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伍尔夫,《我们应该怎样读书》
显而易见,书是分门别类的——小说,传记,诗歌等等——我们应该有所区别,从每一类别中选取该类别能够给予我们的好东西。然后很少有人问书到底能为我们提供些什么。通常情况下,我们总是以一种模糊和零散的心绪拿起一本书进行阅读,想到的是小说的描写是否逼真,诗歌的情感是否真实,传记的内容是否一味摆好,历史记载是否强化了我们的偏见,等等。如果我们在阅读时能够摆脱这些先入之成见,那么就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不要去指使作者,而要进入作者的世界;尽量成为作者的伙伴和参谋。如果你一开始就退缩一旁,你是你,我是我;或者品头论足,说三道四,你肯定无法从阅读中获得尽可能多的价值。相反,如果你能尽量地敞开心扉,从最初部分开始,那些词语及其隐含之意就会把你带入人类的另一个奇异洞天。深入这洞天,了解这个洞天,接下来你就会发现作者正在给予或试图给予你的东西是非常明确、非常实在的。
三十四
Eleanor Catton[1], on literature and elitism
在它最好的时候,文学是一次完全的遭遇:它抗拒消费因为它不会被用尽也不会过期。读者和作者、读者和角色、读者和观念之间的联系有着消费者和产品之间的联系绝不会有的一种意义。文学要求好奇、移情、惊异、想象、信任以及愤世嫉俗的悬置,还有偏见的消除,作为回报,它会提供给读者好奇、移情、惊喜、想象、信任以及愤世嫉俗的悬置,还有偏见的消除。
[1]埃莉诺·卡顿,1985年生人,2013年凭小说《发光体》获得布克奖(这是英国版的龚古尔文学奖、普利策奖),她是该奖项1969年设立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获奖时只有2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