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掐灭了手里的半截烟,顺势又把玩起了桌子上的打火机。昏昏暗暗的灯光下只有他一个人,最近的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呼的一下,他站了起来来到了梳洗台,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自己就躺床上睡下了。
最近的日子挺累的,刚大学毕业的他需要每天四点起床去车间上班,刚到这干的活既脏又累还得听人使唤。一点做的不到位就要挨批。
组长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消瘦的身形,稀疏的头发,呜呜啦啦的方言。开早会的时候文泽想着自己成了车间主任,四十岁的组长在一旁献媚的陪站着,文泽则手里拿着一张罚单嘴里骂骂咧咧的。想着想着他笑出了声,别想他又要挨批了。
辛劳的一天就在早上这样尴尬的局面中展开了,四点到六点搬东西,六点半之前吃完早餐早早到岗位,六点半到八点把所有工作区域打扫干净,八点到八点半出门扔垃圾。对呀,到了八点半了,走走走,拉糠走。
这大概就是一天最幸福的事了,和一起来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去备物料。然后在嬉闹中装好糠,偷偷的跑去抽根烟。嗯,想想都令人向往。
在这种焦躁不安的等待中早早地来到了厂区门口,奇怪的是今天没有一个小伙伴。过去一打听才知道来到这个组,拉糠要早早地完成,还必须一个人干,不能一块出去。我丢你妹个大南瓜,最后的一点美好也没了。在极度郁闷中做完了平时最开心的事,这一天也太长了吧。
偏偏在途中还下起了小雨,穿着潮湿的衣服到了班组。大家还是青一色的冷漠。继续干吧,还能咋滴。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点,心情没好起来,雨到下的越来越大,得亏今天没拿伞,要不然淋湿了。什么?没带伞,这……
只能冒雨前行了,自从小萌走后,回宿舍的这条道变得好长好长,下雨也没有可以撑伞的人了。要是小萌还在,出去有买好的冰镇脉动,美美的喝上一口,还有那把晒了当遮阳伞,下了当雨伞的神器。
想着想着文泽在大雨里跑了起来,什么都不顾,迎着大风和雨点跑起来,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嘈嘈切切的雨点,心中是离开的人。这短暂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经历了风雨的少年以后会在踏浪板上征服大海,许久未见的人会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归来。
“总在盼望,总在失望,日子还不都这样?”
我爱的姑凉”上的厅堂,下得厨房”。
我爱做的梦“不让邪恶的人掌握话语权”。
好吧好吧,不吹牛了。文泽赶紧换了身干衣服,躺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