个H君。成绩下来后,兰彻的成绩确实差了点儿,以前她可都是第一名,这下排到第二了,说不在乎都是假的。虽然分数还算可以。兰彻似乎并不以为这次的成绩下降与她向旺度表白这事儿有关系,老师都批评兰彻说她不认真,不踏实。可兰彻觉得下次努力就行了,虽然之前自己确实有些懒散,但她一定会努力的,就算是为了H君。

  兰彻跟旺度在一起了,这是意料之中的。

    兰彻在旺度身上也确实感受到了被爱的感觉,她很享受,却又觉得她不该如此理所当然的接受旺度的爱,而自己却爱着H君。但这关系就是微妙而复杂的,兰彻似乎也无可奈何。

    兰彻就在爱与被爱的边缘徘徊,她不知该走向哪头?

(五)感情线

    初二,兰彻挺迷茫的。

    旺度跟兰彻小学就是同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再到初二,似乎永远没有分开过。但如果你认为他们的感情是这样培养出来的,那你就错了。反而,与你所预料的恰恰相反。

    四年级以前,兰彻跟旺度做过一期同桌。那时候,旺度是喜欢兰彻,可兰彻对感情这个东西一无所知,那时都很腼腆,旺度只将这份羞涩的爱藏在心底。四年级以后,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何因,他聊的关系开始恶化,可能是由于兰彻爱开玩笑又不矜持、大大咧咧的,想神经病一样吧。试想,谁会爱上这样一个女孩?但不知可否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是因为旺度不爱兰彻了

    旺度的“女生缘”很好,又会说话,人也挺帅的,很讨人喜欢,但他是真的“花心大萝卜”。

  旺度自从与另一个女生做同桌后,就爱上了她。那时的兰彻疯的不可理喻,实在让人爱不上她。但她确实不爱旺度,确切的说,她不爱任何一个男生,那时甚至H君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所以旺度爱谁她丝毫不在乎,她无所谓。

  直到六年级,兰彻心智成熟一点后,才发现她挺爱旺度的,可望度对兰彻已经丝毫提不起兴趣了,但兰彻在争取,每次放学她都对旺度说再见,然后笑笑。旺度也只是分尴尬的应付着笑了笑,身边的朋友就调侃,兰彻羞的脸红透了,十分后悔那一刻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兰彻并没有想着要跟旺度交朋友,因为那时候,谁都不敢。

  初一,他们又被分到一个班,一个快班。

  但兰彻的心似乎也变得很快啊,她爱上了比自己大14岁的H君。她从认识、到了解、到爱上他,在这一系列的情感变化背后,兰彻讨厌透了旺度。旺度自从上了初中后,简直变了一个人,说的好听一点就是“作”,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贱”。兰彻曾问过,问过他们寝室的男生“你们寝室最贱的是谁?”其实兰彻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但还是想听从大众口里说出来的话。毋庸置疑,答案是旺度。

  初中真是改变一个人的利器,兰彻的朋友都变得兰彻不认识了,包括旺度在内,所以才有了兰彻被孤立的事件。就如前文所说的,她要么是孤独,要么是被伤害。兰彻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在改变,但至少她觉得她的质永远在那儿,她等着,等着那些朋友都回来,变成他们最本真的样子。可是,人生来就是被改变的,无时无刻不在改变,只有被改变,才会成长。

    因为那时的兰彻还没有理解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的思想发生了冲突,于是在无形之中,兰彻一次次被伤害、被孤立。

    某天,不知因何事,兰彻跟旺度发生了冲突,便在QQ里大吵一架,兰彻并不觉得伤心,而是生气,特别生气。这种生气不是因为爱,是因为讨厌,兰彻讨厌投了旺度。

  但初二以来,情况有了改观。虽然兰彻对旺度还是丝毫提不起兴趣,但至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俩能够和睦相处,在到后来的在一起了。

  所以说,兰彻在旺度面前,可谓是丢尽了丑。每每想到这般,兰彻都会觉得有些难堪:“要是当初矜持一点就好了,也不至于落得个自己什么场面都被旺度看到过的下场。”但又转念一想:“旺度说他是真爱我,既然我在他面前丢尽了丑,他本该不喜欢我才是,如今他待我这般好,毫不计较以前的事情,足以证明他是真爱我哦。”兰彻这样想着。

    但是兰彻还是想念H君多一点,直到他们在一起几周前,兰彻对旺度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喜欢。其实兰彻把这种情感当作一种利益,她只是想要感受到被爱的感觉,但无疑这样做对望度的伤害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毕竟旺度是真的再次重新爱上这个女孩了。

  可兰彻也无可奈何,她真心爱的只有H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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