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张车票的重量

一张车票可以把你从一个地方带去另一个你要去(想去)的地方,这是它存在意义。

以前日子很慢很慢,爷爷那辈人时,如果想去其他地方,大多是靠双脚。听妈妈讲,小时候他们生活在接近大山的地方,出去找朋友玩儿,经常要走十几里的山路,脚上都磨了好多水泡。但为了能够找到好朋友一起玩儿,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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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张车票真的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方便,尤其是近几年的高铁的出现。一张车票它可以是飞机票,舒适、快捷;也可以是高铁票,价格适中、同样是快;这张车票也可以是火车票,汽车票……

一般像我们学生时代,大多都会选择坐火车。不管是我们假期出去打工还是从家去学校上学,火车是我们首要选择,经济实惠。火车票大致分为:软卧、硬卧、硬座、无座4类。

我们大多数人都会经历过这些选择,一般情况下都会短途买硬座,超过十个小时以上还会买硬卧。但如果赶上春节或者是假日高峰期,那么买火车票就要提前很久,但有时我们自己的时间又不太确定,便迟迟不敢买票,虽然可以退票但是要扣20%的费用,所以有时经常会买到无座的车票。

我记得我第一次坐火车,是高中时和二姐姐去他所在的大学城市打工。途中14个小时的火车,我们坐了一路。那是对火车充满了新奇感,天亮的时候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边的树外面的田地,看着有熟悉的地方一路走到陌生的地方,一路上不停的吃吃喝喝,晚上的时候,那辆火车温度提升。

我们当时在上车前的时候穿着冬天的棉袄和妈妈新做的保暖衣、保暖裤。顿时感到火车里面特别热,我们便不停的把外套给脱去,趴在桌子上才勉强眯着眼睛睡会儿。

不过在我印象中那十四个小时的硬座时间很快就结束了。那年寒假我和姐姐在火锅店里面工作,每天辛苦忙碌提心吊胆,应付各种顾客,以及各种杂事。那个河北冬天很寒冷,当然丝毫阻止不了我们休息时外出游玩儿。

在那段时光里,我和姐姐想的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多挣一些钱,快点回家。

过完年正月十五结束,我们正月十五晚上便坐火车赶回家,风风火火回家心切,火车似乎跑得更快啦。


后来坐火车便是上大学,我上大学的地方距离我的家乡很近,坐火车只有一站路45分钟,因此我每次回家都会选择坐火车,无论是硬座还是无座都无所谓,毕竟时间短。


再后来姐姐嫁人以后,她嫁的地方距离我家去有十四五个小时的火车,我去看望他,都需要坐硬座去,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还可以,但最近一段时间坐十五个小时的车,去看望她时,刚下车双腿就发涨、肚子憋满了气、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头昏昏沉沉……满身不舒服,不过这些都还可以承受。


今年妈妈去甘肃打工摘枸杞,因为带领的人和老板的种种克扣,再加上天气的不适应,六十六的母亲几乎可不能够承受,远在几千里的她:想家了。

让大姐给带领妈妈去打工的其中一个带领人打电话,让母亲回家。年迈的母亲在外打工,自己有五个孩子,最大的一个女儿的儿子已经结婚,大女儿马上都当奶奶了;小女儿24岁在本来工作的年纪却还在读大学,走的与同龄人相比缓慢了许多。

儿子女儿的确不少,可她真正能够想到他们的福气的又有几个。幸运的是二女儿结婚在自己身边,还有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都已经懂事。

母亲不便一个人回来,毕竟路程太远。还好好同行的人当中也有一个要回来,她们两个老人结伴而行。

于是带领他们的人给他们买了火车票,火车票钱在工资里面扣除(扣除500元),二十个小时无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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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个小时的车还没有座位,我很难想象的出母亲是怎样熬过来的。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母亲却是钢筋做的,为了子女的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肯受。

坐完二十个小时的无座的母亲回来后,在家又迎接儿子的看望,她没有告诉儿子他她是怎么回来的。儿子不经常来,经常是过年的时候才会来一次(母亲二婚,离开了哥哥和大姐们)笑脸送走儿子后,她才得以休息。没过两天她便又去干活了。

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心甘情愿让母亲去代替我们自己去吃苦吗?

我们不愿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母亲去不知道的地方,去看一看走一走。陪着她做很多事情,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地对待母亲。这就是我所谓的爱母亲。

我暑假从外面回来,十五个小时无座。不过幸运的是中间时候有个空位,我便暂时坐下休息,即便是这样还是很辛苦。


回家以后,发现母亲并未在家,听姐姐家的孩子们讲,母亲又干活去摘辣椒了。摘一斤给三毛钱,手快的话一天能挣35块钱呢!

三十多度的高温,母亲又去摘辣椒了。姐姐也劝过她不让她去,也许她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可我们都知道,即便是一个人,刚在家休息总归是舒服的,起码没有太阳晒。

或许我只是嘴上孝顺罢了,没有钱我们拿什么来孝顺。是陪伴,还是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孩子们和我还有母亲一起吃饭。大姐姐做的土豆炖鸡肉,还有木耳。我最喜欢吃大姐姐做的饭,她十八岁和十七岁的姐夫相亲后便订婚了,她十九岁结的婚并有了孩子。

年轻的时候,姐夫经常打牌喝酒。姐姐跟着姐夫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姐姐在家里面做一点小生意,养活这三个孩子。她做得一手好菜。

妈妈一口的牙全掉光了,去年的时候,花了重金三百元钱,在我们村子上镶了一口牙。可假牙总是比不上自己的坏牙,总是不舒服。吃饭菜总是需要吃熬很久的,可年轻人总是喜欢吃脆脆的,所以老年人和年轻人在一起吃饭会有很多的毛病,总有一方迁就另一方。母亲不干活的时候经常自己做饭吃,爱吃什么便做什么,很清淡。

在饭桌上,我最后盛的饭菜,便把自己的饭菜给妈妈,把容易嚼碎的肉给她。她有一些不好意思,又有一些开心。便教育孩子:“以后你们孝顺你妈妈,能够像你小姨孝顺我一样就好啦!”我很是惭愧:“妈妈你不要这么讲,我又没有钱去孝顺你,我这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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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以后,母亲又一瘸一拐的去干活,她不愿休息。她说她需要看舅舅和姨,还有自己看病,都需要自己拿钱,花自己的钱舒服,不欠任何人。


可我们是你的子女呀!给你钱是应该的,让你花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他手里有足够的钱,或许会踏实一点。

我知道即便她有了一点钱,她还是会省吃俭用,想着哪个女儿儿子需要,便拿出所有积蓄。这样的父母,虽然无私,但我不喜欢。我喜欢能够让自己快乐的父母,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父母。

妈妈我希望你不要考虑太多,我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至少在女儿未成才之前,你必须要照顾好自己。

我是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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