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席地而坐,回忆却以光速离我而去,世界上没有去不了的地方,却有回不去的时光。
――题记
前几日,我和母亲一起去曲阜游玩,发现母亲已经不像记忆里那样健步如飞身手矫捷了。
或许这两个成语用在这里你会觉得很奇怪,但这却是我最直观的描述。
距离上一次和母亲一起单独出去游玩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了——那也是一个小长假,只不过那时我在上小学,母亲带我去爬五莲山,好像那时候我很懒也很瘦小,一路都是我妈连拉带拽,加上食物诱惑才使我爬到了山顶。
但这次“三孔之行”实在让我感到很意外。
我们刚开始游玩孔庙的时候还好,母亲和我一样,到处走走转转,到孔府,母亲游玩的兴致就有些消退了,开始要求坐在凳子上等我,让我自己去看,到孔林,就可以用意兴阑珊去形容了,草草逛了十分之一都没有就出来了,然后又是走几步就歇一会儿,直到坐上车。
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个很活泼很开脱的人,比起一个母亲,她更像是一个年龄大了的孩子。
她和我一样喜欢玩手机刷微博,甚至比我更喜欢看网上的段子和搞笑视频;她和我一样喜欢追剧看电影,甚至比我更加痴迷和投入更加热衷于明星八卦;她和我一样喜欢小动物,甚至家里的狗狗更喜欢粘着她围着她打转……
而且,我觉得她老了的时候会比我的外婆更加通透更加自如。
说到外婆,最让我感到敬佩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还是外公去世那年,外婆要提前为外公准备寿衣,家里的小辈都觉得晦气,但我却认为这是一种莫大的勇气。直到外公真的离去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外婆掉一滴眼泪,这不是不爱也不是狠心,而是坦然和通透。
因为感觉母亲的性格大多遗传了外婆,所以我认为她的晚年会比外婆更加幸福。
那日,我与母亲聊起我之前的一个男朋友和婚恋的问题,母亲和我的看法竟然是一样的,又似乎比我更加地开阔,所以母亲在我心中是一直年轻的。
但是从近几年的身体状况来看,年近半百的人心态再年轻似乎也有些力不从心。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无比渴望以后能在大城市里扎根,那种诱惑使我在一段时间内迷失过心智。我曾经参加过一个私人的诗会,在一个非常高档的别墅中,我也曾认为,如果努力我也会过上那种饮茶作诗的生活。我也想过出国镀金,甚至也曾为此努力过;我也想过在大城市找个有钱人嫁了,从此过上自己所谓的无忧虑的生活。
但是,这些想法都在眼前的苟且中消沉了。我还是想就在大城市里,前提是我要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在不拖累父母的情况下买一套房。我还是想出国增加自己的阅历,前提是我要努力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然后尽量不给父母增加经济负担。
我在慢慢地成熟起来,但这速度却永远都比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