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

我已经忘了自己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每次都是明月当空的雨夜,每次都是这座废弃的公寓楼,我周围是一圈高耸入云的围墙,而我唯一的选择便是推门进去这座废弃的公寓楼。似乎里面的世界与外面不是一个维度,公寓楼里面既没有走廊也没有楼梯,有的只是一个大大的庭院,院子里面有一座日式的小屋,是绿色的屋顶,不过有时会变成红色,但似乎毫无规律可言。其实这个梦境是个逃避现实的好地方,有时春意盎然,有时艳阳高照,美的令人窒息。但我唯一的出路便是选择一个小屋进去,然后昏睡,等待在现实中醒来。我也曾试过留在这个地方,只要不进那屋子我便不会醒来,我本来就是个厌世的人,有这样一个洞天让我逃避也蛮好的。但有时候别无选择必须得进入屋子,毕竟再怎么厌世我也得去工作,也得去生活,我走进了绿色屋顶的屋子。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有躺在自己家里,而是在一家废旧的工厂里,似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侧头一眼,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过,一个女人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我身旁,几条可怖的伤口蔓延在女人的身上,我胃里泛起一股恶心劲猛的吐了出来。我不停的回想着,这几天的事,可脑海里毫无这个女人的踪迹,我有点手足无措了,想着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得去蹲号子,我可不愿意失去自由,这时心中有个声音呐喊到:“我必须将她处理掉。”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才凌晨4点,今天起的很早。也好,这样我就有充足的时间去解决这个事,我在这个废旧工厂的机床房里找到了一张大塑料布,把这个女人的尸体裹在了里面,背在背上走出工厂,刚刚出来就看见我的车停在门口,无论怎么样这事已经和我脱不了干系了,想到这里我不知觉的叹了口气。走到工厂旁的树林里,从塑料布里拿出之前在工厂里找到的铁锹,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埋在了地下,铲完最后一点土,压实。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望着初升的朝阳,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可心里似乎很平静,就像是习以为常一般。我回到工厂,赶忙开车回了家,路上顺道洗了一个车,毕竟我希望的是不留痕迹,虽然人不是我杀的,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去纠缠吧。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我回家洗了个澡,坐在阳台上点了只烟,绞尽脑汁的回忆了起来,不过依然没有头绪,早上忙活了那么会儿,也疲倦了,去浴室洗了个澡,刮了个胡须,手一抖划了一道伤口,鲜血涌了出来,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

又是那个梦,一样明月当空的雨夜,一样废旧的公寓楼,一样高耸入云的围墙,我一如既然的推门而入,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灌入鼻腔,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我躺在草地上百无聊赖,我不想那么快的进屋子,我还不想醒来,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有够烦心的,我望着纯净的蓝天,再次仔细回想这几天的事,还有那个躺在我身旁的女尸。这次似乎有点头绪,我脑海里闪过了几幅画面,酒吧,厕所,工厂。每一幅画面都有那个女人的身影,我似乎知道那个酒吧,就是我常去的那一家,有了头绪后我就想着醒了后去调查一下,一望小屋的屋顶变成了红色,没有办法,我只得走了进去。

睁开眼,觉得下巴有点痒,便用手挠了挠,感觉有点疼,摊开手看到有点血,才发现自己挠破了一个刚刚结疤的伤口。看了下四周,熟悉又陌生,这可不是我喜欢的装修风格,就像我那天从酒吧带回到那个女孩说的一样,娘炮才会这样装修屋子。这屋子可不是我装修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醒来的时候都会在这间屋子里,从包里掏出一盒烟,“中南海?什么时候买的,我不抽这烟啊,哎,将就了吧。”我点上一杆烟,猛吸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糟了,我杀人了,“妈的,那个臭婊子,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使劲回忆了一下,我似乎只记得我杀她的事儿,难道我没处理尸体。我赶紧下楼开上车,赶到了那个废旧工厂,我走进去,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那个臭婊子的尸体也不见了,“哈哈,谁帮了我这个忙。”心中有了一丝欣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趴在地上仔细的搜寻了起来,忽然看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我赶紧捡了起来——那个婊子的耳环。不禁叹了口气,还是得自己做事才放心啊。我不喜欢睡眠,甚至可以说我厌恶睡眠,这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睡觉的感觉,恰恰相反,我很享受睡眠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要一睡着,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改变,车,房,都在我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的拥有了,甚至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25岁了,童年,青春这些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词汇,。我可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我怀疑过自己会梦游,但我也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夜幕降临,我又一次来的上次去的那个酒吧,刚进去就听见有人叫我:“孙铭,你来怎么不说一声,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来酒吧啊。”我看着那个向我热情挥手的人,心里泛起了嘀咕,我并不认识他啊,不,似乎我见过他,在我手机的相册里,我是失忆了吗。我对着他笑了笑走过去礼貌的说:“你好,我认识你吗。”那人一听:“哈哈,你们看我这哥们就是喜欢开玩笑,老子你都不认识了?”我觉得不对,赶紧说:“怎么可能不认识,你玩,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说完立马转身走了。今天真的是太诡异了,我还是准备回家算了,虽然我不喜欢那里,不过我也只有那个栖身之所了。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莫名其妙出现的车和房子,完全不是我风格的装修,和手机相册里频频出现的我不认识的人,还有就是日期,我每次睡眠似乎都在一个月到两个月,这长的不合逻辑,我感觉还有一个我,在我睡眠的时候代替我活着,我要知道他是谁,我回家前去电器城买了三个微型的监控摄像头和两个录音笔,摆在了家里几个不起眼的地方,打开了录制功能。然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样的明月当空的雨夜,一样的破旧公寓楼,一样的围墙,但我似乎没有醒来,还是在梦里面,唯一不同的是还是那间熟悉的绿色屋子,我很不喜欢那红色的屋子,因为每次进去我都没有醒来,只是沉睡在梦境中,这次我没有享受这个躲避现实的洞天,直截了当的走进了绿色的屋子。

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胡须拉碴,厚厚的眼袋,浓浓的黑眼圈,似乎昨晚充足的睡眠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一样的倦容。那天身旁的女尸还是在我脑海里游荡,缠绕着我。我摸出手机看了看,好几个未接电话——是华仔。我赶紧回过去,嘟嘟两声后接通了。

“喂,华仔,有什么急事啊,打那么多电话。”

“你昨天发什么神经啊,我在酒吧叫你,你还假装不认识我。”

“什么?昨天酒吧?我没有去过酒吧啊。”

“装什么蒜啊,老子能认错你。”

我感觉有点奇怪,想着这几天发生的怪事,真的是头疼,先是一醒来就发现女尸,再是华仔说昨天见我去酒吧,真的让我有点抓不着头脑。

“会不会是和我长的像的,你认错了,酒吧灯光本来就不好啊。”

“你再忽悠我,你说长一样,我认了,声音还一样,衣服也是和你一样的衣服,我是傻逼?”

嘟一声,华仔挂掉了电话,我突然火气上涌把手机使劲摔到了地上,再一次感觉不知所措,觉得老天爷在玩我似的。自顾自的郁闷了一阵,但还是得去那个酒吧问问是什么情况。我出了门随便找了个早点店吃了点早饭,掏出钱包,发现钱包里竟然一分钱都没有了,但我清楚的记得我上次才取了1500,而且才用了100来块吧,怎么就没了,没办法只有厚着脸皮赊了个账,幸好常常在这里吃,老板也比较好说话,才脱了身。赶紧找了个ATM机取了点钱,打车去了酒吧。酒吧还没开门,店里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我看了看发现有个熟人,谁知道刚走进去那服务员便抬头看我:“铭哥,来的早哦,还没营业喃。”我只好打着哈哈:“是啊,我都有点迷糊了。”谁知道他大笑起来:“看来那天那个妹子有点野哦,把你榨干了。”我心头一紧,妹子?这不可能,我假装不在意的说:“对了,那天是几号啊,看我着迷糊的。”“我想想啊,对了,是8号,那天你有点奇怪,你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尽量保持着轻松,但我心里已经无比确信这个事实了,我9号早上在废旧工厂醒来,那就是说我杀人了,而且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人了。这时我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整个脑袋一片空白,摸索着走出了酒吧,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一到家我就冲进了卫生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停的反复自言自语:“我杀人了,我是杀人犯?”低头看着双手,感觉似乎沾满了鲜血。“不可能!”我一声怒吼一拳打在了镜子上,手上传来一阵剧痛,我拿过来一看,镜子的碎片胡乱插在手上,渗出丝丝鲜血,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一样的明月当空的雨夜,一样的破旧公寓楼,一样的围墙,我没有任何的迟疑,推门进了公寓楼,我面前的春意盎然,彩蝶飞舞,似乎一点也没有感染到我,我眼中这些都变成了血色,果不其然那间屋子又变成了红色,我慢慢走近,无奈的跪在了它面前。我突然想起了父亲,他是一位厨师,他常常说:“世界就是个沸腾的油锅,我们便是即将出锅的菜肴,究竟是可口,还是令人厌恶,就取决于我们怎么去选择食材,调味料。”父亲常常说这些在我看来充满哲理的废话,我也知道他只是想拐弯抹角的告诉我生活充满了选择,我现在真的想去地下告诉他:“如果你只有盐,你永远也做不出甜点。”我使劲的晃了晃头,站起来,带着点义无反顾的味道走进了红屋。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我操。”好几根锋利的镜子碎片插在手上,起身去找医疗包,找了半天,却只有一瓶快用完的酒精和几片过期的创可贴,胡乱包扎了下伤口。立即找来了之前在屋里放置的摄像头和录音笔,拿来笔记本电脑迫不及待的看着上面记录的东西。上面的视频震惊的我说不出话,不过也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的确,还有一个我。”看着这些视频和录音,有了点疑虑,我猜我这个病应该是心理学范畴,赶紧上网查起了资料。看着网络上的描述,一个名词进入了我的眼帘——多重人格。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只是个后继人格,换句话说就是附属品。我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轻蔑的一笑:“附属品?不可能。我一定得消灭他。”现在看来视频里的“我”才是主体人格,而我的出现一定是有什么诱发,我开始回想我每一次醒来,忽然我恍然大悟,我每一次醒来的时候,都伴随有伤口,疼痛,但我相信应该不会是疼痛诱发我,如果是疼痛的原因的话,那我醒来的周期不可能那么长,我想起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发生了什么?

我得去问一下,我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命名是妈妈的电话,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拨通了电话,响了一会那面的人接通了电话。

“喂,是铭儿吗?你好久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你最近好吗?”是一个沙哑的女人的声音。

“妈,是我,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说句老实话,我现在紧张的无以复加。

“听你说话,感觉你好多了,你想问什么事。”

“恩,我最近过的挺好的,我想问你,我16岁那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我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过了会我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铭儿,不记得就最好忘了吧。”

“不,我一定要知道,告诉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丧失了理性,完全是吼出来的。

“好吧,那年你.....”

我听到了答案,一场车祸,那个所谓的父亲在那场车祸中死了,而“我受了重伤,所有人都认为“我”死定了,不过我挺过来了,而我却诞生了。如果是车祸让我诞生,那能够激发我出现的东西一定在车祸中,车祸让我重伤,而且激发我的不可能是疼痛,那只有唯一一个可能了——鲜血。我明白了,我每次苏醒,都会有伤口,所以激发我出现的一定是伤口流出的血液。我想我知道我该怎么杀死他的了,我会让他永远无法苏醒。

我想了很久,鲜血只能让“我”昏迷,从而激发出我,但却对我没有任何的用处,所以如果我想让他永远无法醒来,我就得让他每次醒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鲜血。我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一大桶猪血,买来了三个完全密封的鱼缸,顺便搞了点柠檬酸钠,防止血液凝固后不再起作用,我把三个鱼缸工工整整的放在了床的四周,为了保证“我”每次醒来的时候都能看见血。布置完一切后,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安稳过,我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新生。

一样的明月当空的雨夜,一样的破旧公寓楼,一样的围墙,我推门走进公寓,绿色的屋顶,这让我感到心安,毕竟没人喜欢活的不明不白,我也是,我不喜欢红屋,因为我进去后,我便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因为我会失去那一段记忆。我慢慢走近绿屋,安心的昏迷。

我醒来了,揉了揉眼睛,翻起身来,看着红色的鱼缸,刚刚感到疑惑我便失去了意识。

一样的明月当空的雨夜,一样的破旧公寓楼,一样的围墙,我推门走进公寓,我最不想看到的事又发生了,红色的屋出现了,我真正的迷惑了为什么会这样,我记得我醒来了,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鱼缸,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似乎是血液,然后我便失去了意识。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这几天的一件有一件的怪事出现在我身边,我感到了心力交瘁。似乎我已经麻木了,只想着顺其自然吧,我走进了红屋,那种感觉也消失了——无奈的感觉。

醒来了,我似乎成功了,我明显的感觉到这次醒来的间隙短了好多。我正准备翻起身来,却发现动弹不得,抬起头一看,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一个女人站在床前看着我,冰冷的目光令我不寒而栗,我目光有点躲闪。

“孙铭?我想不是吧。”她冷笑着对我说。

“你,你是谁?把我放,放开。”我感到了恐惧,全身打着寒颤。

“准确说你应该叫我妈,你那天你给我打过电话,我很确定不是孙铭打的,他永远不可能忘记他16岁那年发生了什么,那场车祸带走了他爸爸,也带来了你。”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他也会死。”我有点挑衅的说。

“我当然不能杀你,我以前发现了孙铭一些反常的举动,但没引起重视,觉得他可能因为他爸爸的离去,有点悲伤而已,直到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我才发觉不对劲。”

“你想怎么样。”话音刚落,我听到了警笛声,“你想送我去监狱?我进去他也会进去的。”

“你的确存在的时间太短了,这是救护车的声音啊,我不可能杀掉我的儿子,但会让他们尽量杀掉你。”

一群男护士冲了进来,拿着一个面罩按在我的鼻子上,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一样的明月当空的雨夜,一样的破旧公寓楼,一样的围墙,我推门走进公寓,看着红色屋子和绿色屋子同时出现在了院子了,我有点疑惑,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孙铭。”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我赶紧回头,确没有看见人,这个声音确让我觉得很熟悉,突然我愣了一下——这是我自己的声音。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人从红色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我看着他,他看我,我们一模一样。

“你好,孙铭,自我介绍一下,我也是孙铭。”他嘴角流过一抹邪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一股脑的疑问,你16岁那年出了一场车祸,带走了你父亲,也造就了我,我前几天想了一个方法,让你永远没法醒来,可惜,被你妈发现了,带我去了精神病院,不过那个什么治疗药物,似乎让我更有存在感了。”

“那个女人是你杀的,那天晚上碰到华仔的也是你,还有那个鱼缸也是你摆的。”

“没错,似乎我发现你存在,比你意识到我存在要早了不少,不过现在我给容易杀掉你了。”他话刚说我,我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一把刀捅进了我的肚子。

“这是梦,你杀不掉我的。”我绝望的说到。

“不,梦里的确杀不掉我们的肉体,不过以后不会有你这个人格了。”

“孙太太,你儿子醒了。”我感觉到人在摇晃我,“铭儿,铭儿,你醒啦!”我翻起身来,抱住了她:“妈,我杀人了,我害怕。” “铭儿,没事,医生已经开证明了,一会警察来,咱们好好配合警察,你不会有事的,都怪你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我点了点头说:“妈,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我想一个人静静。”她点了点头和医生一起出去了。我下床从之前穿的衣服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打开窗子望着窗外。“世界多美好啊,怎么能让你代替我享受啊,孙铭?”我发现我一直都错了,我其实不用成为我自己,我只要代替他活就好了。法庭上,精神病院开出的证据无懈可击,他们都认为“我”已经死了,孙铭活了下来。

走出法院的大门,我看着淡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倾泻在我身上,我终于成为我了,独一无二的我。我从孙铭的记忆里读到了“父亲”说的一句话:“世界就是个沸腾的油锅,我们便是即将出锅的菜肴,究竟是可口,还是令人厌恶,就取决于我们怎么去选择食材,调味料。”我想说他错了,沸腾的不只是油锅,沸腾的是我们这个世界,有的人能从中脱颖而出,有的人只能沉在锅底。孙铭,我选择把你留在过去的岁月里,你便是那锅底的残渣。而我则选择替你走完未来,虽然你定是不愿意的,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成为上升的气泡。

天边的云卷云舒似乎就是世界沸腾掀起的波澜,地上的人潮涌动似乎就是世界沸腾升起的气泡。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04,732评论 6 478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87,496评论 2 381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51,264评论 0 338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4,807评论 1 277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3,806评论 5 368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8,675评论 1 281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8,029评论 3 399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6,683评论 0 258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1,704评论 1 299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5,666评论 2 321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7,773评论 1 332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3,413评论 4 321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9,016评论 3 307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9,978评论 0 19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1,204评论 1 260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5,083评论 2 350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2,503评论 2 343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