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一个姑娘,她的名字叫卫左思。我习惯叫她左思,每次这样叫她,我觉得非常的亲切,并有一种类似爱意的东西在心头。她真是个不错的姑娘,我甚至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形容她。她爱书,很少写作。我曾经想要做一名自由撰稿人,关于写作我是强迫自己的。她很欣赏我的这一特质,这让我惭愧,我不过是喊喊口号罢了,我一直相信,如果一个人坚持做一件事情,那他一定会成功的。她的文章自然淳朴,有乡村文学的味道,是典型的中国传统文学。她说她最爱古典诗词。这个温柔的女子有点傻气,来自安徽阜阳,人生如梦,一切都是那么地古典。
我从未见过她。我们用书信交流,为了追寻那一去不复返的浪漫时代。19世纪的欧洲有马车,有拿破仑,有庄园主女儿与牧童的爱情。我在书的扉页写下我的寄语,有自己写的,也有我喜欢的作家说过的话。总得写点什么才好,她会失落的。
蒸汽火车行驶在欧洲大陆,从森林到田野,从田野到海岸。我们分享彼此的故事,有故乡、有旅行中的孤独、有咖啡馆里的猫。我们彼此期待,我们彼此失望。
她还是她,还在继续她平凡的生活,还在为一些不必要的小烦恼生气,还在江南小镇期待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她的书信地址,我已经不再给她写信,在我的灵魂堕落、沦落风尘之前,她已杳无音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