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 |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不能说的秘密|


温馨提示:这是一篇不着调的独白,汐君的脑袋此时还处在混乱状态中……


好难过,不知道为什么,突如其来的难过,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神经病那种。

生命中总是存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无法被触摸、亲吻、拥抱和抚慰,我们必须依靠独处,在僻静的角落,依偎着墙壁,或者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以获得安慰(我的方式是躲在极小的角落或者在地板上睡觉)。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因为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时刻只占据了他们漫长的一生中很小的一部分。就像——白天和夜晚其实一样长,但人们更在意白天,社会的正常秩序就是白天工作,晚上睡觉。汐君反之。

陷入了间歇性抑郁中,简单来说——自闭。

/世俗所谓必不可少的东西,我是一件也不要的/

最近让我默念这句话的场景渐渐多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大学以后跟人打交道的时间变多了,我喜欢观察世界,喜欢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总觉得世界上有好多让我惊讶的事。我知道,我是一个非常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我还饱含着足量的中二病、文艺病热情。在上大学之前,我一直刻意地训练自己理性地去思考。因为在我这短短的四分之一(也许是三分之一)个人生中,我做了许多非常不理性的事情,此刻觉得荒唐。我以前很渴望大学生活,但当它缓缓在我眼前铺开的时候,我却不知所措。我惊讶于这个熙攘世界里的庸俗、恶意、欺骗、千篇一律、人云亦云、笑里藏刀,我也犯过错,但我最终决定退了出来。

我明显地感觉到我比以前更幼稚了,像一个老去的少年。做人最难、也是最难得的一点是——认识自己。很不幸,我知道这一切,但我不愿意长大。如果成年人的世界如此丑恶,我愿意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为了简单快乐地活下去,我选择屏蔽掉身边的真实,去面对内心的真实。

现在是凌晨两点了,在电脑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耳朵听了很多首我喜欢的歌,在我情绪高涨的时候都会放声大唱的歌,而现在我的歌单已经播放到最后一首歌了,我能感受到我的低沉甚至超过了此刻正环绕着我的黑夜。再打开好几天没听的电台,已经撩拨不动我的情绪了,我对自己有点懊恼。

回头想想,自己真的不是一个让人相处在一起很快乐的人。不停地散发着负能量,和人聊天,话题莫名其妙的就会从轻松变得严肃又深沉。不论是男生和女生,最多就是抖个机灵逗人一笑,努力又刻意(之前聊天甚至不会用表情包)。有时过得很拧巴,浑身没一处自在,今天原本希望和朋友打一两局游戏疏导一下自己的心情,但是最后朋友被气到退游。想道个歉,三两句话就被怼了回来,更加自闭了。

那,说一件今天发生的事,可能会让我清醒一点。

下午近六点,我还在地板上昏睡,朦胧中听到淅淅沥沥的某物划破空气坠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很熟悉,还戴着耳机的耳朵最先反应过来——是雨来了。我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地板,迅速拿出录音笔走到阳台,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听雨。南方的下雨天非常复杂,它可以是一场噩梦也可以是一杯美丽的下午茶,这完全取决于你想做什么。我丝毫不介意这场雨惊扰了我的美梦,反倒感激它给我带来午睡后的惊喜,事实上我的记性差到忘记上一秒确确实实做过的梦。

下雨天的时候,我常这样祈愿

但愿世间的泪

不会下得像天上的雨那样滂沱

但愿天上的雨

不会落得如人间的泪如此污浊

但愿人人都能有阳光的伞来抵挡生命的风雨

但愿人人都能因雨水的清洗而成为明净的人

——林清玄《忧伤之雨》

这种天气适合发呆。

有人总会在下雨天犯抑郁,而对我来说,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假装长大后,我都深爱着一个又一个的下雨天,就像我深爱着的黑夜。曾经我以为我喜欢下雨天,此刻我想说得准确一点。我喜欢的不是下雨天,因为它会打湿鞋袜,我只是迷恋下雨的声音。沙沙的声音,让内心获得片刻宁静和欢喜。

我很喜欢下雨天。不要说我浪漫主义,也不要揪出我文字的矛盾,让我说完。

我真的很喜欢雨,雨代表苏醒、洁净、洗涤、滋润。

有人讨厌下雨,觉得好麻烦、好伤感,很多电影的感人镜头用的就是下雨的场景,拍得好伤感,雨淋湿的是主人公的心、观众的心。从此啊,每当下雨就会让人回想起伤心的往事。

汐君深刻地察觉到“喜欢下雨天”已经变成了一个癖好,就特地到网上查了一下,才知道有个词叫做“雨瘾症”,听起来像一种病,但是还挺浪漫的。

雨瘾症(  pluviophile )

爱雨之人。一下雨就心情平静,喜欢听下雨的声音,或者喜欢淋雨,或者喜欢在雨天窝在家中,煮杯咖啡看看书。喜欢它的千百种姿态,享受雨天的万千种幸福感。

可以直接对我下结论了——深度雨瘾症患者。

但我喜欢雨天,不只是喜欢她的浪漫……

法语动画片《机械心》里有句非常喜欢的台词。

C'est quoi? ce petit bruit.

C‘est la pluie, vous aimez?

La pluie, non.  Mais son bruit, oui.

Moi aussi.

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这很正常。

我真的挺喜欢下雨天,千万别跟其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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