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的土地上,
矗立了一朵蒲公英,
她丰盈着硕果累累,
那即将离开而去得,
便是一颗颗的希望,
那希望所落得地方,
贫瘠或者肥沃,
终有一天,
会像他的母亲一样,
丰盈着硕果累累。
张扬又一次呼吸到了这座城市的空气,又一次走出了这个车站,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老妇人。那个因为女儿得重病的原因,依旧跪在了那里乞讨得老妇人。而这一次他没有了施舍地冲动,因为有很多人给他讲过,这些人是骗子。
然而今天二弟是绝不会再来接他了,而且是永远地都不会再来接他了。因为他的弟弟现在正躺在家乡冰冷的土地里,那里没有歧视,有得只是那无尽的黑暗。
寒风刮得很紧,张扬有一些冷了。他裹了裹衣服,加快了脚步。街上的人也像是耐不住这寒冷,纷纷地加快了脚步。他又想起了二弟,当时不也是这样匆匆忙忙地走路吗?只是那时的天气,没有这般的寒冷罢了。
张扬很快得又找到了一份工作,还是保安。工作的内容也大同小异,只是他变得不再那样呆板,不再那样热心了。他悄悄地收起了偶尔会受到别人嘲笑得乡音。一点一点地改变着,努力地向这个城市靠拢着。
转眼又是一年,又是春节。
他没有回家。因为他明白,那个家没有了父母,没有了爱人,也便不可以称之为家了。除夕夜里,他和几个加班的同事,在宿舍里欢天喜地地吃了一顿。
宿舍里面,同事们推杯换盏,看着春晚,聊着闲天,好不热闹。不知道是那个人碰了遥控器,电视便转到了本市的地方台了。画面里有一个中年人,笑容可掬得说着拜年的话。同事们一阵抱怨,便想把台转回去,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同事却拦着说:
“对,你们看,就是他!我同乡,一个村的!这个畜生把他自己未过门媳妇儿,搞大了肚子,也没娶!后来就听说和咱们城里一个大官的女儿结了婚,看看这个畜生混的……”大家便是一阵哄笑。所有人都认为他喝多了,电视一转又回到了春晚的画面。
早晨,弟弟和妹妹都过来了。张扬看着兄妹两抱着大包小包,里面又是烟又是酒得。他很是感动,看着渐渐走出阴影的兄妹,也就释然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活着的人,终还是要活下去得,哪怕再难。
时间的巨手,就是有这般神奇的魔力。它可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也可以缓缓地抹掉心中那种种地绝望。
张家的三兄妹,就在时间温柔地抚摸下,一点一滴地愈合着心里的伤口。晚上弟弟请客,下了一顿馆子,随后两人便回去了。
张扬由于心情格外得好,便贪了几杯。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有些踉跄得向宿舍走去。转过街角,再走几百米就到了地方。这时他却发现路口蹲着一个人,地上用白色的颜料写着,“求好心人给几块饭钱”。他看了一眼,也不再理会,便又继续向前走去了。
只是走了几步,他就猛得一下转过身来,他的身体有点抖,酒似乎也是醒了一半。他用不太敢相信的语气说了一句,
“许云?”这时蹲在路边的人,身体也是抖了一下,便抬起了头。他又细细的打量着,这个蹲在面前的女乞丐,不是许云,又会是谁!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前漂亮的光泽。黑黑瘦瘦的面颊脏兮兮得,两只大大的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眼神里面满满得都是空洞,但是更多得是惊恐。
她的头发干得像枯草一般,顶着寒风飘荡着。她穿了一件男人的棉衣,上面布满了油污,还有几处破洞,露出黑乎乎的棉花来。她就这样蹲在那里,仰着头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怕。
许久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下就坐在地上,同时喊了一句,
“张扬?”空气似乎是被寒冷给凝结住了。
张扬看着这般模样的许云,心里竟然升腾出一种微妙的情绪来。那是一种复仇后的快感,又有一丝不可言喻的哀伤。他一时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便也就沉默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许云。
许云也是上下开始打量起张扬。当她确确实实地认定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张扬的时候,就慌张了起来。她一用力就站起身来,扭头就向街角奔去了。张扬的脚却不听自己使唤一般,也追了上去……
小旅馆的灯,不是十分的明亮,而隔音也甚是不好,张扬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隔壁那粗重的鼾声。就这样,他一边听着鼾声,一边看着哭哭啼啼得许云,听她讲着一年来的遭遇。
自张扬离开村子以后,许家的父母便硬生生得把她许配给了邻村的一个富豪人家了,彩礼自然是收了很多。
许云开始也是百般地不情愿得。但是耐不住家里人苦口婆心地游说。又加上张扬已经离开了村子,她也就没有了挣扎的理由,心一狠便答应了。可惜好景不长,她的丈夫便原形必露了。那种与生俱来得“富豪”气质,一股脑地涌现了出来。
赌博,是许云丈夫唯一的嗜好。赢了钱便天下太平,如若是这天输了,那便是许云的末日。开始只是言语相加,后来竟动了手。
每当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娘家的时候。迎接她的便是:母亲的眼泪,还有父亲冷漠的态度。
“你嫁给了陈家,那就是人家的媳妇,死了以后也是要入人家祖坟得,娘家也就不是你的家了。”正是父亲的一番话,让许云死了心,也下了决心。
临近春节的一天,许云的丈夫又输了钱。回来后又喝了几杯酒,然后就对着她又是一顿地打骂,终于在床底下翻出了她藏着过节的钱,心满意足地又出去赌了。
许云,坐在床上哭了好久。最后她收拾一下衣服,含着眼泪走向了村口。
到了城里,春节已然更加近了。好多买卖家已经不再招人,而工厂也放了假。她举目无亲,那少得可怜的钱也很快地花完了。于是她就傻了眼,想要回家。可是摸了摸伤痕累累的大腿,她便断了这个念想。无奈之下,她终于沦落为了乞丐。许云边哭边说,说完后也就睡了,她真得是累极了。
张扬望着这个曾经让他生不如死的女人,翻来覆去地不能睡去,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地怜悯。这时睡在他身边的许云,已经微微得开始打鼾了。
张扬的心底忽然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从上而下地传了过去,在他那象征男人的器物上,一点点地融合着。猛得一下,那器物就变得坚硬无比了。
他的手悄悄地伸进了许云的被子里面。他开始有点战战兢兢了,心突突地跳的厉害。尽管如此,他还是耐住了紧张,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许云的腿 。触感光滑且冰冷,不像那些站街女一般粗糙又灼热。
见许云没有反应,他便大起胆子,继续向上摸去。当他隔着许云的内裤,就快要摸到,那可以通往女性灵魂通道的时候,许云忽然翻了一个身。他大惊,连忙把手收了回来,此时许云已经是背对着他了。
他咽了咽因为紧张流出的口水,停顿了片刻。便下了决心,不再掩饰了,他用力的向许云贫瘠的乳房抓了过去,然后就是一阵地揉捏。
许云被这样一弄便醒了。当时她的脑袋里面还是迷迷糊糊得。可当她猛地发觉有一双粗糙的大手正在她乳房上肆无忌惮地游走的时候,一下就清醒了。她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想反抗却又不敢。
张扬也不说话,喘着粗气用手在许云光滑的身上拼命地摩挲着。这双贪婪又粗糙的大手,仿佛想要把这光滑的肌肤磨破皮,磨得血肉模糊只剩白骨。
身下又传出了无比坚硬的信号,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猛得抓住了许云的内裤,就想要把它拉下来。然而这次却遭到了许云地反抗。
她用力地向上拉着自己的内裤,像是落入大海里的将死之人,手里紧紧抓着一块可以漂浮活命的木板般那样地用力。然而这块木板很快便消失了。
张扬粗暴得抓住了许云的手,向上一提。而后他又用脚一下便蹬掉许云的内裤,又猛得撕脱掉了自己的内裤,拼命得把许云翻了过来。
许云好像在小声再嘀咕着什么,张扬完全听不到。当他分开了许云的腿,进入得时候,感到了狭小的干燥……
许云目光呆滞地躺在床上。张扬就坐在她旁边,一言不发。
第二天,张扬便在城中村里租了一个房子,搬了进去。
许云也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