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中秋节
文/左月
中国人安土重迁,中国人重团圆,恨别离。也许不只中国人,人类都如此。
活到60岁,在外面过中秋节,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1996年。那年深秋时节,我去呼市学习。当我坐在呼市某地中学阶梯教室里听课时,妻子和72岁的姥爷、10岁的儿子正在老牛槽割地;当我和同事们为精彩的课堂鼓掌时,妻子正用自行车带着割伤了左手大拇指、鲜血淋漓的儿子奔走在求医的山路上。那时候没有手机,家里没有座机,2000多里外的我,对家里发生的事毫无所知。
事后妻子跟我说起当初的一幕幕还不由得仰面唏嘘。好在隋家有人,二叔时任河南营乡卫生院院长,四弟广余在卫生局工作,三弟当时也在赤峰,这边去救护车,那边三弟四弟已找好了医院与大夫(主治医师是五弟广利的外科师傅周大夫)。儿子几乎被镰刀削断的左手的大拇指,在亲人们的呵护和周大夫的精心治疗下,不仅保住了,还痊愈如初。
那时候,在呼市学习时间紧张,带的钱又少,没去看昭君墓,也没时间去看其他风景。不管什么中秋节不中秋节,我与平时一样,主食只吃焙子,要一碗烩菜或酿皮。这些东西平生初尝,味道好极了。
这次暑假(周四)开学,自以为该带的都带了,与小陈约定,他下周一与我换班。
计划不如变化快。9月3日,市防疫指挥部一声令下,第三次封校开始。因疫情形势严峻,防控要求越来越严格。
降糖的苯甲酸阿格列汀告磬,晓辉让他的妻弟给我跑了若干药房都买不到;老虎下山一张皮,衬衣穿到第九天,不得不趁着学生上课洗,为了干得快,系到公寓楼南侧防盗窗上,中午吃饭时,因袖子系得紧,还不太干。
学生这两天想家,晚上睡不着,天天都要来宿舍找我谈心,谈学习,谈升学,谈家庭,还有学生跟我倾吐心底小秘密。一谈就到11点多。不谈就睡不着觉。约谈要排班进行。
今天是中秋节,又是第三十八个教师节,双节合璧,李志书记、金旭生校长在疫情防控群发表了文采斐然、热情洋溢的致辞。教工食堂提供免费午餐,主食大米饭,副食有红烧肉与鸡腿炖土豆两样菜;学生老师都吃上了月饼。
午休时间本来很长,但学生大多兴奋,睡不着,秩序极难维持。晚上学生还有电影看,以舒缓压力与焦虑。
带来的《读者》、《南史演义》已读完,又去校图书室,选了《史铁生全集》。
电话聊天中知道,老爸老娘中午吃饺子,老伴一个人在康馨吃饺子。
今天接到桂霞大姐、梧桐诗兄及众多弟子的节日祝福。心里特温馨。
晚上正听书友王颖莉老师在辽河读书荟关于蒙古服饰文化的讲座,弟子东才发来视频聊天申请,刚谈到中途,儿子又约我视频聊天,跟孙儿隔屏对话。
当年的中秋节,我在呼市尽享学习之乐,家人们为受伤的儿子奔波(包括经常带孙儿去输液的老爸);今年的中秋节,我在学校紧张,一家五口分三地生活。令人欣慰的是,孙儿的小学生活,从上网课开始,有爸妈陪伴,能够适时规范与辅助。
而且,孙儿的钢琴课,有刘丹老师和奶奶分别上,一新授,一指导练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