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道士下山,盛世,道士归山。道教,作为华夏文明的一部分,自有其存在的道理。
我叫黎化寥,来自四郎山边,一个叫满盛的小山村。自幼出家,曾经在四郎山上,呆过几年,学会了一身本领,四郎爷的教诲,深记在我的心中。一心为民,行走世间,绝不干伤天害理之事,正义凛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是道士,替天行道,捉鬼除妖,维护世间秩序,是我辈的责任。哪里有妖魔鬼怪,哪里就有我黎化寥的身影。
我这一生啊,捉过的妖魔鬼怪,数不尽数,能想起的,也就那么几件,常说与众人听,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土堤坝下,墨线镇棺材。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灯光,只能借着月光走夜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我也亳不例外。
独自一人,挑着担子,行走山边的小路上,河水哗哗往下流,微微的风,吹拂着我的脸,我低着头,一步步往前走,匆匆忙忙的向家赶,不知不觉,来到了土堤坝下。
眼前升起一幅棺材,从堤下慢慢往上爬,悬浮在空中,那场景,真的恐怖。只见棺材里,传出撞击盖子的声音,嘭嘭嘭,我亳不害怕,我知道,我遇见了脏东西。难怪附近的村民,常常向我反映,在这有棺材出现。
今夜,我就除去这鬼怪,替天行道,还这里一片宁静。鬼怕木匠的墨线,尺子,对于这棺材,特别有用。我拿出包中的尺子,墨线,冲上去,用尺子丈量,用墨线封印,忙碌了大半刻钟,大功告成,除去一害。
一脚把棺材,踢到堤下。从此,再无鬼怪,只有流水的声音,相拥着远去。
架桥冲里除蛇妖。在架桥冲里,山脚下,有一口洞,泉水从洞里流水,洞外面,是人们奈已生存的良田。挑水的人们,络绎不绝;耕种的人们,日出日落,从不停留。稻熟时,微风吹来,稻浪一波波,如此美丽。
一切都变了,在某个清晨,早到的村民,看到稻子倒在田里,田里出现一个个大水坑。眼泪哗哗流下来,于事无补,唯有向我求救。
我带上包袝,来到架桥冲里,此情此景,惊呆了我。我查看四周,发现一条长长的印记,从田野,延伸到洞中,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应该是蛇类的动物,糟蹋了粮食,等我今夜确定一下,再有所行动。我吩咐众人,太阳还没落山,早早回去,这里包在我身上。
天黑了的时候,我躲在远处一块大石头后面,借着月光,观察情况。只见洞口,出现两个灯笼一样大,闪闪发光的眼珠子,慢慢爬出来,爬到田野上,一下扎进去,欢快的翻滚。田里出现,大小不一的水坑,稻苗全倒了,稻子也没了。辛辛苦苦大斗年,白干了。
这是一条成了精的蛇,腰有水桶那么粗。凭我这身躯,只能斗智,蛮干打不过它。我默默的关注,它玩了一阵子,又慢悠悠的爬进洞里。原来,是它每天夜里在这洗澡,糟蹋的。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次日,我叫来村里的男女老少,把洞里的蛇,告诉了他们,又叫众人,拿出家中的尖刀,给我磨快,今夜,我带他们屠蛇。
尖刀,在众人的努力下,磨的锋利无比,吹毛断发。我叫上几个青年,带上刀子,出发了。来到田野,我吩咐他们,把尖刀埋在田里,在远处,藏起来,等下看戏。
等待,是煎熬的。在等待中,夜渐渐黑了,昨夜的情景,今夜再现,我吩咐众人,不要出声,给我静静看着。
蛇一路爬行,到了田野,还是一个猛虎下山,扎进去,这次有来无回。尖刀刺破了,蛇的皮肤,深深扎进肉中,痛疼让它愤怒,在水中,不停的翻滚。刀,越扎越多;血,流个不停,染红了田野。挣扎了大半个钟头,一命呜呼。
当它,没了生命气息,我叫青年们,砍了一棵树,把它抬回去,分与众人吃。这里,又恢复了,往日忙碌快乐的场景。
深藏功与名,作为道士,我默默生活在这边天地。富贵荣华,皆是浮云,平平淡淡才是真。世俗的眼光,我毫不在乎,心底,惟有我的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