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儿童节,朋友圈被各式各样的儿童节刷屏了,一群早已经过了过儿童节年龄的大孩子们一边欢快地自娱自乐一边感慨时光飞逝。
真是奇怪,小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儿童节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学校举办个儿童节表演会,一大群孩子在太阳下吃着棒棒糖看着。重点是儿童节又不会放假,怎么会有意思呢。后来初中高中大学,以前一点都不热衷过儿童节的孩子们开始想尽办法抓住童年的尾巴用各种方法过着儿童节。长大后,好像任何节日都能激起大家过节的欲望。
其实,今天也是自己二十岁的生日,然而生活好像和十九岁没有什么区别,照常上课吃饭和朋友打打闹闹。我也没告诉太多的人今天是生日,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激动的。我还是喜欢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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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早上醒来已经是八点半了,伸个懒腰发现全身都酸痛。挣扎着爬下床,室友说:“小五五,生日快乐!儿童节快乐!”小五五是室友平时开玩笑叫的外号,来源是我巅峰时期的体重,55kg。浑身都疲惫不堪,我只能礼貌性地说了句谢谢,心里暗叹:哦,我20岁了。
5月30日到5月31日,两天一夜没睡,完成了19岁的最后一件事——爬泰山。一切都源于高中时期的好友从北京赶过来和我提前过儿童节庆祝生日,两人一合计就说干脆去爬泰山吧。一路上,很多五六十岁的老年人爬得比年轻人都快,上山下山的精神头儿明显胜于我们这些小青年。二十岁的身体,六十岁的体力,我也不得不感到惭愧。回来之后不管不顾地倒头就睡,一觉从19岁睡到20岁,一瞬就是一场梦。
去年的今天,我坐在闷热的高中教室,面前堆砌着厚厚的资料书,满心地担忧着我的高考。一年过去了,高考又如期而至,只是回首时我已是另一番心情。
前两天看到一个学长的一句话:中考、高考、考研,一步一个坎,一次次的筛选,每一次筛选过后都有人走上了不同的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我的那些朋友们,高考后奔向了天南海北,有的在当时如愿了,比如我,有的则退而求其次,继续追求着自己的梦想。
其实一直觉得“梦想”是一个很虚幻的东西,每个人心里都有,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实现。很多人这辈子最持久的梦想大概就是高考了吧。很久以后,我们不会记得某次考试考了多少分超越了多少人,不会再在意高考成绩的好坏,不会想起当初因为什么很讨厌一个老师……一段岁月过去了,最后留下来的最持久的是那些陪你走过的人和那种为梦想努力的心情。
三
母亲节那天,整个朋友圈都被朋友们对母亲的祝福刷了屏。我妈算是那种永远跟不上潮流的人,不会上网不玩QQ不上微信,手机于她只是发信息和打电话的工具。我们家是典型的不会表达感情的中国式家庭,我知道自己打电话会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话,于是也就简单地发了短信祝她节日快乐感谢她20多年对家庭的付出和对我的教育并告诉她我爱她,晚上在微信推送看到那篇《生育的悲伤一面》才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十点多打电话回去,她说她正准备睡觉了。我问她:“收到短信了吗?”她说:“收到了,害我哭得用掉了半包纸,下次再发这种短信要先告诉我准备好纸啦。”我笑笑,又问她:“今天我看到一篇文章说女人永远忘不了生孩子的痛,是真的吗?”我妈说:“当然了!怀你的时候全身浮肿衣服都穿不下走路都困难,后来生你才发现自己不能打麻药,痛得连命都快没了,这辈子最痛的时候就是生你了。”我问她:“你后悔生过我吗?”她说:“怎么可能后悔!后悔的话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很小的时候我就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活下来的几率特别小,连我外婆都说把我扔掉吧。我爸妈说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孩子,能医就一定要医。于是整个家庭因为我的病从小资家庭变成了无产阶级家庭,疾病折磨的不仅是我还有我的整个家庭。后来,我的病好了,像普通的小孩一样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20岁的我对父母的爱却依然无以为报。
中午的时候,妈妈发短信,只有短短的一句“生日快乐”。这是不会表达感情的妈妈第一次对我讲“生日快乐”!我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妈妈是以怎样的心情发出这句话的,在他们的心里我这个儿童节出生的女儿永远都要过儿童节才对吧。
四
看过一句话:最后与我们在一起的人一定是我们最意想不到的人。我身边有无数对情侣在验证着这句话。
W说,他国庆就会结婚了,对方是春节相亲认识的,大他两岁,对他挺好,双方家庭都挺满意。我说好啊,你终于要结婚了。他说本来那个人可能是你的,可你不愿意。我说总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他告诉我并不存在绝对的适不适合,只是看你怎么做选择罢了。
很多人都说爱情和婚姻不能将就,最后却迫于年龄、父母、三姑六婆的催促和门当户对的人将就下去了。我和W认识四年,这个世界上我们都不可能再找到在心灵上如此彼此契合的人了。我也曾经一度幻想我们会在一起,可是到关键时候我却宥于年龄的差距和对另一个城市的执着放弃了。我们相差六岁,按理说这不算什么,可是那时我一心想离开原来的城市,他的父母也一心想他早点结婚。我知道我们很难走到最后,也不想破坏这份长久的默契,挣扎了很久之后我还是说算了吧。他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大概就是我们这种吧。
有时候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做了另一个选择会怎么样。然而我知道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庆幸的是,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和彼此诉说着生活,讨论很多无聊的话题,为各自的烦恼献计献策……我相信我们都做了一个对彼此好的选择。
他说,以前的你很单纯,现在不一样了。我说,人总是要长大的,再过两年或许我们又会不一样。
五
有人跟我说,你要努力找个好工作赚很多钱才有意义。
有人也跟我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有意义。
我见过赚很多钱生活过得很风光却没有实现当初的心愿的人,但我见过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做喜欢的事最后为生活所迫的人。我不觉得彼此谁更有意义,因为当自己觉得有意义时才会有意义。
常听别人说,愿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其实这句话就是在告诉我们,想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本身就像对着流星许愿一样不知道会不会实现。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王小波说,人在年轻时,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决定自己这一生要做什么。生活的一个小小的选择就很有可能让人生变成了另一种样子,这样生活才会迷人。
愿心都坚强,道路都光明。
愿有岁月可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