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弦是我多年前的朋友。有过几面之缘,不知怎么地,就突然消失在我可以想到以及可以联系到的朋友范畴里。我们都在忙些什么?我在忙着像大多数人一样地活着,因为我一直是活在边缘的少数人之一,她也活在边缘。只是我在生活的边缘,她在理想的边缘。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是生活与理想的距离。
前几天,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想起了某些与理想有关的如烟往事。一想到理想,我的上帝肯定就会发笑。这笑声穿透我的内心,我看见了所有面目可憎的过去,曾经壮怀激烈而现在却显得可笑无比。这时候一个戴着一付大大的黑眼镜的女孩,微笑着从我的内心深处走来。那笑容淡定而又宽容,黑眼镜后面的光芒万丈,有些诡异但更多的是灵气逼人。
终于又有了她的联系方式,跟我想像中的一样,她真的一路走了下去,从泉州到杭州,再到北京,上海,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们都曾经为了更好的行走,为自己描绘出了许多的生命地图。我的地图挂在心的墙壁上,生活的尘埃日渐覆盖理想的萌芽。她的地图在脚下延伸,不管如何至少能时常拥有崭新的明天与希望.。
不是只有战争的年代才有机会死于纸上谈兵。因此我现在大多的时候选择了不谈,不谈就可以让我们像人至少像大多数人一样地活着。我经常为我的生活感到可耻,但我还是在继续着我可耻的生活。
我依然只能看着她渐行渐远,依然只能在某些时候用一声叹息来祭奠我早生华发的理想。她的行走曾经也是我们的愿望。而现在我们在生活的角落里看着她在大踏步地前行.。
她来了,她又走了。我一直呆在原地。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