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各处都被《成都》刷屏的时候,自然而然想起南方姑娘水货,军哥毫不客气地在朋友圈里留言:“她不是南方姑娘,能不能叫她西北姑娘?”
面对手机屏幕噗嗤一笑,恍惚间又回到那段我们打打吵吵笑笑闹闹就将一天天晃过去的日子。
水货最初不叫水货,之所以有个这么水的名字是因为我们互称“水货”,都觉得彼此又水又蠢,嘻嘻哈哈臭气相投,就这样“水货水货”的互相戏谑着,一浪三四年。
说起来这个南方姑娘的爱情,开始的时候她还真的宛如军哥说的西北姑娘——
据说是一个冬天,某水货自觉一位学长对自己的关注有所不同,便直咧咧上去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某学长百转千回,在“说不是吧好像又不好”和“说是吧好像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纠结中,最后慢慢回答:“是呀。”
水货当时早把南方姑娘该是个什么德行甩个一干二净:“那就当我男朋友吧!”
如果不是相识颇久,我也会以为,这样乍一看有点大大咧咧性格的女孩子不是赵雷歌中那个:“她的话不多但笑起来是那么平静优雅”的南方姑娘,但是一路见证她的笑与泪,我才领会,南方姑娘啊,温柔都是在骨子里的。
爱情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有骄傲的呀,女孩子被忽略的小心思变成男孩子的不领情,男孩子的拗脾气成了女孩子的小委屈,咿咿呀呀的分分合合,磨了我一个又一个晚上。但是水货就是这边生着气鼓着腮帮子,那边又恋恋不舍的说:“哎呀,我就是心软嘛。”
一边气鼓鼓的跟我说:“我总觉得阿斌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我不想要他了”,一边又瘪瘪嘴:“那他一个人怎么办嘛?”
表面上再怎样直爽都是假的,说不爱就不爱也是假的,她就这样在跟我的假抱怨中,一步步走向幸福。
那一年他们很穷,水货感动:“当时去一个景区,门票太贵了,去都去了又不能不进去,他就买了一张门票让我去看,自己在外面等我。”
那一年他住院,水货郁闷:“他当时脾气超级不好,在医院大喊大叫叫我滚开,我提着行李箱边走边哭,后来走累了就在路边长凳上坐下,想着他一个人住院怎么办呀,就又回去给他买水果,是不是很好笑?”
那一年她去他家乡,水货开心:“他奶奶对我特别特别好!”
那一年他毕业,水货惆怅:“他签了广州,都没有去成都······”
那一年她送他,水货吐槽:“他穿皮鞋一点也不好看!”
那一年她毕业,水货伤心:“我回了成都工作,他还在广州不愿意来,说了很多很过分的话,我真的下决心要跟他分手啦!”
就这样,分分合合四五年,某南方姑娘现在如同一个大尾巴狼,在视频里窝在沙发上对我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把阿斌拐到成都啦!”
我惊讶:“你们这算是定下来啦?”
水货甩甩头给我看她扎得好看的辫子:“今年想结婚就要结婚啦!说不准是年底还是年中,嗯,什么时候想结就结吧!”
我笑着揶揄她:“哎呀好快呀!”
水货心大:“结婚不也是两个人上班吃饭睡觉,吵吵闹闹的,你看,我们现在吃饭总是吃着吃着吵起来,吵着吵着打起来,他打我我就哭,我哭他就让我打回去哈哈哈哈,说如果不打回去我一定气得觉都睡不好,日子就是这样热热闹闹过下去的呀!”
水货珍惜:“你看,即便是跟一个人一起五十年,这五十年里你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工作呢,除了工作以后还有一半的时间是陪孩子,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间真少呀!”
水货得意:“哼,这小子,以前一个人在广州,总胡思乱想,还婚前恐惧症,现在在我身边乖乖待着就都好啦!前一段时间没找到工作的时候总在家里洗衣服做饭,闲不住急忙忙去找工作,过不了几天肯定又想回来陪我哈哈哈!”
谁说沉静如水的才是南方姑娘呢?谁说成都就只有玉林路口呢?多愁善感和循着小酒馆漫步不是她的作风,但是她会洗手做汤羹,将一粥一食一点点好好打理,将爱情住进心里,将时间变成自己的柔肠。真正温柔的南方姑娘啊,是一蔬一饭,不离不弃,笑笑闹闹,就慢慢将浪子收服的呀。
瘦瘦的南方姑娘在院子中央晾晒着衣裳,在四季的风中她散着头发安慰着时光。
爱情是怎样让一个人成熟的呢?
浪子在外看着月光的时候,一回头,就想起有一个避风港叫南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