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种生物学会了用两足站立,尝试着迈开双腿,自此,他们就踏上了旅途,那是被时间驱赶着,永无止境的旅途……
当你在乐山的大佛脚下仰望时,他俯视众生,拈花一笑。四月的天气,时而天晴,时而有雨。海拔三千米高的峨眉山上,云雾还未散去,半山腰的猴子开始了在路人的口袋里掏食。零下的低温,游人仍然对传说中的佛光趋之若鹜。这驱赶着他们不停歇的脚步,尽管当他们到达山顶时,等待他们的是雨雾遮住了所有的佛殿。
当你走在铺满青石板的宽窄巷子,春熙路的夜幕和美女一同降临,还没吃尽馋嘴的小吃,满园的大熊猫已在睡梦中嚼着没嚼完的嫩笋。你对着川美的马赛克涂鸦墙一顿连拍,在下午三点钟的阳光下和一个长脸的红色雕塑合拍了好几张照片。
当你住着八十一晚的旅馆,赶早上六点班车去山上。和同行的女孩因为出行意见不同而争吵,你觉得这样的旅行,和许许多多普通的游客并没什么分别。你理想中的旅行当然不是这样。你期待有个人,会和你不谋而合,给你拍不那么像游客照的相片,替你规划好所有的线路,寻找美食与美景的重任放心的交给他,你只需靠着他的肩膀看凌晨5点的日出。
当你穿行在人潮拥挤的锦里,吃上沿街第一家的小吃,有人刚挤上一辆M474,麻木的脸在光影速换的车窗上割裂出一点点疲惫。你们沿街拍了几个无聊的pose,吃了几份无聊的小吃,看了无聊的人群,来来去去,便再也没有了兴趣。
回到旅馆,打开旅馆里的电视,拿着遥控器,从频道1按到55,没找到一个能看的节目,你拿出手机,屏幕黑的像包公的脸,没有任何你想像中的短消息和未接来电。同行的女孩在叠衣服,你和她唠起了家常,说起对爱情、婚姻和对未来的想法,你说你和那个人分开之后,开始想着要一个人,走完整个人生。
晚上,你早早的睡下了,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你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背着牛仔小包,踏上十一点二十三分的火车开始浪迹天涯。有个男孩在月台向你挥手告别,你们还像初见时那般拘谨,远远地没有拥抱。就这样,你们的爱情和所有过往在火车的轰隆声中坍塌,碎成一地的烟尘。你们都知道,爱情最美的时光永远的留在了在初见时,那个一切都是未知的时刻,那个达到巅峰的时刻,从今往后,再怎么走都是下坡路。
你被七点的闹铃声从梦中惊醒,今天是回深圳的日子,你要赶9点的飞机,你按下日光灯的开关,同行的女孩还没醒,你来到卫生间洗漱,镜子中的人,眼睛通红。
你想起了那个梦。有个人背着小包,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浪迹到了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