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稿件被拒,都让我心生衰意;每一次鼓起勇气再投出一篇,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很多次投稿被拒之后,我不得不反思,为什么别人的看上去并不那么完美的文字,能够得到青睐,而我的,却被置之不理;或许是ID不熟罢!
又或许是,我从山中来,却偏偏要往海里去。
就像《沙丘》封页上的一段话“人类每次正视自己的渺小,都是自身的一次巨大进步”。我亦回首,思考、琢磨、正视我的渺小,却打败不了自己的骄傲,“山里人”的骄傲。
“诗”的编辑给了我一个答案“你写的词经我审核有好几处不符韵律”。我曾经简单而又自作聪明的认为,我参照百度上的“沁园春”,仿着主席的韵律,学着著名人的样子,总是不会错的吧,稀里糊涂的“平平仄仄”一番,找到自己喜欢的韵脚,竭尽脑筋的凑出了一篇“不错”的词,却句句不符“词林正韵”和“新韵”,而这两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不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听说”,而只是无数次“第一次听说”之一;我的脑袋断了线,不是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吗?我精挑细选的词字编纂出来的,怎么变成了连初学者都不如的乱弹!是不是还有无数个“第一次”在等着我?
我从哪里来?
我从“山里”来。那里没有城市。只有辛劳的农民,平凡的课本;除了课本和辅导书,我实在记不起那十几年我经历了什么!我只能接受课本上所说,我只有学习课本上所述。
要往哪里去?
要往海里去。这里没有农民,课本只是课本,无数种书之中的一种。我以为我可以在海里游泳,追逐海豚,迎击海浪,化作海龙,坠入深蓝。而如今,却只是依靠海水的浮力,浮在海面上,汲取每一口氧气。偶尔的风暴,瀑水倾面;偶尔的冷寒,彻肤痛骨;满面愁容,白发中生,而立之年也如老衰之汉。
我从山中来,要往海里去。
离开了大山,脱离了依靠,仿佛失去了根脚,如浮萍般随波逐流。一会儿靠靠这边,一会儿靠靠那岸。
来到了海里,大鱼吃着小鱼,小鱼吃着虾米,虾米吃着浮游生物;而我这棵浮萍,被饮饮啄啄。
不是拼命茁壮,就是哀嚎灭亡。
我只愿这声哀嚎,吓醒山里人,吓走海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