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得到听顾衡老师讲解《玫瑰的名字》,上来就被符号学的知识给难倒了,听了好几遍依然没有彻底领悟,因此就把一段原文敲一遍:
语言学家索绪尔把符号区分为两个部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所指和能指。
所指是一个概念,比如橙子。你脑子里有橙子这个概念,是你把你看到过的、吃到过的所有橙子进行抽象的结果。
而能指呢,指的就是一个符号的物质部份,比如用嘴巴说“橙子”这两个字时的发音,或者用笔写“橙子”这两个字时的笔迹。
把符号区分为所指和能指,只是方便你了解符号的内部结构,就像切开一个橙子让你看到里面。但能指和所指是不可分的。
用索绪尔自己的话说就是:“没有所指的能指没有意义,而没有能指的所指则无法想像”。
没有所指的能指,就像婴儿的咿咿呀呀,或者小孩子在纸上的乱涂乱画。而“没有能指的所指”之所以无法想像,是因为任何概念必须要承载于可以被感官感知的物质形态之上,也就是声音和文字。
我和你都见过橙子,也吃过橙子。我们都知道它是一种水果,黄黄的圆圆的,酸酸的甜甜的。这是咱俩对橙子认知的共性。因为有了这个共性,咱俩就可以聊橙子。
但是首先,在把对橙子的经验转化为一个符号的过程中,就必然要进行简化和抽象。那么,不论我是写下橙子还是说出橙子这两个字,这个符号和我心中所想是有差异的。这种差异,就是孔子所说的“书不尽言,言不尽义”。
其次,你对橙子的经验与我不同,你和我的脑子也不完全一样,那么咱俩说橙子,虽然能指一样,但是所指却是有差异的。如此一来,咱俩聊橙子的时候,就必须要接受来自彼此的“污染”。这导致了橙子这个概念在传播过程中含义的增加和边界的模糊,就像冈奎莱姆所说的:“某种概念的历史并不是不断抽象、不断增加其合理性的过程,而是对其构成和有效范围的阐释多元化的过程。”
符号学有些烧脑。到这儿咱们小结一下。就是,人类创造了语言和文字这些符号,然后对自然界中所有能感知到的事物进行了命名。每一次命名,都是对事物的简化和抽象。这就产生了失真。
更糟糕的是,符号在传播和使用的过程中,不得不面临含义越来越丰富、边界越来越模糊的结局。就像擦桌子的抹布在一盆清水里搓洗,水必然会越来越脏一样。
符号,其实是帮助我们理解世界的,但是通过概念构建出来的世界是真相,还是通过感官感受到的世界才是真相呢?没有答案。
祝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