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
最后一次见,是在火车站。他走的时候我没有抱他,可能是因为这个他再也没有回来,于是我就在想,当初我要是抱抱他就好了,不至于到现在还会惦念着他,毫无指望的惦念着。
相识在高中,刚刚长大懂了爱情,遇上他,自己的人生却再也没有爱情了。他的眉眼,他的气息,还有他不可一世的温柔,有关于他一切的记忆都流淌在我的血液里,刻在我的骨子上,我不想抹去,即便是到外婆桥我也不要喝那孟婆汤,我要记得他,前生今世都不要忘记。
第一次见他并不是在课堂,是在一个小饭馆里,那天我和阿夏在学校附近的饭馆里吃晚饭,阿夏同我说起阿天,我自是知道的,前些天他刚转来,做了阿夏的同桌,一个很阳光的男孩,我看到阿夏的脸慢慢的红了,高中的我们都还很纯情,提起爱情总是会笑,谈及自己喜欢的男生都会脸红。
我刚要把碗里的面放进嘴里,听见了一阵嘈乱,一帮男生便从狭窄的门进来了,陆陆续续的,他就在其中,不知怎的我就一直看着他,似是痴迷他清秀的脸庞,再移不开视线。他们是一起的,不是学校的学生,应该是刚步入社会,还是痞痞的模样,手里有烟,半截。日光从门上方的玻璃外射过来,有一两束光线,里面有灰尘在流动,他们手中的烟也缓缓的进去了,让后升起再不见了,他被烟气环绕着,可是我却觉着他和那烟一样,吸引着我,也许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向我看来,于是那根面很不幸的卡在了我的喉咙里,开始咳嗽,眼泪充满我的眼眶,只记得在一片朦胧中阿夏递给我纸巾,他的唇勾起,他笑了,可我觉着很窘迫。
那天晚上,我想着他的笑,他那么干净,总觉着他不属于那个团体,可是我却听到了有人喊他老大。那该是怎样的少年,应该有怎样的经历。
再见他是在操场,但只是我看到了他而他其实并不会看到我。那个课间去班里前接水的时候,透过班里的那扇窗,我看到了他在操场的身影,因为在楼上,所以他的身影很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见过他一次却记住了他的模样,他在操场打篮球,和大多数男生一样,运球,奔跑,扣篮。不知为什么,我自觉着自己并不会像花痴那样肤浅,可是遇到他,我算是肤浅到家了。我就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他走出操场,有女生递给他水,他接了,下一个动作却是走了。我心里有些酸楚,他那样美好,自是有人喜欢着,记挂着。而我就只能这般远远的望着,不敢奢求太多。
还在学习的年纪,我不敢把太多的经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只把他当一个忙碌时的停息,想想他也好,至少这样高中还是挺有趣的,因为他。
牧之
在遇见她之前,我总觉着我的生活是没有希望的,有的只是黑暗,但是她就这样像一束光,把我的生活照的那样暖。
很小的时候我总觉着很孤单,因为身边没有朋友,或是推心置腹的人。我的脑海里只有祖母难受的呼吸声,这样也好,至少我的身边并不孤寂,还是有声音的,可是有一天,这仅剩的声音也没有了,我的世界好安静,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或许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得到幸福吧,这仅有的温暖也要剥夺。
可是那天我去面馆遇到了她,进门的时候她还在和朋友吃饭,抬头看了看我,像是被撒上了一层柔光,她微红的脸庞,温暖的笑,就连她呼出的气体都变的那么可爱。那一刻我就想,那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我也在想,她的余生应该是属于我的。
01
余时是在上学的路上遇到阿木的,那天还在下雨,南方的冬天下的雨,总是冰冷,伞是遮不住风的,下雨的时候刮风,伞都不能打,就这样冰冷的天气里,他们两个相遇了。
余时手里拿着面包,啃着。低头走着,在街角转弯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装上了牧之,牧之身上很冷,有雨水,仿佛更冷了,余时穿着雨衣到是不觉着雨的寒意,但是牧之是真的冷了,来学匆忙,伞都没拿,转弯就碰到一个柔软的人儿,像是一团热气包围了自己。余时没有抬头,牧之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对不起。她匆匆的走了,如果她抬头定能看到她心房的人正目光温柔的低头看她。没有如果,所以他俩并不在此刻相识,所以没有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