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第一媳:【贾母】前半生为自己,后半生为儿孙(上)

史大小姐—贾家孙媳—贾家媳妇—贾家当家主母—贾家老祖宗,这就是贾母的一生,脉络清晰、惊涛骇浪。我们只看到了她当家主母后的云淡风轻、儿孙满堂,却不知她前半生的如履薄冰、未雨绸缪。前半生为自己谋得后半生的福气,后半生却要为儿孙谋那眼不见的顺遂,只是前半生她得偿所愿,后半生的心事却终究落了个空。

01】娘家用诗书养性修行

保龄侯史公,尚书令,原为管理文书和传达命令,到隋唐时,相当于宰相职,后虽有废有置,但看似职轻,却为权重。由此可见,这是一文官,必定要达到一定的文字修养,还得有超越常人的礼仪,才能任如此之重位。史大小姐便降生在这样的诗礼簪缨之家,从小便受到良好的教育,品位、才情、修养、见识无一不是《红楼梦》里的顶尖人物。

在第五十四回里,书里的第三回元宵节,贾母点戏:叫芳官唱一出《寻梦》,只提琴至管箫合,笙笛一概不用;又说让葵官唱一出《惠明下书》,也不用抹脸。一听就是内行,坐在她旁边的薛姨妈,按理说娘家是王家,婆家又是四大家族的薛家,也应是很有见识的,却也没见过:实在亏她,戏也是看过几百班,从没见用箫管的。但偏偏贾母补刀一句:

也有,只是像方才《西楼.楚江晴》一支,多有小生吹箫和的。这大套的实在少,这也在主人讲究不讲究罢了。这算什么出奇?指湘云道:我你她这么大的时候,她爷爷有一小班小戏,偏有一个弹琴的凑了来,就如《西厢记》的《听琴》,《玉簪记》的《琴挑》,《续琵琶》的《胡笳十八拍》,竟成了真的了,比这个更如何?

在史湘云这么大的年纪,就看了这么多的戏,你薛姨妈的几百班,就算得了什么!而且直接说这没什么稀奇的,只看看戏的人讲究不讲究而已,那么贾母,就是一个极讲究的了。这就是对戏曲的欣赏高度,想想如果不是从小的修养,她又怎能到达如此的境界?所以一个诗礼簪缨的家族,把史大小姐养得非同一般女子可比。这大概也是她能在贾家纵横60多年的根本所在。

02】美貌与智慧并存为媳

《红楼梦》里贾母出场就已经是老太太了,但她的智慧却无处不在,而美貌也是有迹可寻的。嫁与贾代善,贾代善是国公府的第三代:贾太公生贾演和贾源,一个封了宁国公,一个封了荣国公,贾源又生贾代善,世袭荣国公,娶史大小姐。国公府娶媳妇,家世是其一,相貌也不能差到哪里去,所以史大小姐如果没有一定的品貌,也是进不了贾府的。

再从儿孙推及其相貌:贾敏不必说,有林黛玉在那里摆着,虽然病态,却是: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再看贾宝玉的长相: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

一个亲外孙女,一个亲孙子,都长得这般妖娆,更别说入宫成妃的贾元春,迎春和探春亦是美人坯子。儿孙如此,作为祖宗的她,也差不到哪里去。

智慧这块,她也不弱,我们回观通本书,贾母嫁给了贾代善,生了贾赦、贾政、贾敏,按冷子兴的说法,贾敏是有四姐妹的,贾敏是最后一个离开人世的,那前面三个早早的离世了,至于是不是贾母亲生不重要,重要的是贾敏是贾母亲生的,贾赦贾政亦是她亲生,庶出的孩子在哪里?书里未曾提到过,倒是说合族的人不少,但贾母作为嫡母,即便是有庶出的儿女,也应该时常的露个面来请安什么的吧?连宁国府的贾珍有时候都会过来请安什么的,可见代善的妾室实无所出也未可知。那么,贾代善对于史大小姐的宠爱,也是可以想象的,而她溺爱宝玉,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宝玉是所胡儿孙中,“通身的气魄”很像他爷爷,这也从侧面说出了她和丈夫之间融洽的关系。

03】讨喜的性格如鱼得水

贾母的性格是很讨喜的。前面我们说了她对戏曲的欣赏到了别人所没有的高度,那其它方面呢?在谈到吃,说到穿,讨论茶道时,那也是头头是道,随口而来。比如在妙玉那里吃茶,要吃老君眉,这是一种养生茶;说是有月就得有笛声,还要借着水音听更好,这是她对音乐的审美趣味;指导惜春画画时,也是两三句到位;看到黛玉的纱窗时,又说怎么配色好看;谈到宝钗居室的布置时,一语中的……这一看,就是全才。

更何况,她讲道自己年少时,也是贪玩淘气的,说自己差一点子掉在水里淹死,头上还跌了个窝什么的,可见是一位活泼外向性格的女子,这一点既从她回忆往事里能找到,也能从她老年生活里看到:和孙子辈们玩在一处,猜灯谜、看戏,甚至有时还看看她们作诗什么的;刘姥姥二进荣国府时,与刘姥姥一起玩了几天,很是尽兴;和自己的孙媳妇王熙凤开玩笑,常常把众人逗得笑个不停。

这种讨喜的性格,在贾府这样的大家族里,上下对其有好感,而且心性修养也是让人敬佩的,比起宝钗的虚伪的上下讨好来说,她靠自己的个性和人格魅力征服贾代善,得到大家的尊重也是无庸置疑的。

史大小姐的前半生,修身养性,为自己铺平了在贾家的成长之路,也让她坐稳了自己的权威位置,成为富贵一生的享福老太太。

我是青鸾惊鸿,70后蜀女,喜欢读书写文字和心理学。闲暇之余,胡说红楼,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部红楼千种解说,也就不稀奇了,欢迎和我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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