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它是一只含蓄沉郁的鹦鹉,我想该有一秒我曾受用于它的怜惜,我想如果日子久远,我会躲到哪里......
我知道称呼不合时宜,这样单纯交代名称,不是动物百科,人人都知晓,多少欠缺吸引力,也就没有了预期;再者说,称呼我为人就会直显痴颠,我是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吗?姑且是人,独不独立,我说了不算。可还是愿意称其为鹦鹉的,在这种直白陈述下,不是为了麻烦,我不会嫌累,也就无所谓惊喜,给我夸夸其辞的惊喜,或者给其自我欣赏的惊喜,都没必要;我在想着的是,这是否是只有独立人格的鹦鹉?
它可不会配合地给我应有的回答,它又累了,或者烦了,拍拍翅膀,跳过我的视线。 和它的满不在乎对称的,是我从来没对它有过预期,如果我有动物的品格,自当黯然神伤,倘若我人格尚存,也该自顾自走开,可惜的是连带着我的人格丧失,我无法保留任何品格,或许可以向某位有名望的大师学习动物格,然后学成之后惊讶地发现大师其实也是动物。这样看来,我的世界如此荒谬,丧失了人格的人和忽略了动物格的鹦鹉,我想不会是特意组合,而是恰巧遇到。
如果日子久远,鹦鹉会躲到哪里......从来都是荒谬,从来都是恰巧遇到,那么都不用躲了,人人都会自然走掉,主动远离,这时躲开是我的自尊编织的借口,嫌恶才是真正的理由!当我从未考虑到一只鹦鹉的感受,只是斟较于其人格丧失与否时 ,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确实没有人格,我拥有的是动物格,人格是它的。
我想如果日子久远,我会躲到哪里。我不配合别人的问题,是因为当自己问自己时都没有方向,我没有预期,被给予的目标很多,但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会躲到哪里?你想到了吗?答案是我连躲都不会躲。我是一只含蓄沉郁的鹦鹉,我受用于自己的怜惜,我给予自己的简单名称没有给我惊喜,因我拥有的,是独立的动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