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电影《风雨哈佛路》有这样一段精彩的片段:
颁奖典礼的主持人是这样介绍丽丝的:
她获得了平均分95分的成绩,并且是班里150名学生中最高的,她做到了在2年的时间里完成了4年的高中学业,她所做到的这些,当时是在无家可归,妈妈去世,爸爸吸毒住在收容所里。总之,我所描述这些还不能概括出她的成就,所以我直接介绍我们的第六届纽约时报奖学金获奖者,丽丝.玛丽亚。
在轰鸣的掌声和照相机的闪光灯中,丽丝带着淡淡的笑容走上台和主持人握手,站在台上,深深的吸一口气,开始她的发言。
她说:“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恩......我的生活永远不再和以前一样了,还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说谢谢你们,非常感谢你们。”
即使有再多的感悟想要表达,经历的太多辛酸和苦难早已将所有的东西磨灭,除了心中充满感谢,对于现在生活的巨大变化,她再无更多的语言。
当主持人在介绍她的一路辉煌的时候,她没有兴奋,有的只是只有自己明白的酸甜苦辣,还有对于生活淡淡的无奈。她的发言简洁,只有几句话,可是却能感受到她一路走来的艰难心路历程。
有个记者问她:“丽丝,你是怎么做到的?”站在台上的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可是在她柔弱的身体里竟有如此令人惊异的爆发力,像一个凶狠的斗士一样。
在悲伤的音乐声里,丽丝带着淡淡的哀伤说:“我怎么能做不到呢?我的父母给了我选择。”
主持人在对她的介绍里说了,在她这一切努力期间,她经历了母亲去世的打击,并且父亲因为吸毒而住进了收容所,自己变得无家可归,在地铁里睡觉,吃丢弃的食物。
关于这样的生活,记者问她是否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时候,她很平静的说那一直都是她的生活,她觉得她很幸运,因为任何敏感的安全感,都被她从身体中抛出,所以她被迫向前看,并且必须,因为没有退路,每次遇到一个点的时候,她总是想“好吧,我要尽我所能去工作,并且看看会发生什么”
二
前段时间,同事们纷纷在朋友圈扩散这样一则信息:
炎热的暑假,大多数孩子都在家享受着空调。而这两兄弟却在大街上帮着74岁的婆婆卖菜,哥哥15岁,上初二,弟弟9岁,上小学。两兄弟的母亲在他们年幼的时候离开了,父亲在外地打工并身患糖尿病,两兄弟跟着婆婆卖菜维持生活。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可能会认为他们是在体验生活,却不知为生活所迫。
在采访中,他们的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说实话,如果家庭条件好一些,我也不会让他们天天去卖菜”。这是一个父亲的无奈,他也想给孩子们很好的生活,而孩子们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也必定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就像丽丝说的“我没有退路”。
开学季,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他们应该是带着兴奋的心情等待开学的,可是他们却在用自己稚嫩的肩膀卖菜筹集学费,承担了他们这个年龄所不应该承受的事情,肩膀太稚嫩。可是生活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选择,他们只能通过自己稚嫩的肩膀扛起这副生活的担子。
老金是我最佩服的人,没有之一。他患有先天性弱视,两只眼睛的视力只有0.5,而我们正常的视力是5.0,世界在老金的眼里就是一团影子,曾经他也无数次的挣扎想要看清楚整个世界,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视力弱不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是老金一出生就患有白斑病,整个人都是一片雪白,皮肤、头发、甚至是睫毛。很多人给他取了各种绰号,很小的时候他就懂得了这个世界嘲笑他的眼光,他孤僻同时也不服气。老金说那时候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凭什么我就不能和常人一样活得好,凭什么我就不能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
也许是带着一股年轻气盛,20多岁的时候,老金跟着刚刚兴起的进城务工浪潮外出打工。他说当时所有人都反对他的这个决定,包括他的父母、亲戚以及身边的朋友,他就和一个瞎子无异,眼睛的能见度实在是太低,这样的员工有哪个老板愿意收。
老金就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认输,在大家都竭力反对的情况下,老金带着简单的行李,只身到了沿海一带,辗转在各个工厂,正如所有人想的一样,老金找不到工作,没有人愿意聘请他。老金说,为了找工作,他挨着一家一家的厂问,那时候在家花了15块钱买了一双皮鞋,走到最后的时候鞋底都已经磨穿了,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我问他“既然那么艰难,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放弃吗?”他给我说,他没有想过放弃,他知道很艰难,可是更知道放弃之后会更加的艰难,不放弃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也想看看他到底能够坚持到什么程度。
也许正是老金这样的韧劲儿,一年多以后,一个修鞋的大婶看老金人那么不服输和踏实,给他介绍了一个扫地的工作,那是2005年的时候,老金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尽管每个月只有微薄的500块钱,只能吃最差的,住便宜的房子,只能维持生活。
10多年已经过去了,老金还在只换了一次工作,去年的时候他一直工作的那个厂因为经济效益不好破产了,老金在短时间里又找到了一份工作,因为他的踏实早已经在这个圈子传开,他十多年的努力让很多人忘记了他身体的缺陷。
老金还给我讲了很多他一路的心酸,可是在心疼他时候,我看到了他对命运的不低头,如果不是他的倔强,我也很难想象老金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三
或许也正是因为命运给老金安排了这样的绝境,反而促使了现在的老金,虽然过去尝尽了苦头,而今更多的是收获。就像丽丝在经历各种命运的苦难之后,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悲惨的身世和命运,就像她含着眼泪却带着笑容说的“我是幸运的,现在我要上大学了,而且纽约时报会给我付学费。”
无论是丽丝,还是老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苦尽甘来,永远的摆脱了过去,收获了全新的自己。
还记得很多年前的高考前夕,很多人都在做最后的一搏,但是也有少数的人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最后精神失常或者退学了。
当时瑶瑶将自己的QQ个性签名更换为“我不逼自己一把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优秀”,一个人的潜能永远都是不可估量的,有的在绝境中爆发了自己的潜能,而有的人一生都无法知道他的潜能到底是怎样,,因为他有太多的选择,给自己留了太多的退路。
丽丝说“为什么不是是我这种人,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之处,是因为他们的出生?我尽力拼搏,不让自己沦落到社会底层,如果、如果我更加努力呢?我现在离那层膜很近,触手可及。”
后来丽丝做到了,进了哈佛,还在纽约时报有了一份工作,还有一属于自己的小公寓,所拥有的一切早已远离了过去,并且永远不再相遇。
想起了那句玩笑话“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哪天就实现了呢”,后来一直为之努力的人真的就实现了,因为他们把这条路当作是唯一的路,身后是悬崖,只能往前走。
然后有人说,我也努力了啊,可是我为什么还是一事无成呢。那你是努力了吗?你是真的努力了吗?不过是在尽力而为吧。我所谓的努力是要不留余地的努力,是拼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置之死地焉得后生。
时刻告诉自己:我必须做到,我别无选择,尽你所能去努力。难道你真的就不想看看最后会发生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