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妹妹一口气跑到横泾小镇,而陈老板紧跟其后,他拦在她面前,气喘吁吁道:“追你累死人了,一路我一直叫你,叫得喉咙都哑了,你怎么不答应呢?”
白米妹妹扭过头,并不理睬他。
“旁边有饭店,我们吃一点再回家如何?”陈老板说。
他又伸手想拉她。
她手一甩,说:“别碰我,我不想看到你。”
陈老板说:“我纯粹为你好,吃点东西回家,对身体有好处。”
“你浑蛋,我不想见到你。”
“你不用生气,吃点东西吧,真的要饿出毛病来的。”
“即使我饿死,与你也不搭界,你快走开。”白米妹妹说。
“我是关心你,你不要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老板似乎很有耐心,或许他很担心这件事不好收场。
白米妹妹还是叫了一辆啪啪车,她头也不回走了。
陈老板看着啪啪车越来越远,他却开始提心吊胆起来了,这才发觉事态严重了,不知道她回去后有何反应?但转念一想,虽说他亲吻了她,但并没有发生性关系,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又有什么好害怕呢?
反正老板娘在国外,夜宿在外也无妨。所以,他想就住在小镇上,这一晚他还想做点什么。
白米妹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家的,要不要对老公讲这个事情,她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所以最后她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的好,一旦他知道实情,或许他操起斧子找到陈老板,砍断他的手脚也很有可能。
不能说,不能说,她的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不用说,她老公就是黑豆哥哥。
黑豆哥哥比白米妹妹年长两岁,他是木匠,原来走村串户给人家做家具,后来被家具厂老板看中,就到家具厂上班了,还做了车间主任。他俩生有一女,女儿四岁,平常有黑豆哥哥的母亲带着,这样保证了让这一对小夫妻在外面上班挣钱。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把白米妹妹一个美好的梦幻一下子打碎了。
她欲哭无泪。
她推开家门,家里没人,她叫道:“豆豆,豆豆。”
没有一点回声。
白米妹妹的心惊怵了,她想,他去哪里呢?本来很简单,打一个电话给他就可以了,但她的手机忘在公司里,所以一切的事情变得有些复杂,有些讲不清楚了。
经过这么一闹,反而她不感觉肚皮饿了,因为受到惊吓,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所以她不想吃东西,也不想等黑豆哥哥回家了,她想睡觉了。
家里有热水器可以洗澡,她打开了热水笼头,让热水冲刷自己的身体,把受到的屈辱全部冲走,不留一丝痕迹。
等她洗澡好,他仍然没有回来。
她坐在床铺上。她不断地察看自己的胸脯,看有没有被他手指抓伤,但她的心绪却是飘忽不定,她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亲爱的老公,不知道明天如何如何?
她觉得自己像做贼一样,甚至于老公回家,她也不敢扑在他的胸怀里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