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似雪。
一个整冬没下像样的一场雪,偶有零落,也是适量,低调,不张扬,不攀比,不恣意妄为,和现在的党风政纪,很相似。环境变化,有时也受政治气候的影响。
这几天,家里日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一日三餐,顿顿鱼肉乡里,改换门庭,回到了顿顿素食主义者的主题。盛情款待十几天,沧州老家来的娘亲也回程了。临行时,老娘万般不舍,毕竟年纪都已是七十多岁,上次见面还是十二年前的旧事重提,白首再聚,真是心有余可脚力不足。一别经年,不知何年何月,稻花香里再说丰年。
老娘站在春寒中久久地挥手,满头的白发,五十余年的离乡别井,把遥远的乡愁由十九岁的青丝染成了古稀霜雪。直到车影远远地驰去,老娘的手停滞在空中,像是在和她的故乡,挥手自兹。
故乡,是一个游子,一生都无法治愈的心病,一念起,隐隐作痛,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