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大概是这样的:在2016年的最后一周,为了躲避成都整日整日的雾霾天气,白小兔跟毛嘎踏上了去泰国的飞机,游历了清迈,拜县,曼谷,普吉,光顾了大城小县里的夜市,吃遍了犄角旮旯的美食,每天暴走万步,拍照无数,撇着蹩脚的英文问路买东西,看着城市里车水马龙,体验着不同的风土人情,拜了佛看了海,两周之后,再次回到成都时,就真的是一年之后了。
第一站-清迈
到清迈的那天是平安夜,整个小城热闹非凡,因为那天晚上有著名的周末夜市。我们找到旅馆安顿好,整个泰国之旅就这样开始了。清迈在泰国最北,应属避暑之地,但是火辣辣的太阳依然让我们感受到了热带风情。从清迈古城转起,到处是窄窄的羊肠小道,到处是相似又不同的寺庙,到处是别具风格的咖啡店、五彩的涂鸦、和伸出墙外的花,漫步在小城里,能听到鸟鸣和僧人拿着扫帚扫地的声音,时间仿佛跟我们一样,也变的很慢很慢。古城很规整,一个正正方方的四边形,我们上午在东北角转悠,最北边是历史悠久的清曼寺,再往前走就是北门了。
到北门时已是中午,吃了第一顿地道的泰国饭——一家人气还不错的餐馆,没有英语只有图片,于是乱点大法好,点了一个稀糊糊上撒着油炸面条的饭,后来才知道它叫——kaosou,也只有泰北才能吃到。再回古城的路上,吃到了椰子冰淇淋,虽然没用椰子壳装,但味道和卖相都很不错,并且里面居然撒了咸咸的米粒,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还吃到了芒果糯米饭,蒸熟的糯米用椰汁拌匀,配上熟透的芒果,那浓烈的香甜味让你之前不管有多爱甜食都能吃到腻。到下午两点,烈日下暴晒的我们终于遭不住了,决定回旅馆冲个澡、睡个午觉。
事实上我们回去洗个澡,换完衣服之后,太阳已经落山了,于是出门直奔周末夜市。从塔佩门开始转起,这里已是人头攒动,夜市里的小摊一个接一个,还有的摊位从主路一直延伸到小巷子里,买衣服的、买饰品的、买手工艺品的、买吃的、买喝的,还有街头艺人边走边唱的,有种乱花渐入迷人眼的既视感。我们走着、吃着、买着、转着,以致于都忘了拿相机拍下这万人空巷的奇观。一路步行到帕辛寺,算是周末夜市的尽头,再折回塔佩门时已是晚上十点,我们拎着淘回来的宝贝满载而归——镜子、裙子、拖鞋、扇子、肥皂花……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去了古城东北角的瓦洛洛市场,地方不大,但东西很多,几乎被中国人承包,连当地的老板都能用简单的汉语跟你交谈,大家都是大包小包地买着,如果我们不是在周末夜市上预算透支,估计也会开始疯狂扫货。后来发现瓦洛洛并不是最便宜的地方,在它旁边还有一个集市,国人不多,价钱比瓦洛洛便宜太多,标的价钱基本上是在瓦洛洛那边砍完之后的价钱。
中午时分回到旅馆,看着外面骄阳似火的天气,实在是挪不动脚步,去楼下的7-11便利店买回便当,吃完之后就坐等太阳落山,今天的安排是去转古城南边的寺庙。后来发现,选择傍晚和晚上参观寺庙也相当不错,夕阳西下,余辉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和佛塔上,带给你的震撼远不比白天差,再晚一些,月亮出来,天空变成深海蓝,寺庙外的灯光就会亮起,如果说白天的庙宇是一幅色彩鲜亮的水彩画,那么此时就是一幅深沉大气的油画。殿里的僧人开始打坐和诵经,在他们后面选个位置坐下,闭上眼睛,整个身体和脑袋跟时间一样静了下来。我们从傍晚转到了天黑,从契迪龙寺转到帕邢寺还有一些记不起名字的寺庙,直到僧人开始清扫卫生,一天就这样结束。
第三天,一大早起床,坐着突突车去了远郊的清迈大学、素贴山、双龙寺、蒲屏皇宫、宁曼路……发现一天行程中如果把下午时间也算上的话,原来可以转这么多地方!原本计划只去双龙寺,但是巧或者不巧,在清迈大学里偶遇了一群中国人,一个姐姐过来问要不要跟他们一起拼车去双龙寺和蒲屏皇宫,于是我们一行八个人,跟着一位当地的老爷爷上了山,去了之后发现蒲屏皇宫太值得去了,如果没有那个姐姐的搭讪,我们可能要错过一个像极了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花园了。这是泰国皇家六七月份避暑的地方,花匠精心修剪了盆栽和花园,工人重新修整了的水库和喷泉,这里有参天古树、奇花异卉、蜂鸣蝶舞,因为建在山上,空气清新、感觉伸手就能触及蓝天,不禁心生感慨:此景只应天上有啊。
清迈大学本来只能乘坐观光车游览,但老爷爷把我们从山上送回来时,正值中午,观光车很少,于是正合我们心意:可以徒步逛校园啦。中午时的校园,很干净也很安静,三五成群的学生穿着毕业服在红楼前面拍照,一群学生在静心湖旁的大树下排练舞蹈,时不时传来一阵铜铃般的笑声,脑海里跳出“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的旋律,这是最美的大学,这才是最美的大学。
从清迈大学出来,步行走到宁曼路,我们才想起貌似还没吃午饭,随便找了家带有英文菜单的面馆,没想到那一顿泰北小面让我们回味了好几天——面是透明色的,很有嚼劲,搭配着酸辣味的猪骨汤,上面铺满又滑又嫩的瘦肉片,撒了点翠绿色的香菜,味道太赞了,也可能是太饿了,最后一并带汤也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后面几天的吃饭经历都告诉我们,吃饭这事一定不要看攻略,一旦你查好攻略,就很容易怀抱期待,可能到最后都没有随便找家自己心仪的小餐馆吃的如意。
比如说有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攻略中推荐的泰北烤鸡店,味道是不错,但和国内的烤鸡几乎没差,倒是青木瓜沙拉味道还算独特。而有一次在古城西门附近吃到的海鲜面,面条煮熟放在熬制的冬阴功浓汤底中,上面铺一整只大鱿鱼,如果点豪华餐,还配有大头虾和鱼,最后再铺上洗净的生菜叶和金灿灿的糖心蛋,撒上花生碎和油炸碎猪皮,味道鲜美而且没有奇怪的薄荷味,就单单是看那一碗配料丰盛、色彩鲜亮的面,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他们家旁边就是PP buffet烤肉店,只是吃了太多海鲜面已经无福消受了,只能留作下次去清迈再吃了。
在清迈的第四天,又走了一遍古城,清迈带给我的远比期待的要多:有着吃不够的美食和逛不到头的夜市,安静与喧嚣、被佛教深深滋养又不乏现代文明,当地人和蔼和亲、友好善良。记得离开清迈的晚上要去NCA车站坐大巴,路上碰到一个当地卖鱼丸的老奶奶,她不会说英语,我们比划着告诉她“要一袋”时,她微笑着拿一根竹签扎起两个丸子,沾了两个不同的酱递给我们,开始还以为就只卖给我们两个,后来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尝尝,看喜欢哪个味道。
第二站-拜县
来到拜县实属不易,本以为对晕车这事自带免疫功能的毛嘎子,没想到在去拜县的三个小时车程里,也会吐的七荤八素,山路之崎岖,路途之颠簸可想而知。
这里四面环山,县城里面也都是高高低低的公路,骑自行车或走路都太累,骑摩托应是最好的选择,但前提一定要会骑。我们都是从没开过摩托的人儿,心想现学一下,应该没太大问题,遇到的摩托车店主也很热情,耐心教我们怎么用油门和刹车,怎么去给摩托加油,然而很不幸的是,我们依然没有学会,壮着胆子开了出去,差点一把撞到树上,最后不得不把摩托车还了回去,后来目睹了一个女生也是刚学摩托,冲着一个卖水果的小摊直撞过去,人摔得不轻,腿和手都磕掉了皮,所以说不会骑摩托,千万不要冒然尝试,这真的是太危险太危险了。
经过一番倒腾,决定还是暴走拜县。住的地方就在国道边上,沿着国道可以走着转着,不骑摩托要挺好,不然就要错过一大波拍照圣地。其中一个庄园应该算是最好玩的了,它是一个度假村,但还没完全修好,所以来这的人很少,里面划分了很多个主题:糖果、玫瑰、风车等等,建筑和风景融为一体,还有很多萌物散落其中,就像是不小心撞进了一个童话世界,每栋建筑都有自己的特色和名字,糖果屋的房顶是一个私人游泳池,随处可见公主风的座椅和路灯,还有精致的小亭子和走廊,走在其中整个少女心都要飞起来了,心想如果能在这里住上几天,简直不要再幸福。从庄园出来,沿途转了粉色小屋、拜县邮局、大树秋千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建筑,似乎每个建筑师都有一颗童心,不管是什么房子都被刷成了糖果色,门口再摆上几个小玩意、堆上几盆花,真的是到处小清新~。最最漂亮的地方要数黄色小屋附近,它背面有一大片草地,旁边是coffee in love电影取景地,这个位置应该算是拜县的制高点,当我们沿着盘山路一路上来,站在这里,长舒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视野开阔,所有的山脉连接脚下的草地全部舒展开来,站在这里,你会发现去不去什么草莓园啊、二战桥啊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里的风景就是你想要的拜县,并且超出预期。我们沿山坡草地的小径跑着跳着,与草间的稻草人合影,与坡顶的仙人掌合影,开心的像个孩子。
本想着在这里看日落,然而很不巧的是,太阳在另外一边落下去了,正好被远处的高山挡的严严实实,其实看日落最佳的地方是大峡谷,俩个没摩托的人只能看着山上的余晖,闭眼想象一下夕阳西下的壮丽景色了。之后原路返回去客栈,在途中碰巧又遇到了在清迈大学里的那个姐姐——世界真的很小还是我们太有缘分,她告诉我们拜县夜市很好玩,于是我们原本很无聊的晚上又有了新的去处。在夜市里最不缺的就是美食,各种各样的美食让我们后悔在镇上过早吃了晚饭——一碗蔬菜汤和泰式炒河粉。
我俩英语一直不怎么滴,但是一路过来还算能勉强应付,但是在拜县的这天可真是遭受了一通打击,因为住的客栈是一个美国人开的,不知道是他说的太快还是我们英语真的很烂,在入住时,老板问我们要入境卡,这是第一次办理入住还要入境卡,在听完他布拉布拉说了一堆之后,我俩面面相觑,满脸疑惑,老板放慢了速度,又说了一遍,我们再次面面相觑,虽然之前下载过翻译APP,但水土不服不能实时翻译,毛嘎焦灼的像只蚂蚁,眨着眼睛看着我,而我在一瞬间凭着神器的第六感拿出了入境卡,老板兴奋地说“perfect!”,就这样办好入住,我们进屋坐在床上,像刚结束了一场英语听力考试,久久缓不过来,这也告诉我们,英语真的很重要,以后真要好好学。
在拜县第二天,因为没有摩托车,没办法去云来观景台看日出。所以早上睡了懒觉,在县城里转了一圈,吃了午饭就去车站坐车,吃午饭的地方很特别,要脱鞋才能进去,屋里面很干净,老板是个中国人,会说汉语,笑眯眯地问我们从哪来,在接受了前一天的英语打击之后,此时感到无比亲切。
第三站-普吉岛
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海的俩人,你能想象去普吉岛的兴奋心情吗?脑海里的海是蓝色的,天上飞着海鸥,海中停着大船,海边种着椰树,有阳光沙滩,有闪亮的贝壳,有朵朵浪花……满怀着好奇与期待,第一次看海献给了最美的斯米兰。
早上出海前一位好心小哥哥说,今天海上浪有点大,最好吃点晕船药,毛嘎和小白白兴奋到依然没吃,带上救生衣坐上船,为坐船头还是做船尾纠结了好半天,还是觉得去坐一览无余的船头,颠簸就颠簸点,这样好看风景啊。船开了,从一个小湾驶入大海里,在船头真的是视野开阔,放眼望去,一片布鲁士蓝色,一望无际,看不到任何船只、岛屿、生物,就只有那么一片单单地开阔的海面。船随着浪一起一浮、高高低低,颠的厉害时全船人一起尖叫,那种感觉像极了激流勇进,我跟毛嘎拉着座椅的把手,被颠到半空里再落下来,兴奋的喊着,整个船程有3个多小时,叫着叫着大家都睡着了,全船只剩下我跟毛嘎睁着眼睛,一幅兴奋状,导游过来问我们,晕船吗,我俩摇摇头,或许是对晕船自带免疫,或许是太兴奋了,总之觉得坐3个小时的大浪淘沙加激流勇进是件超级有趣的事,哪还有什么困意。导游告诉我们马上就要登岛了,而眼下仍然是一片布鲁士蓝色,心里想着斯米兰岛难道也就是这样了?风浪渐渐平息,船速渐渐慢下来,船头一转,我和毛嘎都惊呆了,像是驶进了一个巨型的室内游泳池,一汪清澈透明、蓝绿色的海水。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斯米兰了。
这个是4号岛,船停在浅水区,我们从船上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水里,那片摇曳的湛蓝的水花敲打着自己的小腿,明亮的像钻石、像水晶、像孩子的眼睛,趟过浅水区到达沙滩上,沙子又细又白,踩上去不想沙子更像海绵,被太阳晒的热乎乎的软绵绵的,沙滩上没有想象中的椰子树、没有贝壳、也没有海鸥,但就那一片纯净的蓝色和白皙的沙子已经满足了我对大海的所有想象,在岛上吃过午饭,我们去爬风帆石,那是一个制高点,可以看到整个岛的全貌,你会发现,真的就环岛那么一湾冰晶蓝,再向外就是深蓝色了。
下午乘船去了其他岛浮潜,开始我还自信满满地跟毛嘎说,我会游泳,一会你拉着我就好了,在我刚从船上下去时,结果面罩没带好,呛了一口海水,海水浮力很大,整个身体一直向后倾,完全没办法控制平衡,在水里面像只无助的溺水儿童,只有无限的恐惧感,别提看小鱼了,我赶紧拉着一个水手,告诉他我要回去,他给我送上船,整个人都不好了,毛嘎跟着一个水手下去,也是刚下去就嚷嚷着要回来的那种。这是第一次狼狈的浮潜,看着大家陆陆续续上来,分享着刚才看到的鱼群,我跟毛嘎总结了经验,决定在下一号岛时,一定要战胜恐惧,把头埋下去看看。
第二次浮潜还算比较顺利,我拿了一个漂浮板,先下去,然后毛嘎下来,也抓着板子,似乎有了这个板子就有了依靠,游啊游啊游,当我们再回头去看船,妈呀,不知不觉竟游这么远,于是赶紧往回游,往回是逆流而上,游了半天似乎还是原地,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了,心中的恐惧感又莫名的生出来,因为手要抓着漂浮板,只能用脚更加用力的蹬水,游了好半天,终于碰到了导游哥哥,他告诉我们那边有个绳子,游不动了可以抓着绳子过去,简直就是救命稻草啊,就这样终于靠近了船,整个人如同一滩软泥,被人拽上了船,这时才发现腿和胳膊都是酸疼的。不过庆幸自己下到了海里,喝过苦咸苦咸的海水,算是没有白来。
在登最后一个岛时,乌云来了,看样子大概是要变天了吧,岛上的旅行团一个个走了,导游说我们马上就可以享受私人沙滩了,下船登岛时几乎没有一个游客,水还是一样的迷人,沙滩还是一样的白白净净,难得这么少的人,特别适合拍照。这次的斯米兰之旅算是幸运,就在我们刚刚要登船离岛时,远处传来雷声,接着就是大大的雨点砸下来,夹杂着冷冷的海风,从窗口飘进来,水面的颠簸程度比早上来的时候还要严重,整个船45度角的左右摇摆、前后倾斜,看着咆哮的海面,听着巨浪撞击船身的咚咚声,那一刻真真体会到什么叫乘风破浪。前面一行人拿着手机拍视频,说这跟好莱坞大片没有差别了。的确,来的时候看到阳光下的大海,走的时候看到暴风雨中的大海,这部大片看的太值了。
在斯米兰整整玩了一天,7个小时的船程,转了4个小岛,记忆里其实还有很多细细碎碎、记忆尤新的小场景:导游哥哥来发小饼干,一个小姑娘说这个好好吃,可以多拿点吗。导游点点头,于是小姑娘伸手抓了满满一把,多到快要从指缝里漏下来了,那样子很可爱。还有船长在大风大浪中为了控制方向,整个衣服都湿透了,仍然在左右转着方向盘,很拼很敬业,最后到岸时,全船人鼓掌致谢。在浮潜的时候,有个女生错上到我们船上,而她的船已经开走了,船长就开船帮她找船。在回来的时候,先是借给其他船一桶油,后来自己船油也不够了,原地等着去向其他船借油,人跟人都如此有爱和信任。
在普吉的后面三天又去了卡塔和巴东海滩,属于普吉岛三大海滩中的两个,两个差异很大:卡塔海滩几乎全是欧美人,晒太阳浴或者去海里游泳冲浪,几乎没有娱乐设施,给人的感觉更安静,这里的人不像是旅游更像是度假。巴东海滩基本上是亚洲人居多,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浴的很少,玩香蕉船、热气球、水上摩托的很多,巴东更热闹,不光是这些娱乐设施丰富,还有热闹的酒吧街、海鲜市场和江西冷购物中心,海水不是很清澈,所以下水的人不多。巴东也不是一直都热闹的,比如说第四天一大早,我俩天没亮打算去海边看日出,安静的巴东海滩像一个沉睡的少年——身体里的荷尔蒙还没有开始躁动,酒吧街上的人们提着酒瓶回去睡觉,大概是嗨了一晚上吧,海边上只有一两个清洁工在捡垃圾,三三两两的人沿海边跑步,我们脱了鞋站在海里,远处寂静的海水波澜不惊,灰蒙蒙的天空被一点点被擦亮,太阳升起来了,热闹的一天又要开始了,而我们也该挥一挥衣袖,告别这片海滩了。
在普吉呆了五天,总算是看到海了,跟想象的一样,也跟想象的不一样,你可以幻想出无数个大海的样子,但你无法想象出海水竟然是这么蓝这么辽阔。就像你可以幻想出今天要去哪些地方,大概会是什么样子,但你无法想象出亲身经历时的那种兴奋、焦急、震撼和感动。
第四站-曼谷
曼谷更多的像一个中转站,来这里3次,第一次是刚下机场的时候,在索万那普机场玩了一下午,然后坐NCA大巴去清迈。第二次是从清迈回曼谷的时候,2016年的最后一天,于是在这里度过了跨年夜,晚上睡机场,等着凌晨航班飞普吉。第二次是从普吉飞回来的时候,也是晚上,找旅馆睡下,第二天开启买买买模式。
初到曼谷的感觉既兴奋又恐惧。飞机一落地,跟着带着中文的指路牌,办理入境,一开始老神经恍惚,脱口而出都是中文,直到对方茫然的看着你,你才恍然明白,要开始真真正正的脱离自己的母语了。。在半个月的旅行中,第一天是最新鲜最好奇,印象也最为深刻,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恨不得把机场每个角落都逛逛再出去。因为去清迈的大巴是晚上,在机场逛了三个小时才坐地铁到mochit车站,本以为大巴就在车站旁边,就拖着箱子边走边玩,结果眼看着天黑也没有找到车站,跟着导航走到一条死胡同,问当地人才知道NCA大巴没在这,要原路返回到大路上。当我拿着手机纠结着要不要按导航走的时候,一位好心人上前问我是不是要去车站,我说NCA车站吗?他点点头,说他也要去,就是这条路。于是我就半信半疑的跟他走着,那是一条小路,心里一半是感激一半是害怕,紧紧握着手机看着地图,怕他是个骗子,绕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地方,当看到NCA车站的牌子时,我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这是对于曼谷的第一印象——这里有很多善良又热心的人。
第二次来曼谷正好赶上跨年,原本打算去河滨夜市上看烟火表演,但到晚上八点也没动静,去微博上一看才知道,今年国王去世,烟火取消了,但在暹罗广场有祈福活动,于是俩人又颠颠的坐地铁去暹罗广场,站在地铁站向下看,这里灯火通明,密密麻麻全是人头,跟着人流出了地铁站,这场面估计也就小时候逛灯会才能感受到,有乐队演唱的,有烧香拜佛的,还有卖东西的,因为今天跨年,通往机场的地铁凌晨1点才收车,不得不说太人性化了。飞机是凌晨3点,在空中俯瞰整个城市仍然灯火通明,几条主干道贯穿全城,真的是一个不夜城。
在曼谷呆的时间加起来也有四天,但计划中很多地方还没有去,比如说水上集市、体验当地的运船。直到在泰国的最后一天,上午去Terminal21的路上,又发现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越是要离开越觉得不舍,那些只能站在门外面看一眼、来不及细转的地方就是下次去泰国的念想。
** 后记 **
生命中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记得之前琢磨先生说旅行的意义,远不止世界这么大,我要去看看。而是其中经历的种种不顺和变化,告诉你其实你还有很多选择,不一定非要头撞南墙。人生也是一样,去远行,哪怕陌生未知埋藏恐惧,也比旧地的风沙来得新奇。生活在别处,只是不想辜负未来的自己,试着解答人生的另一种答案,哪怕最后两手空空,也可以拿故事下酒。
所以,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