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最推崇的就是水,认为水的状态是至高境界,儒家也有相通的“君子不器”的表述。
水是一种物质,但它在不同情况下表现的形态却迥然各异,在湖中的静谧,端庄得像一位淑女;在大河中的湍急,像一匹剽悍暴烈的野马;在小溪中的孱弱;在寒冷的冬天凝固起来,就像沙场战将板起一副铁青的面孔。水的样态,在不同条件下呈现出不同的姿态,我们生命精神的样态,何尝不是和水的样态一样呢?
在过去是十数年间,我学了很多东西,修佛、学道、站桩、练贴、搏击、读书、瑜伽,从去年开始每天写作,每一样都是与自己对话、和自己相处的途径,我自己根器不佳,在每一个领域,都没有表现出可预期的悟性,所赖不过就是顽愚、不放弃,由此似乎获得了某种冥冥中的青睐,似乎在某一刻融会贯通有些微的成绩。但在其他人看来,最直观的感受是与现实格格不入和无法兼容,我自己其实也觉得与现实无法妥协,待己狠厉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所以近乎疯魔的要求自己每天都必须有进步,哪怕只是一丝,所以近乎疯魔的喜欢自己,变得更好的自己,自恋与自苦交织纠缠,所以我不敢想象停滞不前的状态,自恋与自伤仅只一线。
与心魔时时纠缠、亦随时可能崩溃的精神状态,破而后立,再破再立,所谓不疯魔、不成佛,大抵就是如此吧。
我是从小地方到大城市的,纵是再视野远大也脱离不了原生家庭的根脉,喜欢并享受于小情趣,所以我的文章虽然常言大志的重要,但一向立于自我,进而衍生,讲家人,讲好友,讲人情,讲世事,修的寡欲、念得佛经,却不舍俗世,恋恋于红尘。
人的生命是精神的港湾和寓所,生命精神本身具有它自身的状态,这种精神状态就是人生的态度,就是对世界、对社会、对生活、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不同态度。态度是人的生命的内在规定,其核心是价值,也就是说,每个人怎样对待生活,完全受到个人的人生目标、需要、兴趣及个性倾向决定,以自我生命的需要为其价值尺度,以这种价值来确立人生种种境遇对自我的意义。
星辰大海,就是人生奋斗的终极方向。
就我们每个人的生命而已,它是在我们经受着生命自身的心理情感、健康或痛苦的折磨中,在与外界的种种人和事的交往中,在为自身的目标和欲望的努力中,将过去的自我转化成现在的自我,而且还要在生命震荡的过程中,通过改变和完善自己,将现在的我转化成将来希望成为的自我。在这个转化过程中,就要克服生命本身及外在环境和社会的阻挠,戮力创造一种全新的精神状态。
人是一种必须追问生命价值的存在,并感受到了人生的价值才觉得人生有意义的物种。人把意义赋予世界,从而使世界丰富多彩起来,并从外在客观世界中寻找乐趣,这就是人的本性之一,人的本性就是趋乐。因此,人都追求快乐和幸福,这是很正常、人所共有的自然本性。的确,人生本身的意义和价值,首先是生活的意义问题,生活在时空中展开,构成了人的生命世界、人的存在状态,人之所以追寻生活本身的意义,是人觉察到了“自我”的存在,以及有了对生活的自我评价意识,追寻生活的意义就是追寻生活的底蕴:生活是不是有所得?是否感受到了生命的情趣。
想得再多,不如做事。最近一段时间,关于生命和精神思考了很多,经常一阵恍惚,各式思绪的交织碰撞又曾一度引发情绪的震荡,而治愈精神最有效的莫过于做俗事,从点滴做起历练心性,静待精神融汇便是。
海明威告诉我:“勇敢者出不了事,如果你是好样的,出了倒霉事全怪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为自己的思想言行负责,用行动证实自己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