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决定接受那份位于非洲西部--塞内加尔的工作。这份工作并不属于国内单位外派,而是塞内加尔的一个汽车销售商,由于代理的中国汽车在非洲的销售量增大,而需要一些中国汽车技术人员常驻企业内解决各种问题。几番考虑权衡,我踏上了去非洲的路。这几年,频繁地在中国和塞内加尔之间往返,两个国家有8小时的时差,常听身边的人说时差太折磨,但我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我本身就是生物钟极度混乱的人,可以睡很多也可以不睡,可以几顿不吃也可以一顿吃很多。
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公司买了最贵的阿联酋航空公司的机票,广州到迪拜,在迪拜转机到塞内加尔的首都达喀尔。之后,我走过土耳其、法国、比利时、埃塞俄比亚等等机场,在机场等转机的时间通常有五个小时或以上,于是闲逛便成了我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
广州机场,同机到迪拜的大多是中国人和黑人。黑人无一例外地超大件行李,拿着封口胶哧哧地给行李现场打包,都是些T恤沙滩裙人字拖之类的,看得出来是地摊货色,应该是弄回非洲卖的吧。而中国人大多一副爱搭不理的傲娇样子,基本都是从迪拜转机的,哪儿的人都有,去哪儿的都有。
75斤的托运行李,加上手提的20多斤,超了机票规定的重量。黑人无一例外地严格按重量过磅,我是中国人,被网开一面了。
阿联酋航空的中国空姐,第一次一个人出国,在一堆外国人中看到黄皮肤黑头发就一把乱亲切,点餐的时候用普通话跟她说,孰料她盯着我没啥笑容地“英国历史”。想起有人说过,现在海外的中国人太多了。好吧,那就按我指着菜单的图上填肚子的货。
机型是空客A340或者波音777,一排10座,中间的位置非常不舒服,左右挤着还伸不直,又不好意思老让别人起身让自己出去,这么蜷着8小时真心受罪。有次从迪拜到广州,一机的全是阿拉伯大胡子,还有很多包着头的不知道是不是穆斯林,他们全都是去赶广交会那个集市的,这让我自豪感满满的。看着那些牛高马大的外国人满满地塞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哈哈。
说,阿航的飞机餐是全球最好的,但基本是照着清真口味来做的。满嘴都是黑椒、咖哩、牛油的味儿,食物基本是用来拌调料的,沙拉和水是冷的,面包是硬的。对习惯正餐吃热食及食物原味的我来说,味如嚼蜡胃酸直涌。菜单上大大地注明“恕不提供清真以外的食品”。随着到处乱飞的日子增多,这份巨难吃的餐点,居然真的是比其他航空公司好太多。
迪拜的上空,这个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城市,就长这么个样子啦,大片灰黄的沙地上零星散布着些绿,海面上一些规则的黄地,心下暗忖是否填海而来?那些漂亮的建筑和宽阔的高速,以黄沙做背景来看极端地不和谐。
与我往常看到的沿海城市真的非常不同,烈日下一片黄沙,除了黄就是蓝,看上去像是镜头蒙上一片尘灰,让人不禁不住地想把它用手擦拭干净。再多的漂亮建筑,依然还是这两种了无生气的颜色。
基建确实是投大钱了。
路面很宽阔,车流不算密集,路网真的很连贯,几大片荒漠地带都和繁华地区连接起来了。一片黄沙之上,植物都是黄色,这样环境真的是不适宜人类居住,不适宜植物生长 。如果迪拜没有了石油,将会是怎样的贫瘠。
机场边上的房屋都不高,有点像深圳城中村的感觉。
某个迎着晨光从迪拜起飞的时候。 看不清的远处,是不是雾霾呢?
这是某次夜晚飞抵迪拜上空照的。
落地了,迪拜!
飞机慢慢地驶向航站楼。
长椭圆形的航站楼,新簇干净,没有蒙上沙漠的尘土。旁边的控制塔。
飞机刚停稳,就有这种车子来拖行李,因为我买的联票,所以是不需要提出行李的,航空公司会安排行李的转运。之后,我在迪拜转机丢过行李,一个行李箱。阿联酋航空赔了我150美刀。
这种行李车上面突起的小圆球是会滚动的,不需人力搬动,靠着这些小圆球就把行李妥妥地滚到要去的地方,也减少了人力粗暴分捡行李的次数。
人生的旅程继续向前,怀着最初的想法,我会行之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