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特别多,虽说没什么重要意义,但于现在的我回想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再与当下孩子相比较,那简直不是 “快乐”两个字能概括的。
我的少儿时代是在大邑县的农村里渡过,直至初中到南街中学读书才有了进县城的机会。可我并不觉得寒酸,记忆中的少年仍然是那么印象深刻。
我记忆中最深的事是在河中洗澡,学所谓的“燕子吃水”将脑袋撞了个口子。也不记得当时我几岁,也就快上小学那阵。老家粗石河那时水还比较深.也比较清。当时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父母都在生产队做工挣工分,根本没有时间管我和我弟!一到夏天,家里又热得呆不住(那像现在又是电扇、空调还有电视)队上的毛孩子一到夏天都在河里洗嬉,会水的还跑到粗石河桥墩上往河里跳,做各种入水姿势,每有好的姿势和砸出好的水花,都会引起一片叫好声,看得我们这批到会不会洗澡的小屁孩好生羡慕!(当然,这一些都是背着父母的,记得当时最流行的检查方式是:老爹老娘到旁晚回家后,把我们弟兄俩叫到他们面前,把衣服撩起来,手在背上一划,印子深说明你洗过澡,是要挨打的!所以我们当时只要下过水,兄弟两都要用沙子相互搓好长时间,以免挨打)∴记得是在一个比较热的下午,我和我的老弟按照当时最流行的工作…背背兜割猪草……刚扯了两把,背兜底还没有填满,就听小伙伴喊:走到河坝头先“懂一头”一一再去割,我看天色还早,就和他们一起到粗石河与斜江河交汇处略偏上一点,开始了我们的消夏之游!
记得当时除我们俩弟兄外,还有红亮,光福等三个到会不会的玩伴。先试了一会儿“狗刨”,然后不知道是谁先跑到河边开始跳“称陀”(全身缩住一团,从岸上跳到河中),一个接着一个,只听扎得“嗵嗵”水响,那个惬意、那个高兴真是没得说。连跳了几次后,感觉没有新意,我提出来几天前看到年纪大的在粗石河桥头跳“燕子吃水”姿势好看,入水扎的水花也漂亮,要不我们也学一下。余是我们几个就在旁边的沙子地上比划,咋跳入水才合适,又扎得来水反弹不痛。一阵比划后,我自告奋勇打头阵,还做了两个伸展运动,按先前在岸上沙地比划的姿势从岸上一跳一一下去了(据说跳的姿势还象那么会事)“嗵”的一声,人下水了,接着右脑袋上方一阵巨痛袭来,啊一一还没叫出来,连吃了两大口河水,心里一阵发毛,手忙脚乱一阵泼腾划到岸边。我弟第一个发现我的表情古怪,忙过来拉我!“哥,你的脑壳上有血”,他大声喊到!我咬着牙说:“老二,我遭了,可能碰到石头了,赶快把衣裳穿起一一我们回去!”另几个一看血流满脸的我也傻了,各人穿衣背起背兜就跑了!
我兄弟用他的“架架”(以前农村小娃穿的汗衫)把脑壳给我压到,我们哥俩跌跌撞撞跑回家。家里大人还在生产队干活,房门还锁着,我自作主张让兄弟去喊父亲,自已翻墙从厨房进去,躺到厨房旁边的一个小床上。
我老弟找到老爸后,编了一个美丽的借口把老爸哄了回来,老爸一看我那个惨样也顾不得吼~顾不得打他的两调皮儿子了,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到我们家的自行车上就往大队医疗站跑。一路上我老爸没有问我一句“咋会事?”只是埋头使劲蹬着自行车,从我们家到村卫生站不到六里地,他蹬了一头大汗!
当时的医生姓严,一看我爸、再看我,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拿了个剪刀直接把我受伤的地方剪了个“之”字,好像也没有打麻药,缝了十多针,疼得我龇牙咧嘴,但又不敢叫唤。
至此之后,我们哥两有半年没有再到粗石河边割过猪草!后来虽然长大了,也学会了各种游泳姿势,但再也没有试过“燕子吃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