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镇,触碰写熟悉的气息,他感觉自己可以放空一切。老屋依然屹立在这里,只是这几年来,只有风和雨与它相伴,但那似乎并没有什么,因为它的根扎在这儿,它无需漂泊。
这些年,他拥有了,又失去了,想要将得到的紧紧握在手心,而最终一切却都如黄沙般,顺着指间的空隙缓缓流去,再也抓握不住,他走的越快,逝去的也就越快。他重新去触碰老屋那年旧的伤痕,却觉得手掌上泛起了皱纹,一层一层。这该是梦的路程。
终于可以安静了,几千个日日夜夜,都不曾像这一刻那样踏实。身体连接着泥土,带上青草的清香,老屋与他作伴。依稀间,他似乎见到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眺望着远方,沿着乡间的小路渐渐远去,去那太阳升起的地方。
他说,那是梦开始的地方……
少年背负行囊,望着朝阳,脸上的得意让人难忘,他一步步走着,可这乡间的小道其实也并不太平。不知谁埋下的石头绊了他一脚,让他差点掉入前面的污池 ;又不知是谁家的恶狗,将他拦住,逼着他往陌生的道路上跑,让他差点迷了路;亦不知道是哪产的毒蛇,匍匐在草丛里,害得他变的麻木。总算,他离开了了小路。前面那一天天宽阔的水泥路伸向他的脚底,似乎是在欢迎。
风吹过,明明是春天,却还带着一些寒意。一旁的行道树向他挥手。阳光下他们的影子摇摆着,不时变换着形状。
他说,该找个地方歇歇…
于是,繁华四起,灯红酒绿,他来到到了一个温柔乡。那里似乎没有痛苦,一路上走来的风尘去尽。渐渐地,他开始变了…幸有一道惊雷从天落下,将他从荒唐中惊醒。可乌云遮盖了天空,哪里还有当初的朝阳?四周一片烟雨蒙蒙,四通八达的道路,竟没有一条能为他指明方向。哪里有退路?不知道…
算了,还是抛开一切凭着记忆再去追逐。虽然前面的路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开阔。
他走着,天慢慢转晴,沿着路,他似乎也像是一棵会移动的行道树,也许他并不在动,而是别人在动。
又有人从后面跑来,风吹过,他和行道树一起摇摆,仿佛是在欢迎新人的到来。
当来人走近,他面对面向他微笑,而他自己最真是的影子却慢慢地爬上了来人的身体,似乎是要将他吞噬。
后来,来人也成为了行道树中的一员,等待新人的到来。
渐渐地,他有些厌倦了,生活似乎总是千篇一律,太枯燥,太乏味。他想去寻求刺激,寻求能将他麻木的生体变的亢奋的游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