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上最早是不是有人类长期居住?
这个问题在历史研究的圈子里面。大家讨论得相当热烈,就像大伙儿围着炉子热议家常一样,说什么的都有。我们通过这几年考古新发现得知:很久以前,有那么一群叫丹尼索瓦人古老的原始人,他们很早就学会了在高高的青藏高原上生活。这可是近20万年前的事,那时候他们就已经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在高原上居住了。
在四川一个名叫稻城的地方,考古学家们找到了一个特别的皮洛古人类遗址,这个地方海拔可有3750米高!让人惊讶的是这个遗址的历史,最晚能追溯到13万年前,最早可能接近20万年前。专家推测住在他们很可能就是最早一批勇敢登上青藏高原的先驱者。
另外,科学家们还在青藏高原东北部,甘肃夏河县的一个叫做白石崖溶洞的地方发现了更早的遗址。那里的人类活动遗迹可以追溯到大约19万年前。这一支生活在青藏高原上的丹尼索瓦人被称为为“夏河人”。但是,在大约4.5万年前他们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
大约15000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又有人类在青藏高原活动了。那时候的人们还不会种田和养殖,他们的生活方式主要依赖于狩猎野生动物来获取肉食,采集野果、植物等作为食物来源。但是,那个时期的生活并不安稳,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有稳定的粮食供应和住所。每当遇到极端天气变化,比如突然变得极其寒冷或干旱,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天灾降临。这样一来,整个族群就有可能面临极大的生存危机,甚至全体遭遇不幸的风险。
实际上,尽管这些遗迹非常重要,但它们并不直接涉及到现代藏族的历史。以前研究历史的专家们,他们从一本叫《新唐书·吐蕃传》的篇章找到了答案。书里讲了这么一段故事:说是现在我们说的藏族人的祖先,原来是从古代一个叫做西羌的大家族里面分出来的。换句话说现在的藏族人和很久很久以前的羌族人有着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
那么这个说法对不对呢?
1977年的时候,在西藏昌都县城东南方向十二公里有一个叫卡若村的地方。“卡若”这个词在藏语里头的意思是“城堡”,可见这个地方在古代也是挺重要的。那儿在建水泥厂,没想到挖地基的时候出了不少老古董:有石斧、石锛这些石头做的工具,还有陶罐等原始的生活用具。
第二年也就是1978年,西藏自治区的文化管理部门派人过去做了初步的考古挖掘。1979年,他们又请来了国家考古研究所的专家们组成了个考古队。对这个地方进行了正式的发掘工作。根据研究它属于大约4000年到5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那个时候的人们已经学会了磨石头做更精细的工具,还会自己烧制陶器了;并且,他们开始学着种植各种植物饲养动物,生活可比以前进步多了。
这些通过挖掘出的实实在在的器物告诉我们,原来卡若文化跟咱们中华文化的黄河流域那个著名的仰韶文化关系不一般。仰韶文化是7000年到5000年前的事。自从1921年在河南省三门峡市附近的仰韶村挖出了“仰韶文化”的遗址开始。后来在河南、陕西、山西、青海、湖北、河北、内蒙古这些地方,人们陆陆续续发现了成千上万处和仰韶文化有关的遗址。它可是咱们中华文化的根基所在,好多华夏文明最重要的源头都在这。
看来,卡若文化并不是说西藏高原上的先民们自己关起门发展起来的。而是和咱们黄河上游的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往北看,甘肃、青海这些地方,也有四五千年前的文化遗址。比如马家窑文化、半山文化和马厂文化。这些文化跟卡若文化之间就像是邻居串门一样,相互影响着。
不仅如此,那些特别精致的小石器和磨制石器,在黄河上游的新石器时代遗址里同样有出土。还有呢,卡若文化早期人们住的那种圆的或方的、半地下的房子,以及处理过的红烧土墙壁和居住地面。这些建筑样式和技术,应该都是从甘肃、青海一带的马家窑文化那里传承过来的。
考古学家们只发现了小米这一种农作物。不过出土的小米数量可不少。据推测,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卡若人,他们主要吃的粮食就是小米。小米这种作物特别能抗旱、耐冷,正好适合在卡若人居住的地方种植。在黄河流域种植小米的历史至少有8000多年了。专家们还找到了猪骨头,看来那时候住在卡若的人们已经学会养家猪。据考证,养猪的历史也差不多同样久远。
根据现有的材料看:黄河流域的先民们聪明地发展出了种植小米的先进农业技术。相比以往靠捕猎和采集生活的方式,种田的好处在于人们需要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好好照看农田。这样一来,每年都能有稳定的粮食收成,不再像过去那样靠天吃饭了。随着一个定居点的人口越来越多,土地资源变得紧张,他们就会选择一部分族人去寻找新的家园。迁徙可不是随便乱走,因为种庄稼最离不开的就是水。所以古人沿着河流这条生命线,或是向上游探索,或是向下游拓展。渐渐地,他们就来到了青藏高原周边的那些河谷地区,这些地方因为有河水流过,特别适合继续种植小米和其他作物。
恰巧,这几年分子人类学的新成果也印证了这个推断。
在语言学研究中有“语系”这个词。它就像是家谱一样,是学者们根据各种语言之间的关系给它们分类的。现在这些学者通过研究发现,讲汉语和藏语这些相关语言的人们,他们的祖先最早可能都生活在黄河流域。
2019年4月到5月间,有两篇很重要的研究论文分别在世界顶级的科学杂志《Nature》和《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发表了。专家们终于找到了我们汉藏语系从哪里来的答案。他们认为:咱们用的汉语、藏语、缅甸语、彝语、壮语等等语言所属的汉藏语系,最早是从中国北方的黄河边开始的。他们觉得汉藏语系的发展变化跟古代的仰韶文化和马家窑文化有很大关系。并且他们认为:大约在5900年前,现在的汉语族和藏缅语族就已经开始明显地分道扬镳了。
另外一些来自法国、德国和其他国家的研究者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也发表了一篇论文。他们认为,汉藏语系是从约9000年前种植粟米的农民那里起源的。这些人生活在磁山文化的后期和仰韶文化的早期阶段,主要居住在黄河沿岸。
根据考古学家和分子人类学家的研究成果:目前都普遍认为,汉藏语系真正的老家是在桑干河的磁山文化地区。大概在6200年前,这些人往北边迁移。这正好跟语言学里记录的汉藏语系第一次大分化的时间对得上,后来就形成了红山文化。再后来,大约在5300年前,红山文化的人群南下与仰韶文化的人碰头了。这一碰头使得仰韶文化的一部分人被迫向西边迁移,这就成了今天藏缅语族人的源头。这就是汉藏语系历史上的第二次重要分化。
藏族的起源和发展其实有着悠久的历史,他们并不是简单地由西羌人直接演变而来。黄河流域的古老居民们就开始了迁徙历程,逐步形成了后来生活在青藏高原上的藏族群体。当然,民族的形成和变迁是一个极其复杂且漫长的过程。就像一棵大树生出许多枝桠一样,不同的部落、族群之间会相互交融,血脉相连。所以,在藏族的发展过程中,也不能完全排除受到西羌等其他族群的影响。
在卡若遗址发现的古物还告诉我们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考古学家们在这个古老的卡若村下面挖出了贝壳。这可不是普通的贝壳,它来自非常遥远的南海。是当地史前时期人们常用来做装饰品的那种。这就像是个证据,证明了当时住在卡若的先民们和其他地方的老百姓有着共同的审美观和交流习惯。他们之间就像朋友一样互赠礼物或者进行交易。一句话概括: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家虽然住得远,却能通过交换物品共享彼此的文化。
考古学家们都一致认为卡若遗址是西藏最古老的三个文化发源地之一。为了纪念中国考古一百年来最重要的发现,公布了一个叫做“百年百大考古发现”的名单。这个名单就像一张荣誉证书,记录了咱们国家一百年来最重要的考古成果。在这个名单上,西藏昌都的卡若遗址也被光荣地选上了,它对我们了解西藏的古老历史和文化传统有多么关键。
生命的轮回在时光长河中绵延不息,中华民族的瑰丽篇章深深镌刻于祖国辽阔的土地与繁盛的文化之中。每一份新的发现,都犹如璀璨星辰增添我们对中华民族伟大历史和灿烂文明的热爱与自豪。汉藏不仅血脉相连亲如一家,而56个民族更是如同花园中的56朵鲜花各自绽放。共同构筑了中华大家庭的斑斓画卷。考古学引领我们在时空中穿梭,尽管未曾面对面相逢。但那份熟悉与亲切却穿越千年,深植心间。你我他,虽身处不同时空却因共同的历史根脉,紧密相连情深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