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拍的大富贵差点成了它的遗 像。晚上上楼开窗,触到桌上一片冰凉,我“啊”地尖叫起来,放在桌边的一瓶冰冻矿泉水倒在画上,松树部分破了一点点,这还不算最糟,毁 灭 性的是水洇湿了仕女的脸,墨色晕开了几处,试了下,没法挽救了。“呜呜呜,画了一半,白画了”,只能重画一张了。
本以为会懊恼很久,但心头微澜居然一瞬平复,并相信自己再画一张肯定比这张好。我有点意外自己的平和与豁达,呵呵,有长进。继而,我决定把这张画完,把将要遇到的问题过一遍,重画就更有把握。反正把白描稿给老师看时,老师说线条太死板了,正好重画改进。而且,这张勾的时候纸压破了一块,只好裁掉,题跋没有地方写了。重画也能补上。
今天把这事告诉老师,老师说“勾線的問題是一辈子的事,再過十年我還能指出線的不足。所以別影響現在的畫”。嗯,像乌兰诺娃对谭元元说的那句“还得更完美”。完美哪有到达,只有趋近、无限趋近,像数学中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