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毒辣,炎热的夏季虽缓缓而来,但没有丢失自己的威严,炙烤着大地。房间里倒是有些凉爽,毕竟进入夏季时间不长,热浪席卷而来,还没有充分的时间渗透到每一寸土地和建筑之中。未来时间里,闷热应该是常态,享受这短暂的凉爽,惬意而舒心。
上周妻子娘家一位自家奶奶过世,一场普普通通的葬礼,没有太多值得挂念的地方。人生进入下半场,意味着失去比得到要多,需要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慢慢离开,最终轮到自己。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有一些道理知道的很早,明白的却很迟,经历、阅历、思考凝结在一起,理解会更深刻,平添很多无奈,更加珍惜拥有。
这位本家奶奶生前慈祥、善良、富有爱心,对我们晚辈都很和气,令人追思追念。奶奶一生过得比较幸福,最大的成就应该是养育出了一个在“中南海”工作的优秀儿子,着实令人羡慕,乃至敬仰。
孙尚书,一个被周围人传颂的响亮名字,因为一直在“中南海”工作,待在中国最高领导人的身边,充满神秘而令人憧憬,成为方圆百里普通群众羡慕的对象。
记得十五年前刚结婚时刻,学校对面有一个小小书店,由于经常买一些书籍、教学用品等,和书店老板逐渐熟络起来。一次聊天,书店老板问我:“你媳妇是哪里人?”我说:“庙王孙家。”书店老板很惊讶的说:“和孙尚书在一个村呀!”我很奇怪,问他:“孙尚书是谁呀?”书店老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说:“你竟然不知道孙尚书,在“中南海”工作,在“主席”身边工作,你竟然不知道!”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说实话,还真不知道周围有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
余后结婚十几年的时间里,多番听闻孙尚书的事迹,其实聚拢到一块,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孙尚书只是一个多次高考失利后,参军入伍,形象气质俱佳的军人形象,由于撰写材料能力较强,后来在军队慢慢提干,机缘巧合转业分配至“中南海”工作至今。人生缓慢向前行进,逐渐明白了其中的玄机。在中国顶级首府的“中南海”,人才济济,孙尚书这样一个没有学历、没有家世背景的农家子弟,能够二十余年稳定立足,其个人素养、处事方式、工作能力应该达到了绝非一般人可以到达的境界,只能令我辈敬仰,生活中传颂。他成功的模式只能成为地域性传奇,不可复制,不能被效仿。
十几年内,从没有见到孙尚书本人,更增加其神秘感。孙尚书老家只与岳父岳母家相隔二十余米,虽然每次陪同妻子回娘家都会见到其亲人,或者父母,或者妹妹和弟弟。五年前还曾见到孙尚书的儿子,和我儿子一般大,只是身高很高,当时应该上小学一年级,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五,着实令人惊讶,我的儿子当时才一米二左右。
吊唁完妻子本家奶奶之后,我们坐在席间吃饭,远远望见孙尚书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子一一走过每一桌席口,给每一个长辈或者平辈敬酒。孙尚书的妻子面容干净娇白,短发干练,岁月留下了些许皱纹和沧桑,依然卓然立于周围环境之中,和周遭的人明显区别开来。其实最突兀的还是孙尚书的儿子,今年应该上初中一年级,明显稚嫩的脸庞,架在临近1米8的高大单薄身躯之上,有点英气逼人的感觉,将来定是帅哥一枚了。
孙尚书身高也超过了1米8,微胖,鹤立鸡群,胡须应该有好几天没有刮了,略显沧桑和憔悴。敬酒的时刻声音低沉,不紧不慢,语调平和,频频向席间的众人点头致意,表达谢意。偶尔劝喝,绝不强迫,没有丝毫周围人劝酒的样子,适可而止,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谨慎而细致的完成每一道敬酒程序。
吃完饭菜,走出大门,看见孙尚书在自家大门前送别某一位亲戚。他高大的身躯没有一丝的前倾或者侧斜,挺拔端正,平视前方,泰然自若,决然而独立。想起了前两天一名“网红”乞丐,原本是企业老总,生意失败之后乞讨为生,站在滔滔江水岸边,挺拔直立,遗世而独立,有“君临天下”的浩然之气。
“端午”假期,待在家中,空气闷热,拿出了尘封一年之久的风扇,擦拭一番,接通电源,呼呼作响,一股股的凉风源源不断吹出,凉爽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