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那片热土,于每个人来说是生命伊始、是他乡怀旧、是尘埃落定、是人生归宿。何有如此感慨?
我几乎每天,最多两天都会跟妈妈通次电话,确认她健康、生活一切如常我才安心。最近一周以来,听到她念叨最频繁的,是——家乡的老房子、狸花猫、以及家乡的老姐妹......
“回去住更自在些,这里总感觉不是自己的家,飘忽、像机器人”、“你表姨打电话说,等她外孙女放寒假她就回老家,姐妹几个凑齐了让我也回去,要聚聚”、“邻家三婶儿也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去她家吃丰收的大白菜,比咱们蔬菜店的要甜”......
我安抚她:“等我假期休息,开车带你回去待两天,怎么样?”
“我想听大街小巷的叫卖吆喝;想老家的房子、火炕;想吃老家的柴火饭;想老家院中的鸡鸣狗吠、果蔬清香......”她自顾自地说着,嗫嚅间已说不下去,电话那边只有沉默......
我也只有沉默。
半年前我把妈妈接到城里,单独一套房子里居住,离我不远,周末休息了会去看她。也许每次看望,她的井井有条和浅浅微笑都深藏着内心的孤独、落寞,而我只看到了城市生活带给她的各项便利以及整洁有序。
不易察觉的忧伤藏了那么久,终归是思念已蔓延成河、归心已如利箭在弦了......
就这个周末吧,我载她回故乡,安顿好一切,让她遂心如愿,身心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