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莲花香片
有一种声音并不时常在你耳边响起,却从不会被你遗忘,那是一个总会为之深深动容的声音,潘越云的歌声便是如此。
齐豫、蔡琴、潘越云是最爱的三个歌者。齐豫的歌声宛如天籁,蔡琴的歌声好似内心独语,而潘越云的则最为接近世俗,正如她的呢称:“声音的情人”----十分得贴切。
潘越云是属于那种出道年头早,却不曾大红大紫的歌手,痴迷于她的大概也属小众。最初听《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将一个恋爱中女子的痴与怨、爱与恨演绎得如此到位:
从来就没冷过因为有你在我身后,你总是轻声地说黑夜有我不敢怨尤……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一种情深到极致的苦涩与甜蜜。
潘越云的情歌大多如此,细致悠长,凄楚婉转。《痴痴的等》、《爱的箴言》、《旧爱新欢》、《痴情不是一种罪过》、《相思已是不等闲》……无一不有着浓烈的爱与痛,是红尘男女道不尽的爱断情伤。那首李宗盛作曲,香港才女钟晓阳作词的《最爱》:
红颜若是只为一段情,就让一生只为这段情,一生只爱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愁,纤纤小手让你握着,把它握成你的袖,纤纤小手让你握着,解你的愁,你的忧……以前忘了告诉你,最爱的是你,现在想起来,最爱的是你……
何其缠绵悱恻,深情款款,由潘越云绵厚低沉、略带暗哑的嗓音唱出来,萦绕在心中是挥之不去的落寞与感伤,让听者不由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与一般流俗的小女人情歌不同,潘越云的歌往往有很浓厚的古典韵味,这大概也与她合作的音乐人有关,罗大佑、李宗盛、陈志远、李泰祥……都是华语流行乐坛的大家,曲调的旋律性、歌词的文学性堪称一流。“天天天蓝,教我不想他也难,不知情的孩子,他还要问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天天天蓝》里回响的纯美轻灵的诗意让人禁不住地怦然心动;还有极喜欢的那首《浮生千山路》:“小溪春深处,万千碧柳荫,不记来时路,谁家今夜扁舟子……”,一派田园水墨的意境。潘越云也认为自己是一个比较文学性的歌手,她对中国古典文化有着浓厚兴趣,每到一个地方先去博物馆,喜欢文物、喜欢中国美术……潘越云给人的印象往往是长发齐腰,厚厚的唇,迷离的眼神,很有异域风味,骨子里却是极古典的。
说到潘越云,就不得不提到三毛与齐豫,三毛在她的一篇文章里提到她的两个朋友,一个是天使,另一个是埃及艳后。天使是指齐豫,埃及艳后则是指潘越云。三人在1985年合作的专辑《三毛作品第15号----回声》,用声音记录三毛这个传奇女子的一生,吟唱的却是三个女人的故事,堪称经典之作。三个谈不上漂亮的女人,凭借独特的才华和作品在这个偶像当道、美色流行的年代里散发着无可比拟的诱人魅力。
如今三毛早已乘鹤西云,齐豫、潘越云也淡出乐坛。还好,她们美妙的歌声会永远陪伴在你我左右,纵是岁月流转,繁华落尽,依然美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